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要杀我?周恒吗?周恒不是要抓我回去做试验么,还是活的更有价值吧?!那么会是谁呢?
覃晴拼了命地在水里挣扎,几次被拖进了水里,又使劲挣扎着从水里探出了头,她拼命蹬着腿,想要蹬掉拽住她腿的那个人,可是那个人的手就像一把钳子一样,任凭她如何拼尽了气力,也还是摆脱不掉,水很快灌进了口鼻,通过鼻腔进入了气管,引起一阵阵猛烈的咳嗽,感觉呼吸一阵阵缺失,很快就有了缺氧和窒息的感觉。
杨义在岸上手足无措地慌了神,几次想要冲进水里,因为自己不会游泳,冲了几步又怏怏地折返回来,一时间在岸上懊恼无比地原地打转,当他看到了在河水浅水区呆呆伫立着的鲜于时,就像是看到了仅存的一点希望一般,几步就冲下了河,想去抓鲜于的身体,却因为动作太剧烈,浅水区石头又太过湿滑,脚底一滑一屁股摔坐在水里,他连连扑腾了几下,慌乱地撑起自己的身体,眼看着在河水中间挣扎得越来越不明显的覃晴,脸色变得苍白,一脸茫然无措地再也爬不起来了,“怎么办?怎么办?覃小姐她,覃晴她……”
鲜于呆呆地看着水中惊慌扑腾的覃晴,脑海中想起了当年联盟在他身上做的濒死试验,记忆里的自己好像跟眼前的覃晴完全重叠了,那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在水里惊慌失措地拼命挣扎,也是这样在池子里起起伏伏,那种感觉他一辈子也忘不了!这绝不是什么腿抽筋的表现,绝对是有人在水下拽着她!他的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稍稍犹豫了一下,使劲摆了摆头,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要忘记濒死试验带来的伤痛和影,他深深地吸上了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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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晴大口大口地喝着水,她已经逐渐丧失了力气,也逐渐丧失了呼吸,当水通过口鼻进入身体的时候,意识逐渐模糊的她居然还有些奇怪,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不像想象中那样冰心沁肺的冰冷,而是与之截然相反的撕心裂肺、火烧火燎的感觉,她突然就想起了鲜于对她说过的濒死试验,鲜于……当时的你就是这种感觉吗?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当力气消耗殆尽之时,水下紧拽她的手也悄然松了,覃晴脑海中迅速地闪现了许多画面,人生如倒叙般在眼前闪过,终归还是认了命,完全放弃了抵抗,垂下了双手,任由死亡肆意吞噬掉自己的意识。突然间眼前闪过了周恒那双清冷的眸子,那双清冷的,没有任何一丝一毫情感的眼眸,覃晴的心猛烈地收缩了一下,口中那种撕心裂肺、火烧火燎地感觉骤停。突然就莫名地重新挣扎起来,不……我不能死,我绝不能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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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很快扑腾到了水中央,刚想用手去捞覃晴,一下子触到了一个柔软的身体,心中一阵激动,赶紧潜至其腹部以下,用双手扭转其髋部,使之转体背对自己,然后一手从其腋下伸直部外侧,并用手扶住躯体,用力一拽,身体显得很沉,鲜于几乎背负不住,这绝不是覃晴,但是救人如救火,来不及细想,赶紧用另一手连连划水,两腿拼命作蹬剪动作,用反蛙泳技术将其往岸边拖运过去。
杨义见到鲜于拖了一个人过来,跌跌撞撞地从水里挣扎起来,往深水区里走了几步,也想要帮忙,在鲜于快要靠近自己的时候,却突然掩口瞪眼,满脸的震惊和失望,“好像,不是覃晴……”。
鲜于将救上来的人往杨义那一送,杨义下意识地抓了过来,两个人一起跌坐在了水里,低头仔细看去,却是一张苍白至极的男容颜,“是丁越……”。
“赶紧救他!”,鲜于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重新扎进了水里。杨义将丁越往岸上一拖,让其仰卧在地,也不知道具体的救助方法,只好学起了电视里的样子,先捏住了丁越的鼻子,自己深吸一口气,对着丁越的口将气吹入,然后将手放开,另一只手稍用力,按压其部,帮助丁越呼气.这样反复进行了几次,丁越一阵剧烈地咳嗽,终于醒转过来。一经醒转,他就马上往河里扑,杨义一把将他摁倒在地,“你干什么!”
“覃晴还在里面,覃晴……”,丁越手脚并用地要往水里爬,杨义再次将他拽了回来,“回来,你现在帮不上忙!”
“可是……”,丁越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
“没有可是……现在,我们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了”,杨义颓然坐在地上,像是劝说丁越,又像是喃喃自语,“是周恒害的,他是联盟的奸细,是他下得毒手!即便他不是联盟的奸细,即便他是无辜的,也同样是他害的,为什么会这样,明明知道她有危险,就不应该再训练了啊,为什么还要让她涉险?你是怎么保护她的,楚杰不是很放心你么?这就是你保护的结果?你就是这样保护她的?”,杨义扑上去拽住了丁越的身子,猛烈地摇晃了几下,引得丁越一阵猛烈地咳嗽,差点背过气去,杨义方才醒悟过来,随即松开了手。
“罢了,罢了……生命中,总有些事,我们无能为力,总有些人,来去都是风,醒来无处觅……”,也许是经过了茜茜的死,杨义对生命很悲观,而对于覃晴,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的,却也因为救助丁越,认为实在耽搁了太多时间,对覃晴的生还已经不抱任何希望,颓然瘫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河水,一脸的绝望和哀伤。
鲜于在水面上已经几进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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