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行规律惯例的心理治疗,于两年前的那日,何倾同我的最后一次见面以后,我不得不长期进行心理疏导治疗,我一直排斥这样的治疗,原因无他,虽然作为一名医学工作者崇尚这些科学,但对于自己而言,总是觉得自己心里有毛病,这是一种无法释怀的想法。
“你这个月做了多少相关的梦?”肖女士是我的心理治疗师,我是她两年来还未走出影的病人。
她让我躺在沙发上,尽量放轻松,我仔细回顾着:“几乎每周都会有两三天梦到。”
她略一沉思,才说道:“看来你这病只有自己才能解决了,方法都用过了。”
我有些疑惑:“但是,肖医生,我始终困惑的是,我总是没办法做完这个梦。”
“哦?”肖女士径自坐到我对面,“任何一次都是在相同的地方断掉?”
我点点头,“并且,当年的记忆也是在那里就戛然而止的。”
肖女士思考良久才说道:“我不知道该不该这样解释,是不是你自动过滤了痛苦的记忆。”
“你是说,”我不禁脱口而出,“选择记忆?”
肖女士笑了笑,“我不知道。”
我宁可让这一段的记忆全部消失。
朱米带着小s先生回来看我,小s先生给了他干妈很大的勇气。
小s先生现在已经2岁,能说一些中文,到目前为止,小家伙的母语还是中英结合,好不可爱。
他坐在肯德基位置的里侧,朱米坐在外侧,我在小s先生的对角帮他挤番茄酱:“y对你好?”
大人们经常纠结于小孩是会先叫“妈妈”还是会先叫“爸爸”,又或者是谁谁谁对他最好之类的问题。
虽然愚蠢,却也乐此不彼,并且十分当真。
小s先生蘸起一薯条,无辜地看了看在旁边怒目而视的母亲,又看了看笑容满面的干妈,才声气道:“干妈好。”无论是哪种肤色的小孩,对肯德基似乎都情有独钟。
朱米假装生气得要离开座位:“dl,是小s先生的名字。
小s先生怯怯地看着朱米,才说道:“ddy疼,干妈要我疼。”
我笑着小s先生柔软的金色卷发,欣慰道:“真是干妈的好儿子啊。”
朱米帮小s先生打开蔬菜汤的盖子,小s先生很自觉得自己动手喝汤,我笑着看朱米:“你说你上辈子积的什么德?养了这么好一个儿子。”
朱米反问道:“什么叫我积德?是even积德娶了我这么好的媳妇。”一边甩了甩手上的链子,在窗外透过玻璃进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抓过朱米的手,仔细琢磨着:“看来时间很久了,老古董啊。”这是一条纯银手工打造的链子,上面嵌着红宝石,华丽而美丽,却又不显奢侈,看来有一些年代了。
小y的,他对妈妈比对我好。”小s先生似乎觉得有些不公平。
我不禁感叹道:“看来是接受你啦,是他们家的传家之宝吧。”
朱米一脸自恋道:“能不接受吗?我给他们家养了这么好的一个继承人。”
我看着小s先生吃东西,突然叹了口气:“一下子两年就过去了。”
朱米打断道:“陆轻轻,你别给我瞎想,日子还长着呢。”
朱米知道我自杀的事,在割腕之前我给她发过一份告别邮件,她当时急得从英国赶回来,就看到我躺在病床上,当时我刚被我妈挨了巴掌,脸红红的,她看到就哭了,她说,陆轻轻,你别作死,不然我也得给你一巴掌。
当时我就想,要是朱米给我一巴掌,也正好成双成对,脸看起来也不会大小左右不均匀了。
一年多的醉酒史让我的胃不能承受刺激的食物,比如这肯德基,所以,朱米制止小s先生吃太多,她帮小s先生擦手:“y以后带你来吃。”
小s先生很配合地递上手,又主动把餐桌上的盒子放进盘子里。
邻座的也是一位带着孩子的母亲,她指着小s先生,对着正在啃汉堡的小男孩说道:“你看人家弟弟,这么听话懂事,你也要向他学习,知不知道?”
啃汉堡的小男孩看了一眼小s先生,愤愤说道:“我又不是洋鬼子,才不和他学。”
母亲似乎感到很无奈,朝我们歉意地笑了笑,非常不好意思。
小s先生似乎听到新奇的词汇了,问道:“is洋鬼子?”
朱米看着小s先生,半晌才解释道:“那时候是侵略中国的西方人,现在是俗称。”
小s先生不明所以地看着朱米,朱米似乎知道两岁的小孩子说话有限,又解释了一番:“你daddy就是洋鬼子,你也是,但是y和干妈不是。”
小s先生恍然大悟:“男的。”我很诧异一个两岁的小孩已经有了别识别能力。
朱米似乎觉得这个话题不太适合同小孩讲,便打岔道:“干妈ry,我们得去吃饭。”
我笑着朝朱米挤眉弄眼:“真是千万个为什么啊。”
我们一道去一家常光顾的西餐厅,这里的环境很幽静,小s先生还不太习惯中国菜。服务员领着我们坐入卡座。
这是我同何倾常去的地方,他喜欢同我坐卡座,他说,坐在我对面,那是一种满足,因为眼里全是我,都容不下别人。
那时候,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么走下去,直至暮年,我们还会浪漫地走过我们曾经走过的地方。那时候,我以为我们之间再无风波,我们会白头偕老。太多的那时候,让我来不及伤感,便已没有结局。
之后,我曾经来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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