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从摇晃的马车里窜出来,看萧玉朵身形摇摆非常危险,便一把将她提起拉到身边然后推进车里,然后他伸手拉住缰绳死死扣住,同时一路大喊:“闪开,全都闪开!”
此时街上的人还不是很多,看见马车发狂,都纷纷躲避退让。
此时远远守护着刘清睿的随从立刻纷涌而出赶过来,几十匹马最终将那发狂的马钳制住,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王爷!”
“王爷!卑职救护来迟,请王爷降罪!”
呼啦啦,在马车前跪下一片。
刘清睿将缰绳放开,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经勒出血痕,他皱了皱眉。
此时萧玉朵也钻了出来,看见刘清睿的手都破了,暗叫一声不好--自己又捅娄子了!需要赶快弥补!
“王爷,您的手破了,快,先去找医馆!”她心急火燎拿出锦帕缠在刘清睿手上,声音几乎都急地有些沙哑,看着刘清睿,急切道,“我们要先去包扎,您的手要紧!”
刘清睿反而不急了,懒懒看着萧玉朵,问道:“我说,你今日犯的错,比昨日都大,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我不该对马动粗--王爷,您看,我这也没和皇子打过交道,也没和马打过交道,摸不清脾气,您先去包扎,带回我给你磕头赔罪,或者您再治我的罪,都可以……”萧玉朵第二次和刘清睿见面,的确也摸不清对方的脾气,偏偏对方还是一个皇族的王爷,这让她多少感到有些气馁--一来京城就倒了大霉,随便看个棋,都能得罪王爷。
刘清睿一顿,淡淡一笑:“原来在你的眼里,本王和马是一样的……”
萧玉朵一愣,忙摆手否定道:“哪里哪里,你比马强多了--不是,我是说,您是您,马是马,萧玉朵就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有这样的意思,我读书少,王爷您可不要吓唬我……”
萧玉朵一面用手捂着刘清睿的伤口,一面努力酝酿,让眼睛看起来渐渐湿润。
“好了,知道你也不敢有这个意思,--我们去最近的医馆。”说完,刘清睿进了马车坐下。
对人进了马车,萧玉朵看了看那些侍卫,估计也不用自己赶车了,所以犹豫一下,慢腾腾进了马车,坐在了角落里,抿了抿唇,心里哀叹一声。
“萧玉朵,这还是本王第一次坐马车受伤,你的功劳不小。”刘清睿似乎没有打算放过萧玉朵,懒懒靠在靠枕上,舒服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不知道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啊?萧玉朵一顿,这厮还真打算要和自己计较?!
“王爷,那您打算如何?我愿闻其详。”萧玉朵索性将主动权交给对方,等对方提出条件,自己再想办法讨价还价一番。
“你的夫君可是难得一见的人物,既然现在你伤了我,那就让你的夫君来做点补偿,如何?”
让沐云放做补偿?!萧玉朵立刻睁圆了眼睛,打量着刘清睿。
“咳咳,”刘清睿立刻读出萧玉朵眼里的意思,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解释道,“不要往歪里想,本王只是想让他陪我练习一下马术,据说北地男儿马术厉害,沐将军更应是其中的翘楚--明白么?”
萧玉朵想了想,坐直身子,回答:“王爷,这件事我不能选择就答应,毕竟我和没有和我的夫君说,何况这件事是我的原因,论理是和他没有关系了,既然王爷想要练习马术,我就回去说说,若是他可以的话,就来做,如果他事务繁忙,也请王爷不要生气,大不了我--”
“你不行,”刘清睿直接打断萧玉朵的话,剑眉一挑,“难不成你又来凑数,要陪我练习?”
“不是,我是说给您找一个马术超级厉害的人,不是我,我的技术自然是一般了,哪里敢在王爷面前耍大刀?”萧玉朵极快的思忖了一下,又道,“还有一点,他本是保卫国家的将军,现在王爷要他陪您练习马术,所以--”
刘清睿知道萧玉朵接下去要说什么,所以很痛快地一挥手:“我说的,他真的有空就可以过来,忙的话就不用了,我不会计较的,如何?”
萧玉朵点点头,但心里还是觉得给沐云放惹了麻烦,所以心情有点不佳。
等到了医馆,刘清睿上了药,一切妥当之后,萧玉朵闷闷道:“王爷,可不可以请假?您一个人去城北可以么?我不需要您带着游逛了,所以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好了,我不跟着了……”
尼玛,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万一一会儿又捅了篓子,自己别想好好在京城玩了。
“不行,那里有对弈的,我们一起去看看。”刘清睿现在站在主动位子,虽然看出萧玉朵很不情愿,但还是不动声色命令对方跟自己去。
萧玉朵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跟在对方后面上了马车--这可真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自己不让他带着游逛都不行,这是什么世道,脑袋大的人就这么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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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萧玉朵那边被捆绑着去城北,单说沐云放用过早膳,便骑马来到崔府接萧玉朵。
结果没有看见萧玉朵,他被继母赵氏异常热情地引进了一个小小的花厅。
“世子爷,快请坐下……”赵氏心里的高兴劲儿就别提了,现在这个时间真是太好了,萧玉朵不在,旁边没有泼凉水的,正是一个好时机!她朝旁边丫鬟递了个眼色,对方会意,立刻出去叫萧玉倩了。
沐云放也不好立刻走人,出于礼节便随着赵氏进了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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