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十三笑眯眯地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小包东西,塞到绿瑶x前。“绿丫头一晚上没吃东西,早该饿了吧,这茯苓糕味道不错,我私藏了几块,你快趁热吃了吧。”
绿瑶愣愣地接过那团带著余温的小布包,上面还绣了几朵蝴蝶,这不是她给姑娘绣的手绢麽!原来姑娘还惦记著自己……
“还愣著做什麽?你坐著轿子先去吧,我头有些晕,想吹吹风散散步。”花十三偏著头揉著太阳x,脸色有点疲倦。
绿瑶连忙摇头,说什麽也不放心姑娘自己走夜路。“既然姑娘不想坐轿,绿瑶就陪姑娘走去吧。”
“不用了,薛公子会送我去,你先去给我煮好醒酒汤,我一会也就到了。”
绿瑶上才看见姑娘身边一直站著个颀长俊逸的男子,连忙福身行礼:“原来是薛公子,那就麻烦薛公子送我们姑娘去,绿瑶先告退了。”
薛北灿点点头没有做声,等到轿夫抬著绿瑶走远後,这才转身朝花十三颔首一笑:“十三姑娘,请──”
街上已是清冷一片,偶尔匆匆走过几个路人,除了酒楼门前还是灯火辉煌外,其他店铺早就关门打烊了。微凉的冷风拂面而来,花十三清醒了许多,脑子也没有刚才那麽混沌了。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气氛有些压抑冷硬。花十三努力找些话题,试图打破僵局。
“薛公子是本地人氏吗?”
薛北灿侧过脸看了看花十三一眼,心想她不知道是装不知道,还是真的不知道。青楼里的女子不是消息最灵通的吗?居然连乾城首富的薛家都不知道?
花十三见他半天不语,这才发现他此刻正用这著怀疑的目光看著自己。当下就问:“我说错话了吗?”
薛北灿见她目光澄净,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就淡淡答道:“我家在乾城。”
乾城?花十三愣了一下,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少的可怜,只知道乾城是京城,就像一个青蛙一样坐井观天的呆在这小小的刑阳城。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个什麽模样,那乾城,一定很繁华吧……
“姑娘没去过乾城?”薛北灿看著她那她一脸的神往,嘴角忍不住轻轻上仰了起来。
花十三老实地摇摇头:“没有,我一直在刑阳,哪也没去过。”
“有机会一定请姑娘到乾城做客。”薛北灿抬起头,不知不觉的就到了红袖楼。远远的就能听得见那轻浮的调笑声,隐隐入耳,他不由的蹙起了眉头。
花十三福了福身,客气的道:“多谢公子相送,烟花浊地,不敢污了公子一身高洁,十三退下了。”
“十三姑娘自谦了,在下就此别过,後会有期。”薛北灿抱拳一握,转身就大踏步离开了。
花十三脚步有些虚浮的往後园走去,花嬷嬷单独给她一处安静别致的小院,这等待遇,整个红袖楼乃至整条街上的花楼里也没有几个人拥有。可是又能怎麽样,再华丽也不过是个金丝樊笼而已。
穿过花间的小径时,突然眼前黑影一闪,没等花十三反应过来,一个大力的拉扯就将她拽入了一堵强健的x膛。
没等她惊呼出声,就听见头上一个熟悉的y森声音凌空响起:“你去了哪里?还喝酒了?”这声音,这语气,活象是嫉妒的丈夫质问红杏出墙的妻子。
“轩辕貊!你管的太多了!”花十三小手一扬,纤纤玉指不客气地朝轩辕貊x膛上戳著,凶巴巴地像个小野猫。她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又追问道:“喂!你怎麽会在这里?”
轩辕貊眸中寒光一闪,恶声恶气的道:“我为什麽不能在这里?瞧瞧你,穿的跟花蝴蝶似的,刚招惹完我,就那麽耐不寂寞,又出去勾搭别的男人?”
“你──你管得著吗?”花十三努力忍下心口中的怒火,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了。这人今天是怎麽了?吃错药了吧?
轩辕貊寒眸一眯,不怀好意地打量了下四周,然後转视线对上花十三怒气冲冲的水眸,身下的yù_wàng瞬间腾升了起来。“你说,我在这里和你表演活春g,你说刺激不刺激?”
花十三这才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道:“别胡来,你个变态!”这里虽然不常有人经过,可是如果发出一点响动,肯定都会把全红袖楼里的人都招来,花十三想都不敢再往下想。
轩辕貊满意地轻笑了出声,漫不经心的吻著花十三的发稍问:“变态是个什麽东西?”
花十三支支吾吾地半天也没答出来,轩辕貊惩罚似的朝花十三那贝壳似的小巧耳郭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去。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麽好词!
“嘶──”花十三疼地猛吸了口长气,眼泪瞬间就凝聚在眼眶里打转。她委屈地带著哭腔抱怨道:“你属狗的啊?咬疼我了──”
“天地良心,我已经下口很轻了!好了,都怨我,都怨我!你房收拾下,我这就跟花嬷嬷要卖身契去。”轩辕貊一看见花十三那水雾氤氲地楚楚模样,当下就软了心肠,温著声音耐心哄劝道。
“卖身契?你要把我赎了?”花十三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也忘记刚才的痛楚。这轩辕貊果然是病得很严重了,怎麽无缘无故地想要把她赎了身?他们之间不过露水一夜欢而已,
他动作倒快,连招呼都不打,就像买只宠物一样,径直就决定了她的去处。这点认知令花十三如全身都长了刺似的,分外不自在。
轩辕貊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快之色,松开怀抱毅然地朝莺歌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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