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两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不知道该怎样提起一个话题才能让彼此都不那么尴尬。
“我听说你结婚了,他对你好吗?”电话那边的纪然斟酌了半天字句说出的话,顷刻间就让回忆如潮水般汹涌地向时苑袭来,那些早就被她压到心底的情绪几乎能让她哽咽。
然而,只是几乎,她最终还是没有。
因为应廷正端着碗东西推门进来,时苑不知觉的有些慌乱了,匆匆地挂了电话,连句结束语都没来得及说。
她并不害怕应廷,也并不忌惮应廷的情绪,但是纪然这个人以及关于纪然的一切事对于她太过私人了,她把纪然放进一个玻璃罩里面,自己则像一个带刺的刺猬在旁边守着,不容许任何靠近这个领域。
“我一来电话就不打了?在偷情?距离你搬出去还剩十二个小时,你就那么耐不住寂寞吗?”
“谁知道呢?我可能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吧。”时苑开着并不好笑的玩笑,低头垂眸又叹了口气说,“怎么不是热牛奶了?”她原本是不喜欢牛奶的,但是后来发现确实能让她睡得好一些,渐渐也就不抗拒了,一来二去也就成为习惯了。
她看了看应廷碗里的东西,冰糖百合。“我不喜欢百合,你知道的。”连时苑自己都没发现,她这句话说出来有着撒娇的意味,一句,“你知道的。”无形中又好像把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拉近了。
“你肾脏不好,刚刚吃那么多虾再喝牛奶不行。”
应廷耐着性子解释,却不知道让时苑想起了什么,只是挑了挑额前的法,笑道,“冰糖百合可以补肾么?那你也应该补一补吧。”
“时——苑——你如果不提这一茬,我兴许还能放你一马,但是既然你提了,我觉得我可能没有客气的必要了。”
洗完澡的时苑换上了浅粉色的绸质睡裙,v领开到胸前,露出好看的脖颈和一片似有似无的春光,再加上裙子的长度能刚好包臀,露出两条明晃晃的大腿,更是惹得人心猿意马。
时苑看着应廷慢慢走近,还解开了浅灰色的睡衣的两颗扣子,心中警铃霎时敲响,男人这种生物简直是一刻都不能放松,也怪她自己这都要走了还在这儿把荤段子当成冷笑话讲。
“应廷,我们要离婚了,明天就要分居了,你不能这样。”
“你这是个什么逻辑,不应该是正是要分居了我才要这样吗?”
时苑一时语塞。她和应廷结婚这么久只有过两次,一次醉酒,一次沉沦,都是混乱而狼狈的记忆。
而现在,在她意识这么清醒的情况下,她对这种事情是抗拒的,不管是谁,她都是抗拒的。
“可是时苑,你想要从我身边逃开,总得付出点代价不是?”应廷的瞳孔是浅棕色的,他面上挂着笑,但此刻眼里却没有任何温度,直直地投射到时苑的心里,谁都不知道越过目光他究竟能看到什么?
☆、第5章 污王朋友
“哟,看来昨晚很激烈嘛?”许半夏一边笑得花枝乱颤,一边帮着时苑整理些零碎的小玩意儿。
时苑知道许半夏那狡黠目光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地把衬衣的领子更加拉高了一些。“别整天没个正形,你这么污你爸妈知道吗?”
“别遮了,脖子上都是,知道的你是夫妻生活和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猪啃了。”
“我们快要离婚了,你说话注意点儿。”时苑正经道。
“这不还没离吗?一起打个炮什么的也没什么的,毕竟睡在一间房应廷要是不想动你他就不是男人了。”许半夏一种我都懂的表情都要把时苑的身体看出个洞来。
时苑摇了摇头,仍然自顾自地收拾东西,她知道即使和许半夏辩解什么都没发生,脖子上的吻痕纯粹是应廷的报复。
可是许半夏她也一句话都不会信。
记得微博上曾经有个话题,一个你任何事情都能想到色##情的朋友。
恩,她果断了许半夏,一个是因为许半夏的确是时苑认识的所有人中最没有尺度的人,另外一个原因是许半夏是她的朋友,是她唯一的朋友。
往职业棋手方面发展以后,时苑就没有正式上学了,她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棋院,能接触到的人寥寥可数,但是她和许半夏两个人携手同行,一不小心就走了十年了。
“半夏,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婚吗?”
“我知道啊。”就时苑从小到大的那么点儿破事,翻来覆去用一个小时就讲完了,她都没有必要问就知道是因为纪然。
纪然回国这件事情她也有所耳闻,许半夏和时苑从小到大一起长大,时苑对纪然那点剪不断,理还乱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了。
“不,你不知道。”时苑忽然扑哧扑哧地眨着一双大眼睛,带着点儿哭腔,“我离婚,是因为太爱你。”
见过多少痴男怨女的许半夏能信这个,能信演技如此差的时苑?“娘的,你早说啊,早知道我就不忍这么久了,说吧,你要在上面还是在下面?”说着说着,许半夏都已经开始拉连衣裙背后的拉链了,表情真挚地好像真的要立马睡了时苑一样。
“我昨晚春风一度,经不起你今天这么闹,改天再议,改天再议啊。”时苑当然知道许半夏只是在和她闹着玩儿,但是她确实身心俱疲,没有精力再和她闹。
“谁跟你闹了,我最近寂寞的要死,正好需要个人填填我饥渴的身体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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