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嫂子有吩咐,我脸着地匍匐伺候着。”顾旭把烟灰缸放了,拍胸保证。
狄耀不需要任何人伺候池向向,尤其是顾旭这种三天上房揭瓦,五天烧船灭种的惹事精。
“哎,这眼神太让我伤心了我的哥。”顾旭嚷嚷着受伤,明遗憾暗威胁的,“我还没闹过你洞房呢。”
其他人顿时来了劲儿,兴致勃勃的作势商议怎么闹,狄耀忍笑的把牌发他们脸上,闹什么闹,这段特殊时期,他连接吻都得克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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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其实不大,清灰色的林园调调,院墙上扣出一正方形大框来,看到远处的山和庙宇。
大多数长辈们都坐在庭院的铁椅子上喝茶笑谈,旁边一个长方形水潭,里头养了一条大草鱼独霸天下着,另有几条没吃饱似的苗条金鱼。
俩十岁左右的一男一女小孩,拿着大网兜往水里划。狄小池小不点受到歧视,抢不到网兜只得了一根小细枯竹竿在水里捣着。
池向向挺着肚子亦步亦趋的牵在儿子帽子后面从潭边这块石头跨到那块。
舅舅们于心不忍,分别叫自家孙子回来,大的不玩水小的自然不跟了。偏偏小孩子们兴致正高,一个个不理人在水池里划捞个没完。
狄松洲荡漾的喝着野菊茶,对儿媳妇从来只夸没贬。
“没事,我家向向厉害着呢,植物人亲家都给她唤醒了,唉,我给你们听听,她给她妈妈录的音。”
录音一打开,啥感动天地话没有,光是一连串的大笑声,咯咯咯咯咯音浪直飚上天。
就这狄松洲夸的停不下来。
“听听,这笑声,能给我跌下去的股票打气到飚停。”
这,这也徇私舞弊了,哪里就有这种效果了?
关键是屋里人还配合他的一起笑起来,也实在因为池向向的笑声一直回荡着,不觉得好笑的人都要跟着笑了。
狄松洲快慰的喝口茶,又看到狄小池转到地上玩猫儿,“心肝宝哎,来爷爷这儿!”
他一正儿八经的大触人物,一碰上孙子简直不要老脸的到令人肉麻的地步,心肝宝都是次要的,夹着狄小池招摇过庭院时,飘下一句话令人拍案叫服。
“哎呦,拉臭臭了,爷爷闻着香呢,一猜就知道心肝宝办事了,好香好香。”
“是好香,家里自养的猪肉呢。”饭庄老板娘不知情况的插话过来。
话音落,一院子人笑的不行,狄松洲不在意的直着腰杆给孙子进屋换洗。池向向脸红脖子红的追公公后面打下手去了。
“福气。”走廊里晒太阳的狄耀姨妈看着这一幕对顾黎清笑提了一句,“另外俩个一出生,家里就更热闹了。”
“你不知道孩子有多闹人,一下三个皮都脱一层。”顾黎清笑的不明显,孩子爷爷已经飘成那样了,她再肆无忌惮,别人都该说他们神经病了。
“想乐就乐,非得从喜事里挑点刺,你是顾虑我儿子还没成家的心情,可我们姐妹一场,我又不会嫉妒恨你,多和向向学学,会闹的孩子有奶喝,招人疼。”
顾黎清五十几岁了,经的风浪比池向向吃的米还多,到老了还被自己人教育要多向儿媳妇学习。池向向的确会哭,做个司法考试的决定还跑到她办公室一阵大哭,上气不接下气的问有没有把她当做孩子,如果有,她就能努力的为对她有期望的人拼一把。
真像个没断奶的小孩,就不能说为她自己拼一把,却着重在意别人的想法。
“我给你加糖。”顾黎清拿过勺子,往姐姐杯子里加了不多不少的两颗糖。
“哎呦,这么多年过去,你终于在意到我的口味了,奇了,奇了。”姨妈阵阵发奇的叹着赶紧把妹妹给自己伴的咖啡端嘴里灌了,那真是灌,不知是真喜欢还是埋汰人的搞笑着。
顾黎清扭头望远山去了,不想认识她的嫌弃着。
姨妈大笑起来,脖子上的珍珠项链都笑颤了,顾黎清也失笑起来。
长廊阳光正好,与院子里男士们的笑谈连成了一派的温和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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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的时候大家都很尽兴,在二楼的大厅,说是厅其实很朴素,四面白墙壁和灰色的徽派大窗,脚下黑色的地砖和头上木质的梁顶。
饭庄的菜色一目了然,没有多余复杂的作料,清新原汁原味的相貌在桌上。
吃饭时光人声唱主角了,大家聚在一起边吃边聊,时不时男人的大笑声传到窗外缥缈的山尖上。
“这帮人好闹,我躲这桌是明智的。”孟鸢对堂兄弟们坐的那桌敬而远之了的幸运表情。
她坐的桌上都娇弱妇孺,孟鸢千金大小姐惯了,最受不了饭桌上的大笑风声,啥美味没吃到全是口水了。
池向向笑着塞了一口野山菌到嘴里,回头在表兄弟堆里找狄耀的身影,他没在喝的快拍桌子拆板凳的年轻男人里,正端着酒杯从容的从桌子间向她这边来,这一路走的不畅,被表兄弟们坐的那桌拦了好几次,虽然离的远也猜出别人和他扯的内容,无非造了双胞胎问他要秘诀什么的。
这些人......这夸张的笑声......
池向向脸红的对孟鸢刚才的话点赞,幸好自己坐到这桌来,得了安稳,感觉到身后来了人,随即肩膀被搭上了一只手,捏了两下,听到狄耀和他表妹对话。
“哎哥。”孟鸢笑声脆脆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上,本来要轮到今天下午,听我妈说你请客,我必须来蹭你。”
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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