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眼昏花,看走了眼,还望夫人赎罪,老道这便离开,往别处寻这邪魔去了!
」
说完玄真大袖一甩,大门豁然而开,迈开步子就要离开这里。
「道长!等等!等……」
「夫人召老道还有什么事吗?」玄真转过身来一脸迷惑,可心中却是一块大
石落了地!
「若,若我的孩儿真是这邪魔,当然,我是说万一,万一有这个可能,那,
那要怎么办才好?」素娘心痛得厉害,就在方才,尤其是玄真到来的时候,她便
感受到了腹内那个小生命的动弹,其实这乃是圣胎护,提醒自己的母亲此人心
怀恶意,只不过这动静落在素娘严重却变成了魔胎在真人面前难以伪装,终于露
出了马脚,那个噩梦一般的结论终于被接受,自己腹中的胎儿就是那老道找寻的
魔胎,就是孙二狗那个奸邪之人的种儿!!
「无妨,既然是楚都督的骨肉,断不可能是那妖魔,老道有一法符,可辟邪
魔妖气,夫人常佩戴在身上,自可百邪不侵,夫人也不必担心老道,其实这妖魔
未出世之前是最为好对付的,既是邪魔便要以毒攻毒,只需寻到它寄宿的妇人,
让那妇人以最恶毒的诅咒每日咒骂,断了这魔胎的精血供养,那所谓的妖魔也成
不了气候,待等七七四十九天之后,魔性尽消,再使任意法子将这魔胎打掉,便
万事无碍矣!」
玄真说笑着将一个玉板放在桌子上后便飘然而去,玉板上刻着猩红色的复杂
纹路和几个稀奇古怪的字样,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气息,只不过此刻素娘的眼中
,却完全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怀疑来,显然已经将这枚玉符当成了救命稻草,瞧见
老道走远了,这才匆匆从水桶中爬出来,连忙穿好衣服将这玉板拿在手中。
「上天保佑,这是二郎的孩儿,这是二郎的孩儿,这是……」素娘握着这玉
符,不经意间挂碰到了小腹,只觉好似被刀在腹部捅了一记,疼得蹲在了地上,
撩开衣服一开,方才接触的地方竟然多出了一道红印,只是一碰便火辣辣的疼,
活似被烙铁烙过一样。
「孩儿,我的孩儿……」素娘举着这块牌子嚎啕大哭,那股子绝望连听的人
都是心头发凉。
半晌,这个女人银牙一咬竟然将整块玉牌狠狠摁在了小腹之上,这一下就好
像开了锅,就连肉皮都烫的冒了青烟,腹中的那个魔胎也见识了厉害,微微颤动
,像个和娘亲哭诉的委屈孩童一般。
「不要求我,不要求我啊!你,你不是二郎的孩子,你是那个妖魔的孽种,
是个魔胎啊!我不能留你,我不能留你!!!」素娘疯了一般将玉符朝小腹砸去
,那小生命的脉动也随之渐渐弱了下去,整个小腹随着素娘一次次的击打被玉符
烙遍,变成了渗人的紫红色,那符篆上的纹路和文字竟然被拓印在了其上,每和
小腹接触一次那些花纹便越加复杂,到了最后竟然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圆,当中的
字符聚集在一起则变成了一个诡异的篆字,若是有通得道门符篆的人在此就会认
得这个字——斩!
这是道门最为恶毒的一种符咒,号称斩人,斩尸,斩魂,将一个人彻彻底底
地从这个世界上抹去。曾有恶道将其贴在当地富户的大门之上,不出三天,这富
户满门皆死,连着其内的鸡犬都是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玄真的道行不知是那恶道的多少倍,以他亲的
城门之上,全城的人都得走背运,甚至可能会突发瘟疫,全部死光光,然而就是
这样一枚符咒竟然还无法完全斩掉圣胎,甚至在其反扑下竟然还有摇摇欲坠的趋
势。
我说老牛鼻子,你那符是啥东西做的,这般邪性,俺看那女人的肚皮都给烙
得呲呲冒烟了,难道真是啥符篆?
「回圣上,这符乃是用黑狗血,铅汞,朱砂调成的染料绘制,都是凶煞之物
,若是换了寻常胎儿被我这符篆一印怕是当场便要归天,可这圣胎非比寻常,老
道又用猪油封了绿矾油硫酸 进去 ,一热那猪油化开将绿矾油撒在腹上,
自是在能在其身上留下烧伤的痕迹,此法骗这些乡村野妇可谓是百试百灵,不过
这女人当真是刚烈的性子,若不是这脑子实在是蠢了点,贫道还真拿她没有办法
!接下来就看圣上您的了,她怀的这圣胎不是凡物,这点术法还不足以将其铲除
,那女子每日的咒骂还得圣上遣人监督才是!」
「你这牛鼻子还有几分本事,放心,等这人鼎熬炼完了,我不但放你走,还
会送你金银财宝,你日后远走海外莫要再回来,俺和你便两清了!」
「谢圣上,老道自当尽心竭力!」玄真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就退了下去。
「怎么,你还真想放他走?」琉璃望着渐渐走远的玄真笑道。
「笑话!俺虽然没读过多少书本,可俺也知道,这人的嘴巴,是看不住的,
要想让他彻底闭嘴,哼……」
另一头,玄真走出静云庵后,提起袍子迅速闪入一处小巷,将身后的眼线甩
开一段距离,把一封信塞进了好似路过的一位货郎手里,待等眼线追上来,这老
道身边早已是空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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