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大腿上又挨了一脚,季泽羞得脸颊直冒火,幸亏天黑看不出来。他推开身上的障碍物,想站起来,腿发软,脚发虚,一屁股又摔在地上。
“别逞强!来,我背着你,”陈天弯下身子,示意让季泽上去。
毕竟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见有人主动让他奴役,自然的哼了一声,理所当然的趴到陈天厚实的背上。
晚间的荷塘周围格外静谧,凉风徐徐。由于身上的衣服湿嗒嗒的,风一吹,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打起寒战。
“冷不冷?冷的话抱紧我的肩膀,这样会暖和点,”陈天的牙关也在打颤。
“嗯。”季泽难得顺从了一回,圈在陈天颈间的长臂收紧,两人之间贴合的更加紧密。
“你去哪儿?”
“不知道,不想回去。”
陈天额角拉下三条黑线,难不成把他带回自己那间“别墅”,开玩笑,他这种养尊处优的人怎么可能待得住。
“去你那儿吧,”季泽懒洋洋的声音从耳畔传来,陈天只觉得灭顶。
“哦,好吧。”
围着荷塘转了大半天,陈天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哎、哎,我们现在是在哪儿?”
陈天感觉趴在自己肩窝处的小脑袋抬起来,一阵凉风灌入那人刚才相贴的地方,冷气袭上肩头。
“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在有柳树的第二个路口左拐,那条小路通向绸红苑。你不是绸红苑的下人嘛,怎么到你住的地方就了然了。”
小脑袋又窝回已经有些发凉的肩窝处,语气中带了些倦乏。
“大人,前院已经搜过,没有发现那个人。”
“去里苑搜,就算掘地三尺,今天也一定要把那个人搜出来!”
“李总管,我的苑里的确没有过生面孔进来过,难不成立总管怀疑我……”季嫣很是生气,刚沐浴完准备就寝,就被这一伙来势汹汹的人包围住了院子。
“二小姐说笑了,老奴怎么会对二小姐抱有嫌疑之心,只是听下人说看到有人影朝着绸红苑的方向逃走。老奴也是秉公行事,若是有刺客或者是奸细混入府中,那罪名老奴可是担待不起啊。”
说完,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些难以抗拒的凛冽:“搜,里里外外认真的搜!”
院里又响起了乱七八糟杂乱的声音。
是那个大总管的声音,我靠,这么快,已经跑到绸红苑来了。陈天背着身上貌似已经熟睡的小人儿,小声道:“季泽、季泽,少爷,别睡觉,这样会着凉的。”
“……”后面没了声响,想必已经睡着了。
两人顺着绸红苑外的墙壁溜达着,不管院内如何风吹浪打,两人依旧胜似闲庭信步。
好景不长,没一会儿,陈天就跟从侧门里窜出来的一个下人撞上了。
“啊啊——啊——他们在这……唔唔……”
陈天腾出一只手使劲捂住乱嗷嗷的人,“嘘……不想死的话别说话,”顺势往那人人嘴里塞了一个粒状物,使劲砸了一下那人的下颌,让他吞咽下去。
陈天煞有其事的严肃道:“你已经中了天下最烈的剧毒“苞”毒,两个时辰之内不能说话,一开口必死无疑。”然后又拍了拍自己背上的季泽,对着那人一脸痛惜道:“看到了吗,他就是因为中了这种毒,又不听劝说乱讲话,至今还未醒来,唉……”
语毕,看着被他吓得面色苍白又不敢言语的人,语重心长道:“只要你乖乖的呆在这里,不要乱跑,不要让别人看到你,我就把解药给你,同意的话点点头。”
满意的看到那人像捣蒜一样点着头,陈天把一粒硬不拉几的东西放进那人手心里:“记住了,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服,太早或太晚都会死人。嘘……一定记得不能出声。”
拍了拍那人早已僵硬的肩膀,陈天大喇喇的背着身上的人离开。
“你给他吃的什么东西?”肩头上突然传来季泽含糊的声音,陈天震了一下。
“噢,你醒了啊,也没什么,就是两粒苞米种子,嘿嘿,”想起那个人被自己骗得一愣一愣的样子,陈天就难以抑制的笑起来。
背上的人不屑的哼唧了两声,陈天收了收自己环着季泽大腿的胳膊,轻声道:“这会儿起风了,你又刚着了凉水,别再睡了,不然会感……着凉的。”
背上的人又不满的嘟囔:“真的好困……”
陈天听他的声音里带了浓浓的鼻音,似乎已经困得不行了,不自觉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季泽、季泽,醒醒,起来喝点热水,”梦中的人扁扁嘴,翻了个身,又接着呼呼睡起来。
陈天看着床上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桌上的那断了半截的蜡烛恪尽职守的遵循着自己的使命,蜡油淌在破桌子上。陈天在迷迷糊糊中被床上的呻吟声惊醒,睁开眼睛,发现床上的人正在抓着背角扭动,面色呈现出不自然的潮红,额角全是汗滴,似是很痛苦的样子。
试了试季泽额头上的温度,陈天不妙的发现,这个小少爷似乎发高烧了。
陈天心急如焚,跑到外面端来一盆凉水,找到一块自己最干净的布巾放到水盆里浸湿。
季泽的湿衣服刚才就被自己给脱掉了,此时正穿着贴身的白色xiè_yī,陈天看着忽明忽暗的烛光里更显虚弱的人,心里不自觉地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楚。
把虚弱的人拥在怀里,陈天一遍一遍的擦拭着他泛着红色的纤弱身体。擦到最后,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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