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墨下了朝,也没回自己府邸,直接进了纪宁府中。
香姨正唉声叹气纪宁不肯吃东西,见施墨来了,赶紧说道,“姑爷,您快去看看郡主,郡主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门,不吃也不喝。”
施墨闻言皱眉,赶紧大步往纪宁房中走去。
躺在床上的纪宁听见脚步声,她耳朵灵,一听那熟悉的脚步声就知道是她夫君,赶紧拿被子蒙住头,不想去理会他。
施墨推门而进,瞧见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影,关上门走到床边坐下。
“听说娘子一天都不肯吃东西?”
纪宁撇了撇嘴,现在才知道关心,昨晚那样欺负她的时候,怎么不关心一下。
施墨见她不理,把被子拉开,露出她的脸,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见体温正常,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哪里不舒服?”他语气柔和,神色无奈。
纪宁缩了缩身子,“不要问了,人家现在不想看见夫君你。”
“不想看见为夫,娘子确定,嗯?”
纪宁也是女人,小性子肯定是有的,她就是一想起昨晚的事心里就不舒坦,再加上身上疼,就更加觉得委屈。
口里嘴硬那样说,其实还不是想让她夫君哄哄她。
可让纪宁失望的是,她没有等来她夫君哄人的话不说,反倒是听见走出去的脚步声。
纪宁咬了咬嘴唇,臭夫君,坏夫君,竟然对她始乱终弃。她才没那么好欺负,等着,等她休息好了,她就去找他十个八个美男回来,管你府中有多少女人,通通都给收了,让你戴绿帽子,看你还找不找别的女人。
气死了气死了。
正待纪宁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发泄时,门再次开了。
她以为是香姨,不满的嘀咕,“我不是说了我不吃了吗,我要睡觉不要来打搅我。”
说完后也没听见回响,是呢,香姨进门都会问候的,不会一声不吭,难道是……
她转身朝门口看过去,果然是她夫君,手中还端着一个青花瓷碗,碗上还冒着热气。
心里虽喜,面上却还是一副怨妇的模样,“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进来了。”
施墨走过去,“这是你最爱的八宝粥,来,为夫喂你喝。”
喂她喝粥?还是第一次,想一想似乎还不错。
不行,昨晚还把她绑在床上绑了一夜,弄得她现在胳膊都发着麻,一碗粥就想把她打发,哪那么好的事。
“不喝不喝,拿走。”
反正纪宁一向骄纵惯了,施墨也知道她没那么好说话,好脾气的问道,“你真不喝?为夫喂你你都不喝?”
听着她夫君那好听的足矣让她骨头都软的声音,纪宁差点就缴械投降,可昨晚她夫君凶她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不让他吃点瘪,他还真以为自己就那样好欺负。
“谁喂都不喝。”纪宁气势十足。
施墨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知在想着什么,漆黑的眼底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
他舀了一勺粥,放入口中,然后倾身往纪宁唇畔覆盖上去,嘴对着嘴把粥送入她口里。
纪宁睁大眼睛,完全懵了,她夫君在做什么?还能这样?
唇齿不仅充斥着粥的味道,还满是她夫君的气息,这种吃法,她倒是不觉得恶心,反而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救命!完全抵抗不了诱惑,要死了!
施墨怕她不吃,一直等她把粥给吞下去后才松开。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微红的脸颊,似笑非笑,“原来娘子喜欢这种喂法?那好,为夫就慢慢这样喂你。”
纪宁这次默不作声了。
想不到她夫君平时那样的一本正经,竟然还会做出这种事。
果然有了别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呢。
施墨见她没有反抗,还真就这么一口一口身体力行的喂着她。
一碗粥,两人喂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
“要是没吃饱,为夫再给你盛一碗过来。”
纪宁舔了舔还残留着她夫君气息的嘴唇,垂着眼睑低声道,“不用了。”
算了,看在她夫君能想出这么让她脸红心跳喂饭的方法,她就原谅了,谁叫她太善良太心软。
施墨把碗放在桌上后,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瓷瓶,“这是为夫找太医院要的药,不仅能活血化瘀,还能滋润肌肤,娘子身上哪里疼跟为夫说,为夫帮你抹。”
纪宁还沉浸在刚才施墨嘴对嘴给她喂粥的甜蜜中,原本在他进来时还气势凌人的模样,此刻却变的柔情似水。
“人家浑身都疼。”她红着脸娇嗔。
“浑身都疼?”施墨微微皱了皱眉,拉开被子。
纪宁在床上躺了一天自然也没穿衣服,被子拉开后,顿时一股凉意袭来,她害羞的缩了缩身子。
只见那原本白玉般的肌肤,此刻却布满各种大大小小并且有红有紫颜色不一的淤青。
也难怪会如此,她虽自幼习武,但毕竟出身帝王家,身娇肉贵的,那皮肤嫩的跟刚剥壳的鸡蛋一样,昨晚施墨那样没个轻重的对她一晚上也没歇息不说,还各种姿势,自然就留下这些大小不一的痕迹。
施墨早上起得早,天还没亮,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这些。
此刻看着她身上那些淤青,他面色浮现愧色,心疼的紧,不过很快又拉下脸,训着,“知道疼了?现在长记性没有。”
纪宁才想着原谅她夫君不计较昨晚的事,一听见这话,心里又不爽起来。
她一向就是吃软不吃硬。
哼哼两声,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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