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地应着,一面眉飞色舞地在微信里跟人聊着天。
对比这两人,姜玟桐觉得自己实在是体力堪忧,还没开到地方,就已经困得不行,恨不得回去倒在沙发上再也不起来。
可见是不怎么适合做这个什么研究支持总监。
见丛容无暇聊天,虞晶又转向了姜玟桐,她好似颇为懂行地问道:“桐桐姐,你这车预定得好几个月吧,尤其是这款暗银色,我听说,这个色现。q.qun.⑦⑻`3,7⑴①.⑧6⒊
在快绝版了,比其他色要贵好几十万呢。”
姜玟桐不擅长开车,也不太关注这些。这车不过是萧樾车库里最不起眼的一辆,这车底盘高、扛折腾,他平时需要拉运东西时才会想起来用一用。
想到这里,姜玟桐又出了会神,原来以为离婚后把他锁进内心的小房间里就没事了,没想到一天竟被不同的人请出来好几回。
她不欲细说,便对虞晶笑道:“车里很久没清洗了,你的新包小心不要被蹭脏了。”
同样作为貌美的女性,难免会相互比较一番,虞晶刚买了新包,正愁没处炫耀,姜玟桐就递了一个梯子过来。
她顺杆就爬:“我在巴黎买的,那里的柜姐最看不起国人,别的国家的人配货都是11.5,我那男朋友也是气死我了,任人宰割,也不知道讨价还价。桐桐姐,你说气人不气人?”
丛容一直都顾上吱声,听到这里噗嗤一笑:“晶晶,你桐桐姐应该没有这样的烦恼,你这一款她可能有七八个颜色,如果要一个个去生气,她头皮可能已经秃了。”
虞晶面色一红,语气也弱了几分:“也是,能开得起这种车的人,几个包又算得了什么。”
丛容订的这家私房菜馆建在一个古典园林内,此刻黄昏片月、暗香疏影,颇有几分意境。
这里的包厢被小桥流水环绕,每一间都独享一整个小岛。她们人还未过桥,就见桥那头香雾缭绕、琴瑟和鸣,很是热闹。
丛容堆着笑走上前去:“申总,程总,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申金投资的创始人、当家人物申远渚正躺在竹椅上,闲适地看着美人在灯下独奏琵琶。他50岁有余,人生已尽在掌握,面相上也露出几分无欲无求的豁达来。
看到丛容她们来,申远渚扬起一个愉悦的微笑:“静候佳人是我们男士的义务。程跖,你说是吧?”
姜玟桐落后了丛容几步,方才灯火影影幢幢看不清,走得近了,才看见桥边有个人在抽烟。程跖听见申远渚的话,扔了烟头转过脸来。
他轻轻一笑:“荣幸之至。”
这次申金投资的高层来了一半,除了申远渚和程跖,还有cfo和一个监事长,可谓是给足了丛容面子。
趁他们落座,姜玟桐悄声问起丛容:“既然是请申金的高层,怎么程跖也来了?”
丛容道:“你真以为人家只是个id?他还是申金现在仅次于申远渚的合伙人。有个厉害爹就是好。”
正说着,程跖朝她俩看了过来。
丛容又说:“长得倒是挺帅的,不知道结婚了没有,我让虞晶挨着他坐。你要是不想喝酒呢,就坐我旁边。”
可惜还没等丛容安排,申远渚便指着程跖旁边的空位说道:“姜小姐,程跖一早就让我把你约来,可见对你倾慕已久,你俩坐一块,一会可以深入交流交流。”
丛容坐在申远渚身边娇笑道:“申总,您有所不知,玟桐早就结婚了,人家老公管得紧着呢,她平时都不出来吃饭,这可是第一次。”
程跖盯着姜玟桐说道:“姜小姐,恕我孤陋寡闻。q.qun.⑦⑻`3,7⑴①.⑧6⒊
,不知道原来你已经结婚了。”
姜玟桐忍住要离席的冲动,在程跖身旁坐下,朝他一礼:“程总,我们又见面了。”
大家热热闹闹寒暄了半天,菜也囫囵吃了几遭,终于开始了今晚的正题——喝酒。
姜玟桐没参加过几次这样的饭局,只好依葫芦画瓢,学着丛容挨个敬起酒来。敬到程跖这里时,他俯下身来,在她耳边低低问道:“为什么要离婚?”
见她沉下脸来,程跖又补了一句:“他现在活得如同行尸走肉,你真狠得下心。”
姜玟桐举起白酒杯一仰而尽,柔声道:“这杯我干了,还望程总日后多多照顾我们的业务。”
“好酒量!”申远渚鼓了鼓掌,豪迈笑道,“你们仨各个都是女中豪杰,佩服佩服!”
几轮下来,酒酣耳热,大家都放得开了些,丛容坐在申远渚大腿上跟他咬起了耳朵,而虞晶捏着酒壶,正和身旁两人喝着交杯酒。
唯有她姜玟桐,死板且不合时宜。
她放下酒杯,走出了包房。
秋天的夜已经有了凉意,小桥边的琵琶女仍然穿着单薄的裙子,被风一吹,调都乱了好些。
姜玟桐走过去对琵琶女说道:“我以前学过一点儿,好久没弹了,正好想试试,你不如去加件衣服再来?”
琵琶女搓了搓胳膊,感激地将位置让了出来。姜玟桐想了想,选了一首《春江花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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