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累了,脚疼,想进去休息!”她小手交握,似乎有点不安。
君珩以为楚婠是因为体力不够拖累了大家不好意思,善解人意道:“那咱们就进去歇一歇,顺便吃点东西。”
“不不不!”楚婠慌忙摆手,“双双陪我就好。”
她的反应有些奇怪,君珩不由皱起眉头来。
乔笙快人快语,抓住小表妹苞苞髻上的珠链,问:“你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吧?怎么你和双双可以进茶楼歇脚,我和君大哥就不行。”
楚婠涨红面孔朝无双看过去,向她求救。
无双理解接口道:“婠婠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刚才在路上我们听到小贩说街口有个摊子卖的龙须糖特别好吃,所以想麻烦笙表姐买回来,大哥哥就跟去保护笙表姐好了。”
“不过几盒糖,何需两个人跑来跑去。”君珩豪迈道,“你们三个姑娘进去歇着,我一个人去就行。阿笙会些拳脚功夫,正好可以保护你们。”
“不用的!”楚婠又着急起来,“笙表姐得去,我还听说巷子口有个阿婆绣的帕子特别好看,笙表姐得帮我挑花色,君大哥你不懂女孩子的喜好。”
“就是说啊!”无双道帮腔道,“我也想麻烦笙表姐帮我选一条帕子呢。对了,大哥哥,我们这么麻烦笙表姐,你可得选一条最好看的帕子送给她当谢礼。”
不是说他不懂女孩子的喜好么,怎么又叫他选帕子送乔笙,难不成乔笙不是女娃娃?
君珩摇摇头,对无双与楚婠一唱一和却毫无逻辑的话不予赞同。
无双见他们俩谁也不动,上前抢过君珩手里的油纸包,从后面推着他走:“大哥哥快去,快去啦。”
楚婠有样学样地推起乔笙。
二人闹不过她们,终于妥协走开了。
且说无双与楚婠目送二人走远,兴高采烈地进了茶楼落座,点了一壶茶与几样菜。
待小二退下后,楚婠捧着脸蛋问:“双双,这样真的能撮合他们吗?”
“应该吧。”无双于这方面也没有经验,“我看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富家小姐逛花灯会,丢了帕子,书生捡了送回来,两人便结缘。”
然而花灯会还有半年功夫,届时尚不知君珩是否回去西北军营。所谓迟则生变,无双便想出让两人一起逛集市买手帕的主意。
听起来都差不多嘛。
“那我很快就有表姐夫了呢!”楚婠拍拍手,又多一个人疼她了。
茶楼里客人不多,菜很快上桌,无双刚起筷,就见乔笙与君珩一前一后走进来。
已夹起来的糖醋里脊一下子从筷子间滑落,贴着她衣襟滑下去,在柳绿的襦裙上留下一道醒目的橘黄油渍。
无双忙伸手到荷包里掏手帕,乔笙动作比她快,已走到桌前,并递上一条桃红色绣白莲的帕子来。
无双道声谢,边擦拭衣裙上的污渍边问:“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连走路带买东西,能说上几句话,完全浪费她苦心安排的戏码。
“君大哥担心你们呗。”乔笙大咧咧坐到楚婠身边,“买龙须糖时他就让人每种口味打包三份,说是一份给咱们路上吃,另一份带回园子里给大家尝尝。为了不耽误功夫,还不肯在摊子前等,让人家先包着,说是买完帕子回来取。到了卖帕子的老婆婆那里,一条帕子不过十文钱,君大哥于是尽数买下。”
她说着晃了晃手中藤篮:“呐,连篮子带二十来条帕子,一共给了那老婆婆一锭五两的银锭。”
一千文钱合一两银子,二十几条十文钱的帕子,连一只粗糙的藤篮,怎么算到不了五两银。
君珩这笔买卖实在亏。
“五两银对我又不算什么,那位婆婆年纪大眼睛也不好,多给些她不是可以用得久些,免得辛辛苦苦又赚不来几个钱。何况,我觉得她绣工不错,虽说料子不怎样,但上面的花样都很精致,你们女孩子们拿去分了,也能用一阵。”
他略显尬尴地解释着。
“我就知道君大哥你从来最是心善。”乔笙随手捏起一条帕子挥舞着,“上京繁华,胭脂水粉、钗环裙帕这些也都卖得不贵,可是在西北地界,物资缺乏,就这么一条帕子也卖得上百文钱呢,咱们就当按照西北物价买的就是。”
无双仔细打量乔笙神情,见她唇角带笑,显然真心欣赏君珩的善心。
所谓琴瑟和鸣,不就是指夫妻两人彼此欣赏、心思一致,才能达到情笃和好的境界么。
她觉得乔笙和君珩如今至少符合四分之三,差的那一份就是君珩未对乔笙动情。
无双素来是个受了挫折也不放弃的倔强性子,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借着楚曜留宿上京城内,第二天仍不在园子里,拉君珩护送她与楚婠、乔笙到几十里地外的鸡鸣寺游玩。
鸡鸣寺是前朝古迹,香火虽盛,地处却有些偏僻,沿途没有官道,皆是盘山的泥土路。
这日天气十分闷热,行至半途时,他们带的水已饮尽。无双与楚婠齐齐喊着口渴难耐,君珩无法,只得让马车暂时歇在路边,带了两名郢王府的侍卫往山坡下的河里去打水。
等了不过两盏茶的功夫,楚婠便不耐烦起来,娇声娇气道:“好渴呀,笙表姐,我渴得头都疼起来。”
乔笙骑着马儿在车旁绕来绕去,听她如此微有些纳罕:听说过渴得嗓子疼,却未曾听过渴得头疼。
然而楚婠撞伤头引起的失魂症至今也未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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