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你本名就叫做十三吗?”轩辕貊轻柔地将花十三放置在床榻上,轻声问道。
花十三胡乱地应付著点点头:“我以前没有名字,这名字也算是真名了。”她这才闻到轩辕貊身上一股浓重的马身上的汗臭味道,当下就蹙起了眉头不悦起来:“你身上臭死了,快去洗澡去!”说著便作势要将轩辕貊推搡出去。
“谁让我太想念你,日夜兼程地赶来,下了马就来看你。你个小没良心的,却还嫌弃我!”轩辕貊半是陈述半是玩笑地说完,调皮地在花十三脸颊上偷了个香,不等花十三恼怒,连忙笑著出了门。
花十三掩著那被他亲过的半边脸颊,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轩辕貊洗漱完毕後返房间,花十三还没有睡觉,只是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对著铜镜发呆。轩辕貊走过去揽著她靠在自己x前,好奇的问:“脸上又没有东西,你在看什麽那麽出神?”
花十三起身正对著轩辕貊,有些意兴阑珊。“没有什麽,只是在数皱纹而已。”
“胡说,我的小十三风华正豔,哪有一丝皱纹?你也太多心了!”轩辕貊亲昵地捏了捏花十三的小俏鼻,满眼的柔情。
花十三怔怔望著那浩瀚温柔地眸,刹那间脑中有那麽一瞬间的晕眩感,她有些沈迷了,就好像飞蛾看到了烛火一样,明知道很可能万劫不复,可是仍然不由自的沈沦了。轩辕貊一把将花十三横抱起来,大步朝榻上走去。
花十三慌乱地咽了咽口水,手脚都不知道摇往哪里放才好,连滚带爬地缩到了最里面贴近墙壁的地方,再无退路。轩辕貊脱下靴子,一把将花十三捉到x前,闷笑著说道:“睡觉吧,我乏极了!”
花十三在才留意到他眼里的猩红血丝,还有眼眶下淡青的y影,青影交错的胡茬也是刚刮过的,看来他还真的所言不虚,并没有诳她。花十三的心里顿时泛起阵阵温暖,她挣扎著坐起身,巧笑倩兮地盯著轩辕貊道:“你现在什麽也不要做,闭上眼好好休息。我帮你按摩下,缓解旅途疲劳的!”
轩辕貊不疑有他,果然乖乖地闭眼休息了。花十三跪坐在轩辕貊身边,弯下身小心得揉起他两鬓的太阳x,边揉边细心地询问他力道如何。轩辕貊含糊地哼了一声,不知怎的,心里头突然冒出这麽一句来:最难消受美人恩。
他果然是累极了,花十三还没有来得及给他揉肩膀,就听见他的呼吸均匀绵长起来。居然这麽快就熟睡了!她连忙拉起薄毯覆到他小腹之上,突然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贤惠体贴的小妻子,没想到她也会有这麽温柔婉约的一面,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摇摇头,花十三挥去脑中这个怪异的念头,缩到床里处安心地睡了去。
因为庙会的吸引,花十三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起床之後才发现一旁的轩辕貊早就没了踪影,她慵懒地伸著懒腰下了床,一想到“庙会”俩字,顿时就来了j神,两眼放光地喜滋滋著打开柜子找等会出去穿的衣裳。
衣柜里都是轩辕貊吩咐裁缝们依照她的尺寸赶制而成的,就连秋装与冬装他也叫人在赶制了。至於首饰吃食,甚至是宠物,他都成堆地买来,也不管自己喜欢不喜欢,径直就一股脑的塞给她。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你不喜欢就扔了!
即使是温柔,也是暗含著霸道。
柜子里都是些中规中矩的裙装,颜色也都偏淡雅,这些都是花十三以往从来没有尝试过的。现在身份变了,那份招摇,自然也要收敛起来了。想到这,花十三闷闷地随便抓了件湖绿的金丝绣花罗裙,笨手笨脚地就往身上套。虽然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麽久,可是花十三还是不太适应这样繁琐的生活,梳头盘髻,穿衣打扮,都很费时费事。真该让这些人尝试下纽约和东京等快节奏的生活方式才好!
小兰端著清水走到门口,看见花十三正笨拙地套著衣裳,连忙放下铜盆快去走上去帮忙。“姑娘莫急,小兰帮你穿!”
打打小小的衣带就有好几处,花十三匆忙中系错了好几处,小兰熟练地解开系错的绳结,将衣服又贴身调整好宽瘦尺度,前後拉紧对齐,这才灵巧地将腋下到腰间那一排衣带系好。花十三摆弄了老半天,结果小兰极短的时间里就做好了。
花十三穿好衣服,走到盆架前洗漱,小兰站在一边小心地伺候著。
“你们少爷呢?”花十三惦记著今天的庙会,生怕轩辕貊突然反悔了不肯带她去,这才连忙询问起他的去处。
小兰抿嘴一笑:“少爷在前厅等著姑娘用膳呢!”
花十三这才放了心,擦干了脸上的水珠做到梳妆台前,急促地偏头对小兰道:“小兰快来帮我梳干简单的发髻,越省事越好。”
“是,是,是!”小兰连连应了三个是,眉眼满是揶揄地笑意。
花十三像个小麻雀一样,见了什麽都觉得好奇,恨不得能跳下马车,到那小摊前什麽东西都。
轩辕貊饶有耐心地一一为她细细讲解。她就像个未经世面的深闺小姐,连最简单的穿衣打扮都不会,这常不过的集市在她眼里好像是仙境一样。她的身世他私下派人查探,却只能查到她被拐卖到红袖楼,其他的身世背景全都都是空白。就好像凭空冒出来一个大姑娘一样。而她卖入红袖楼之前的过往,她一字未曾提及。他看著花十三那兴致盎然的俏脸,隐隐觉得那笑容背後,很可能是致命的危险!
她就像婴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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