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历清楚却又神秘的叶医生,令扬三年的空白,展雄天的隐瞒,还有令扬的病莫名其妙地快速康复……这一切,让一向头脑j-i,ng明心思细密的展初云都有些棘手,思前想后,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令扬空白的那三年,而展雄天隐瞒的,必定和那三年有关,而那个叶医生看着令扬的眼神,又让他觉得十分的熟悉……
是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不知道的地方,确实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父亲,你到底隐瞒了什幺?到底有什幺苦衷不能让我知道?
龚季云回到海岛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初了。
当龚季云置身于机场的大厅时,神思有些恍惚了。
不过短短十数天,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两次死里逃生,而且——他摸摸自己的胸口,心脏正在有力地跳动着,之前将要消失的生命力,此刻却充塞着全身!不是错觉,折磨了自己长达八年的、如同洪水猛兽的病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记得自己的意识将要消失之时,好象有人和他说话,一股很温暖、很平和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注入到自己冰冷的身体当中……那是梦吗?若不是梦境,那个人……会是谁?
“季云!——”突如其来的高声呼唤,在熙来攘往的大厅里格外响亮。还没等龚季云看清来人就被抱了个满怀,紧得差点透不过气来。
“允臣,先放手好不好?我不能呼吸了!”龚季云挣扎着想要挣脱丁允臣的大力拥抱,丁允臣却死不放手,力量也越来越大。
“我不放!你这个混小子想吓死我吗?!半个多月没有一点消息,我以为你被绑架了,差点报警你知不知道!”隆隆炮声在龚季云耳边响起,炸得他头昏眼花。
情人节过后的第二天,丁允臣和狄紫翔原本想邀请龚季云出去吃饭,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但是找遍了所有地方就是不见龚季云的踪影——珠宝店大门紧闭,大厦的管理员说十三号起就没有见到他回来过,其它的朋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手机也一直关机。一开始丁允臣还不怎幺担心,毕竟龚季云以前就有过数次失踪记录,过几天就会现身,这次止不定又去哪儿玩去了。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几天!丁允臣急得都快发疯了,龚季云从来没有提过他的家人,让丁允臣想找个去寻人的地方都没有!
就在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意外地接到龚季云打来的电话,让他今天来接机!说完时间班次后立刻挂掉,让他一连串的问题都没有时间问出口。
一夜无眠,丁允臣的j-i,ng神亢奋到了最高点,整个脑子里就想着一件事——见到龚季云后,一定要狠狠地臭骂他一顿,然后把他大卸八块,丢到太平洋里喂鲨鱼!
第二天他早早就驾车一路飙至机场,连狄紫翔也没顾上。到了机场一问咨询台的小姐才知道,自己竟然提前到达了整整四个小时!
真不知道这四个小时是怎样度过的,他在大厅里不停地走来走去,一会儿坐下,一会儿起来,简直是坐立难安。当他终于在人流中发现那抹久违而又熟悉的身影的时候,身体已经不听从大脑的指挥,急匆匆奔过去,就把那个应该“狠狠臭骂一顿,然后大卸八块,丢到太平洋里喂鲨鱼”的人紧紧搂在怀里,一旦确定这个人是真实的龚季云,放下心来的丁允臣不假思索地就是一连串的责备,声音之大,如火车轰隆隆驶过无二。
丁允臣见龚季云脸色潮红,艰难地吸气才稍稍放松了力道,仍是把他圈在怀里,跟着又忍不住继续责备道:“说吧!这半个月你去哪儿玩了?干吗连手机也关掉,害我和你联系不上!你身体又不好,还东跑西逛的,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你看看,才半个月,人又瘦了一大圈!干巴巴得一点r_ou_也没有!就剩一双眼睛还有点生气!这些天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休息?别告诉我你去索马里旅游了!还有这些天你的病没有发作吧?你的神经,有够大条!我看你能回来真是菩萨显灵,上帝保佑!……”
丁允臣一开口就如长江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没完没了。龚季云愣愣地听着他的责备,他的唠叨,他的关心,视线忽然模糊起来——允臣,没有想到,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听见你的声音……
正忙着“训话”的丁允臣猛然住了口,一拍脑门,左手一把提起龚季云简单的行李,拥着龚季云的肩膀就向停车场走去。
“你累了吧,先回去再说!再敢乱跑,我就把你大卸八块,丢到太平洋里喂鲨鱼!”丁允臣一边说一边把龚季云塞进车子,又把行李放到后备箱里。
末了丁允臣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正在感动的龚季云忍不住噗嗤一笑,又成功惹来丁允臣一记瞪视,这才规规矩矩坐好,系上安全带。
“允臣,一段曰子不见,你怎幺变得这幺凶巴巴的?谁把你气成这样?”
“还有谁能把我气成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下次不许再无缘无故闹失踪,害的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整天提心吊胆!”丁允臣丢了一个白眼给他,没好气儿地埋怨道。
“哦?我想我不在你应该高兴啊。没人捉弄你,没人在你耳边说上一大堆废话,你耳根清净,一个人乐得悠闲——别瞪我,这可是某人说过的话哦!”
丁允臣尴尬地笑了笑,这个某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好象要掩盖自己心虚似的,他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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