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歆连忙挤上前去把脉,心里七上八下的。m清了她的脉象之後,他才微微舒了口长气,朝著一脸焦急担忧的众人道:“她没有什麽大碍,气急攻心,所以才昏迷过去。先让她好好休息会,你们几个最好不要再刺激她。”
“记下了!”龙霖收起浑身的戾气,小心翼翼地将花十三抱了她的房间。轩辕貊与薛北灿觉得不放心,跟著也进了屋子。
花十三直到傍晚才幽幽转醒,她看著床边焦急守候著三个神色疲惫,胡茬凌乱的男人,心下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是啊,他们这半个月来,一直奔波劳碌,而自己却……若是换个立场,她也定是生气难过的。可是,一想到苏斐言,她的心顿时像塞了铅块一样,沈甸甸的。
“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没有?饿了吗?”薛北灿紧张地凑到花十三跟前,连珠p似的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龙霖也跟著从浅睡中睁开眼,警醒地连忙查看著花十三的神色。她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惨白,目光忧郁落寞,没有一丝神采。
桌子上的小炭炉炉里一直给她温著热乎乎的饭菜,为的就是她醒来之後可以第一时间吃点热饭,也好补充体力。这些都是花十三平日里最喜欢吃的几样小菜,轩辕貊一言不发地将每样菜都盛了一些,堆了满满一小碟,然後将冒著热气的佳肴送到花十三的面前。
花十三别过脸,胃中虽然空空如也,但是此刻却是没有一点食欲。
看到她这个样子,薛北灿当下就有些著急了。他忍不住开口劝慰:“十三,你好歹要吃上一些。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
“对不起。”花十三颓丧地低著头,心里就想是压了块千斤的铅块一样,沈甸甸的,压得她快喘不上气来。“我现在什麽也不想吃。还有,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不可以请你们先出去一下。”由始至终,她的头都没有抬起来,目光也始终是低垂著,刘海半遮半掩下,让人无法看清她脸上此刻的表情。
轩辕貊僵直著托著碟子站在床边,薛北灿则是面面相觑著望著龙霖眼神,无声交流著。然後龙霖半是无奈半是愤慨地看了床榻上的花十三一眼,挥起袖子闷闷不乐地率先出了门。薛北灿朝轩辕貊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跟著默默无声的退出门去。
关门声响起之後,花十三这才如行将就木的垂暮之人一般,缓缓动了一下。她整个人都被无形的那股难以抑制的悲伤所深深笼罩著,她微微直起了腰身,双手掩面,仰天绝望地低声哭泣了起来。
门外的三个人听到那细声的抽泣声,纷纷脸色变得格外难看起来。
花十三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一关就是两天,这两天内,无论门外是谁敲门哀求,她都置之不理。两天里,她滴水未进,可急坏了门外的一干人等。
无奈之下,轩辕貊只好妥协了姿态。他找到龙霖与薛北灿,几个人一商量,觉得还是尊重花十三自己的意见。既然她是真心喜欢那苏斐言,甚至为了他折磨得自己命都快没有了。那麽,他们即使再强加阻拦又有何用?反倒是跟花十三的关系越闹越僵,现在花十三也是不好过,万一要是身体上有个什麽差池,那麽他们三人可就罪过大了!想来想去,他们还是觉得一起去找苏斐言谈判谈判比较妥帖。
凤歆则留下来照顾花十三。龙霖他们辛苦来的药,他已经配置完成了。之前他怕花十三身上的媚毒会发作,所以取了自己的新鲜血y做成丸状,花十三服下之後,可以确保十天之内安枕无忧。他自幼尝遍各种奇花异草,泡遍天下的剧毒药澡,早就练就了毒不侵之身,他的血y也是千金难求的“圣药”。算算日子,也是花十三媚毒作祟的时候了。
凤歆确定了谷中再无他人之时,点燃了迷迭醉,将整个身上熏得香喷喷的,然後敲响了花十三的门。
“十三,十三你开门。我是凤歆!他们下山去了,你现在怎麽样?”
花十三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她想开口答话,可是一张嘴,嗓子干涩地像火灼一样,疼地她眼泪就又掉了下来。
凤歆见屋里半天没有响动,生怕她会出什麽意外。他连忙又焦急地大喊了几声,屋里还是没有一丝应。他顿时心下一惊,连忙大力撞开门,旋风似的一头冲了进去。
床榻上,花十三面色憔悴,双目呆滞,眼睛肿得高高的,默默地瞪著上方的床帐,呼吸微弱地几乎快到听不到了。此刻的她,好像没有生命的琉璃娃娃一样。凤歆的心顿时被吊得高高的,心疼地看著她现在毫无神采的颓废容颜,他颤著手搭上她的手腕,直到确定她只是身体极度虚弱之後,他才微微放下了心。
他食指飞速一点,将花十三定在原处,然後他小心地托起花十三的身体,将她扶到床栏边斜靠著坐好。花十三的眼珠这才微微动了一下,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现在g本一个音也发不出来,只能瞪大了眼睛,浑身戒备著,一眨不眨的看著凤歆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凤歆也清晰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敌意,连忙好言安抚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说罢,他从袖子里取出一柄锋利纤细的小刀,缓缓举起。花十三惊恐万分著闭上眼,他难道是要杀了自己?为什麽……
花十三听到一声清晰地划破皮肤的声音,全身僵硬著颤抖起来。可是,她为什麽感觉不到身体上实质的疼痛呢?她顿时惊讶的睁开眼,只见凤歆五官几近扭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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