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牵着我。”苍霁说,“外边黑得很,风又大,我路上害怕。”
后边捧着大氅的阿乙登时黑了脸,他说:“大哥,你喝迷糊了吧?你徒手拆人最是厉害,黑算个j-i毛。”
苍霁“啧”一声,回头嫌弃道:“你尾巴上的毛齐了吗?我要你闭嘴。”
“大哥你义薄云天英俊潇洒。”阿乙胡乱塞着词,“过年给个压岁钱吧?”
苍霁抛给阿乙一把金珠,阿乙说:“谁稀罕这个?我要的不是这个。”
苍霁有点兴趣,问:“那你要什么?”
阿乙鬼鬼祟祟地往后探身,见他阿姐带着山田还没从厨房里回来,才凑到苍霁跟前,说:“你是我大哥对不对?”
“有话赶紧。”苍霁说,“我回家还有热炕头。”
阿乙说:“那你要给我出头!我们拜了把子就是亲兄弟了!就那小子,大哥,他在京都跟我一架打到了西途城,要不是中途我瞅着赶不上时辰溜了,我俩这会儿还在路上堵着呢!”
“你俩什么过结。”净霖站雪中说,“讲清楚。”
“他骗我钱。”阿乙理直气壮地说道。
“撒谎的时候先把尾巴lu 直。”净霖冷冷道。
阿乙怏怏不乐,说:“可他真打了我啊!净霖,你不知道,他手里握的东西根本不像凡物,砸过来是真见血。”
“这小子。”苍霁喝了酒声音发沉,他目光往边上的屋子转,缓慢地说,“确实古怪。”
“我就觉得他有问题!”阿乙跃跃欲试,“大哥,我们拖了他去山里,审审他!”
浮梨拭着手走出来,问:“你审谁?又要干什么?”
阿乙立刻把大氅往苍霁肩上一裹,噤声贴着墙就往里溜。
浮梨怀疑地问:“他又打什么主意?”
净霖说:“小山呢?”
“说是听着院外边有动静,去看看是不是野物。”浮梨说着和他俩人各自对视一眼,“我送送?”
“你九哥要牵我回家。”苍霁搭着大氅,迈步下阶,“别来碍眼啊。”
浮梨在后边孤零零,只喊了声:“九嫂你别专往坑里跳!”
苍霁踩了脚坑,斜身压了净霖。净霖闻着他带的酒味,给他拢紧了大氅,牵着手往家回。
“青符十三障。”苍霁途中便变成牵着净霖,他在雪光间量出了脚步,回身看宗音的院子,“宗音掘地三尺下的符,这院子四面八方被包得严实。到时内里有浮梨助山月生产,华裳坐镇在三层,我与宗音并身在外,又有你和阿乙的游走,若是只来个醉山僧,连门也进不去的。”
“黎嵘来也要缓几时。”净霖说,“我只是想不通。”
苍霁提了他一把,问:“想不通?”
“东君说东海诞大魔。”净霖说,“与生息息相关。可这孩子只是条蛟龙,大魔是谁?他必不会无故提起的。”
“他将我们使唤来,自己却没有到。”苍霁说,“他到底什么意图,至今也没显露山水。”
净霖“嗯”一声,攥着苍霁的手指,说:“他与澜海、清遥关系不同,我疑心他已经查到了更多东西,只是不肯告诉你我。”
“时间一到自会明了。”苍霁说着推开门,与净霖沿着廊子入了房。
屋内明珠一挑,石头从榻上跳下来,“哒哒哒”地跑了几圈。苍霁见状便将净霖塞怀里,说:“哪里冷?叫我咬几口便不冷了。”
净霖说:“哪都冷,你都要咬吗?”
苍霁抱了净霖就想揉一揉捏一捏,当下把人放到了榻沿。他含着点醉意,真顺着净霖的脖颈要一寸寸往下咬。净霖逐渐被压向被褥,他探指刮了苍霁的后颈。
“哪里冷?”苍霁盖了明珠,在黑暗里揉捏着人。
净霖衣衫不整,s-his-hi地咬着苍霁的耳根和脖颈。苍霁用了把力,揉得净霖直打颤,他偏头寻着净霖的口,将人压在了被上。
酒劲催得苍霁发热,让他没轻没重。净霖一直喘着息,被顶急了腿就想往下滑。苍霁每次都捉得准,捞起净霖膝窝打开人,进入肆意。他今夜劲大,没往床上上,站在地上掐着净霖的腿根来回时,净霖连津液都咽不下了。完了没喘几声,又被翻过身折腾。
净霖指尖都掐红了,他哪还有冷的地方,热得浑身发软,汗津津地被顶到呜咽。
苍霁心满意足。
他就好这样,要净霖哭,要净霖喘,要净霖打着颤勾着他脖颈,由着他含由着他弄,“哥哥”两个字直往下腹底下催着劲。
简直欲罢不能。
苍霁吃了个饱,酒也散了大半。他解了发倒在床上,把净霖捞身上盖着。净霖这会儿最好哄,说什么都是“嗯”。苍霁不着急睡觉,他就逗着人。
“打外边怎么不叫哥哥?”苍霁低声问。
净霖气息不匀,舌尖发麻,说:“不喊给你听。”
“适才念得我急。”苍霁捏着净霖,“那人谁啊?”
净霖说:“不认得他。”
“我认得。”苍霁细吻着净霖眉眼,“气喘吁吁又哼又哭,只有我认得。”
净霖闭眼由着他吻,吻着吻着又到了一起。余韵温情,净霖小口小口地吮着人,这还是苍霁教的。苍霁拉上被子,跟他闷在里边,气息相融,紧密相贴。
“日后就住这里。”苍霁说,“合上门天天与你玩儿。”
“色令智昏。”净霖趴在他胸口,半撑着头,“帝君要被人笑了。”
“有情人方能如此。”苍霁跟他手指相勾,“天经地义,正大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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