三道天谴!我终于明白他身上留存的最后两分生魂为何会消失殆尽了,原来他真的因为擅自改命格而生受了三道天谴!这个盔甲人恐怕就是掌管天雷的雷神。
“还有两下就一块来吧,免得浪费我时间。”
这句话显然激怒了盔甲人,怒喝出声:“那就再受本君的两下烈焰天火!”
我只看到第二下闪电再劈在他身上时身体已经晃了下,并且他的身上燃起了火光,很明显这一次的所谓烈焰天火比之前面那一道电要强上百倍,而他也有些吃不住了。
就在这时,盔甲人又抬起了手,我下意识地喊:“不要!”但是...怎能有用,他们在镜湖里面的过去,而我坐在镜湖外面的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第三道闪电再次直劈而下。
当那道身影消失在视平线时,我的眼睛蓦然刺痛酸涩。原本挺直的背影如今倒在了地上,只能看到那团白炽火光在闪耀。时间彷如停止,掌心的指甲已然深陷但却不觉得疼,心中涩涩地想这疼怎么都比不过他被烈火焚烧之痛吧。
终于火光熄灭了,地面匍匐着的身影让我目痛如被针扎。
盔甲人显得很惊愕,满脸都是不相信:“你为什么还没有化为灰烬?不可能,怎么会有人在生受三道天谴还能完好的?”
更不可能的是下一瞬那匍匐地上的人慢慢爬了起来,丢下一句:“你可以滚了。”就不再管他继续朝前走,只是那步履却变得蹒跚而沉重。
不知是镜湖定格还是我的目光最终沉定于此刻,再也转不动。熟悉的面孔,每一丝表情变化,或牵唇勾笑,或跋扈张扬,或霸道温柔,终究在这灰蒙的冥界地狱里变成了灰色的布景,像及了那犹如被相机定格的魂;我的视线里最后只剩下那个萧条而寂寥的背影,在一步一步远离我,一不留神眨眼再睁开时,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空真的很可笑,明明你触手可及它却永远让你捉摸不定,回过头再看,只能将它像烂纸片一般撕掉揉成一团,但却怎么都无法填满心中的防空洞了。
我蓦然垂眸,泪滚而下,滴落在腿上再落至身下的生死石。
阎君的惊呼声响在头顶:“你快起来,生死石有变化!”同时也不顾之前对我的惧意直接将我从石头上给拽了起来,那块原本坐在我身下的石头突然间又像镜湖中所呈现的一般发着亮光了,阎君又惊又喜地道:“它终于被启动了,在你来之前我已经研究很久了,可它一直都没有反应。原来被他封印之后开启它的钥匙在你身上!”
他的意思是生死石被古羲封印后就再没被打开过?“那这镜湖里发生的一切你之前可有看过?”在我提问出来后,阎君轻瞥了我一眼后道:“我哪有那道行,今儿是占了你的光,也算让我明白了前因后果。你先等等啊,我试试看这生死石的功能,要知道咱这地下现在没有判官了,我就只能靠书本知识摸索了。”
说着他就弯腰在那捣腾起来,不过看他手法还不算生疏。
默了片刻后提出要求:“我能看吗?”他理所当然地答:“这还用问?你都是它的启动人了当然是想看谁就看谁了,报名字,我给你查。”
“古羲。”
他的手顿了顿,不过很快就翻找起来,但过了一会后他抬头:“好像......锁住了。”
我看过去的生死石上确实一片空白,连名字都不显示,“那常愿呢?”
数秒之后他朝我摊摊手,“还是一样。”
所以当时古羲是把两个人的名字都给封印了起来,沉念之后再提要求:“让我试试。”阎君果断让开位置,就在我手触及生死石时那空白的一片竟渐渐出现了文字,而且还不是那种我不认识的字体。
福寿天齐四字写得很大,但在底下还有一行小字:过去、现在、将来,与羲同生。
我直接笑哭了,这个人哪怕是不顾天命擅改命格也要绑定我的过去、现在与将来吗?又去寻找他的那一页,可等阎君为我翻找到后不由愣住,不是应该破格之命的文字转移到他名字底下了吗?可是为何他的名字下方还是一片空白?
“难道他没有将两人命格交换?”
阎君否定了我:“不可能,他受了三道天谴必然是违背了天命。唯一的可能是......他的命格改不掉,即便当时将破格之命移到他的下面随后也会消去。看来连老天爷都被欺了一局,天谴奈何不了,破格之命也消失了。”
只有我知道真相不是这样的......
古羲已经应了破格的劫了,但因为他的生命只存在于现在,所以当应劫之后命格就成为了过去,对于他而言就消失了,于是重新变成空白。
突的阎君说话:“你该回去了。”
我愣了愣,这语调好似变了,敛转眸便见他正凝看着我。不是错觉,是整个气息都改变了,心中一动:“你是类猿人?”原来他在阎君的身体里也是能够出现的,但见他那双眼眸里渐渐浮出悲悯,我心里头的某处感觉涩涩的很难过。
是因为他身上有着古羲的生魂气息,所以难道这刻会有他的思维?
却听他沉暗了声说:“主人,你已经来了无数次了,一次次地进来这个梦里寻找他的这段过去,一次次地悲痛不绝沉睡,你该回到属于你的世界去了。”
心中一震,不敢相信地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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