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便是在陈昊洛脖子后面的疙瘩里发现的,他当时上手的时候就觉察到问题,便趁着医生检查之前抢先下手悄悄收了起来。
民警觉得很奇怪,按理来讲,这么大的一个透明球,这么醒目的地方,那养鱼场并非什么偏僻之地,没有道理两天时间都没有人发现。
丰驰想到这里,不禁冷笑一声,怎么会没有人发现,分明是绑架的人不让别人那么快发现,开阳县城都能被改变格局布了阵法,那么在水面上弄个小小的障眼法还不是手到擒来?
唐闻嘉见他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只是一味沉默和冷笑,冷汗不禁从后背升起,汗毛都竖起来了:“弟夫,你有什么心事不要憋在心里啊,我怕你憋出毛病,洛洛已经没事了,你可不能再倒下。”
丰驰没有理会他,而是低头在陈昊洛的光头上轻轻亲了一口,低声说:“我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个恶作剧的。”
因为便于清理身上的鱼卵和污垢,所以陈昊洛在县医院的时候,被医生剃光了头发,他的眉毛本来就浓黑,没有了头发,显得更浓黑了,平常看人的时候眼里总先带着几分善意,如今闭上眼睛沉睡,更像一尊和善的佛像。
丰驰看着他,突然想到陈昊洛老了以后的样子,单是看看陈家雄,就能想到陈昊洛老了的样子,但是陈昊洛肯定没有陈家雄那么凶,他一定是慈眉善目的,是那种小孩子都敢在他面前嘻嘻哈哈的样子。
唐闻嘉在一旁看着丰驰的举动,觉得自己这盏灯泡好亮,可是飞机上总共就这点空间,他躲也没处躲,只好尴尬的扭过头看窗户外面的云朵。
两个星期后,陈昊洛的绑架案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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