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个月的时光匆匆而过,在夏河的带领下,一起出门的时候足足有百余人的队伍现在只余下了二十二人,当然这还不包括胭脂和时月在内。
夏河许是知晓胭脂和时月此行目的不简单,但却没有多说什么。也是,论谁也不会特意去招惹麻烦上身的。而且要皇上一次差出胭脂公主和时月统领的任务绝对不会简单,所以他区区一个将领必然是避而远之。这些天胭脂和十三的表现足以叫所有人都暗自吃惊,以前两人一见面那必然像一个个上了加的鸭子,若是不争吵着将对方踢下架子自己独占,那么她们是不会消停的。
而且胭脂这次十分诡异,就连一直很得人心的林十三的作为也叫人心中发疑。
胭脂和林十三不吵架了,甚至关系变得十分的亲近。
有的时候,胭脂会叫下人做一些小点心给林十三和祸兮朱辛檐送去。而林十三居然开始主动去找胭脂一起谈天说地,谈古论今的,经常一起促膝谈到深夜。
昭然坐在门口看着凤羽站在山风中赤着上身打坐,呼哧了一下,吐吐气起了一身**皮疙瘩。再也看不下去铁噶哒秦凤羽在山风中玩自虐,想着等下要去哪里打野味回来开荤就见到了从山石后面走出来的井然,眼睛一亮便连忙整理了衣冠拍拍口叫自己平静下来,才一个迈步出现到井然面前的小路上对着她迎面走了过去。
井然低头垂目,眉头紧锁,显然心情不是很好。到巫山十天以来,胭脂公主的身体莫名的开始变得不好了起来,平日里不是头疼就是会轻微的发烧,即使前一天吃过了伶琅准备的汤药,只要第二天早上,公主还是会继续发烧发热着。
而她现在过来林十三这边,不过是要来叫伶琅去帮她瞧瞧胭脂公主的身子,若是公主真的在她的看护下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井然区区一个人那是绝对承担不得的。
“井然姐,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十三这会儿不在。”
“啊...”井然被昭然打断了沉思,心中烦闷无处发泄。心中想着,若是你昭然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我井然今儿个必然不会叫你好过了。
井然虽然心中这样想着,面上却腼腆起来,捂着帕子遮住闭眼。“昭然公子见笑奴婢了。”
见井然竟一副娇羞状,昭然心中大乐。
“看井然姐说的,胭脂公主深粉如此尊贵还要称您一声姐姐,做臣子的必然不会逾越礼数。再说,你我都为人臣,所以井然姐以后就不要介意了。”
“那以后井然就这样应着。”井然见昭然并没有多话,心中白了他一眼。“我这次是来找伶琅的,我赶着有事,就先过去了。”
井然说罢便告辞离去,昭然装模作样的继续走了几步,便躲到了山石后面去偷看井然离去的背影,嘴角上翘,平日皮厚如城墙的脸皮居然泛红了起来。
井然和刚刚睡醒的伶琅拿了药去,胭脂喝下后便叫她和慎儿一起退了下去。
而林十三在深夜时分,和祸兮躺在一张床上看似睡的香甜,却突然就睁开了眼眸。小心的起身看看身边的祸兮,十三才轻轻的起床下来,
好在这一次夏河准备的住处的时候考虑到了众人本就不适应深山中的寒气,故而他们这次住的不是帐篷和大通铺,而是一间间简易的木屋。所幸的是林十三依旧跟祸兮珂珂伶琅朱辛檐一个屋子,胭脂又给了她对人身无害的安神香,所以她即便是半夜出去也不会有人察觉到。
换了一身黑色的衣衫,十三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长时间的步行行军叫林十三已经炼就了不错的轻功,几个不大的起落十三就看到了胭脂在大树下等待的身影。
“你慢死了!”胭脂同样一身黑衣隐匿在黑暗中,却因为在深夜里等待林十三太久,冷的牙齿打磕,连鼻涕都流了出来。
十三停住步子,不去管胭脂恶狠狠瞪着她的眼神,自顾自的掏出怀中的一篇画稿。“你得到的消息准确吗?咱们都找了这么多天了也没见着这上面画的所谓台阶寺在哪里。”
胭脂将鼻子擦擦,吸了一口气。“林十三,他们是藏在这里制造兵器!你以为他们躲在这深山里是为了烤野味吃香香吗?别说这十天,即便是给咱们一年,恐怕也很难找出来确切位置!”
十三心中大呼悲哀,那若是胭脂要在这里找台阶寺找上一年半载的,那她林十三就要当她一年半载的小妹了。
“没有切却位置你就叫我跟着你这样做地毯式的搜索?你也太不人道了吧?好歹都是现代人,不带你这么坑爹的吧?”
“可我又不能去依靠别人,能做的只有拉着你一起拉网。”
“你为什么你去请教时月?时月是个狐狸,定然能帮你看出端倪,你何必这样费时费力?”林十三这句话一说出口,心中纠缠了许久的疑问便了然了。
时月和胭脂再亲近,也不过是一个外姓家臣,不论时月地位如何,他都不可能得到胭脂的信任。
果然,胭脂只是叹了口气。“若是能够放心的将这些烦事交给别人去管,我又何尝不愿意呢?只是,这件事不光是皇上交给我的机密任务,也是关系着前朝太妃的声誉和皇室的威严,一步也不能失误。皇家家丑外扬,策划谋反的反贼就会借势起兵讨伐皇上。”
胭脂所说的这些,十三并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叫她心中感触的是,都是来自于遥远的地方,身份和地位却已经决定了胭脂一生的寂寞。身为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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