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什么人的信都拿进来。”
陈管家僵着脸,拉着他儿子应:“是。”
这场对质最终无惊无险。
楚清玟擦了擦脸,就听雪儿骂自己:“怎么能把床帐如此重要的事给忘了!都怪我在书房只顾着听小姐说了!我个蠢货!”
“你可别骂了,你是蠢货,我是蠢货的小姐,不成了大蠢货吗?”楚清玟打趣道。
雪儿连忙捂住嘴,又想了想,说:“那不同,小姐您是……”
“好了,你那袋香料呢?秀白不是说很有用吗?”楚清玟把布巾放回水中,葱指卷着布角玩。
雪儿找根线把那小袋东西挂起来,垂在床头,拍了拍,满怀希望道:“今晚儿我家小姐能不被蚊虻咬,就靠你了!”
不一会儿,房中熄了蜡烛,因为楚清玟早上起得晚,此时便没有了睡意。
显然那袋东西没有作用。
翻来覆去,她又隐隐约约听到蚊虻大军嗡嗡的声音,这样若即若离的嗡叫声最叫人俨然,她干脆起来,点了蜡烛,一边用手挥蚊虻,一边翻着早上没看完的话本。
另一边,被吵得睡不着的还有秀兰。
下房内,秀白已经睡死了,那鼾声惊天动地,秀兰本来心里烦躁,好不容易有点睡意,又被吵得不行,自然就睡不着。
晚上在书房里那一幕,叫她心里生了怨怼,那楚姨娘明明是个淫/妇,偏偏两三句话把自己摘个干净,故意把信夹在书里,让她在少爷面前出丑。
还在大庭广众下说那些闺房私话,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可是少爷,少爷看她的眼神却变得不一样了!秀兰坐起来,虽然不明显,但是当时陆璟那双眼睛却略带笑意……她几曾看过少爷这样对她笑?
声名狼藉的楚清玟只厚着脸皮往陆璟怀里一扑就能进陆家,为什么她不行?她至少清清白白!
如此想着,秀兰就悄悄爬起来,翻过秀白,稍稍整理里衣,便这样穿着去了陆璟的房间。
陆璟房中还亮着烛光,秀兰紧张得手汗直流,她搓了搓手,轻轻敲了敲门。
“谁?”陆璟低沉的声音从房中传出来。
“少爷,是我。”秀兰鼓足勇气,用力一推,结果被门闩挡住,她有些无措地把手收回来,等着陆璟说话。
“有何事?”陆璟没有停下笔,问。
“我……”秀兰咬咬嘴唇,心里急自己没有事先找好借口,干脆说:“少爷,求您快开开门。”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秀兰此刻那股冲动劲已经渐渐平息,只是心里的不甘仍驱使着她。
不一会儿,陆璟过来开门。
看着陆璟俊逸的脸庞,秀兰连刚刚想好的话都不会说了,眼一闭,心一横,娇弱的姿态还没做够,一把向陆璟倒过去。陆璟见状,后退一步,用两指抵住秀兰的肩头。
他这一抵,秀兰再怎么想向他倒过去竟然都没用了。
陆璟一下就知道她做出矫揉造作的模样是为何了。
不过念在秀兰在虞城陆宅多年,他并没有当场黑脸,只是语气却颇为不善:“身体不适?去找陈管家。”
秀兰赶紧站好了,她惨白着脸,心里哀戚,跌跌撞撞而走。
陆璟从不知秀兰竟会做出如此行径,犯蠢过头,这脑子同楚清玟相比可差太多。
他冷着脸,就着放在卧房中的凉水洗了下手,脑中又浮现楚清玟泛着红点的手和脸,先前虽压了好几次,不过现在却再忍不住。
夏日的夜不像早上那般闷热,陆璟披着件衣服,走出来房间后,被凉风吹了一阵,也清醒了些,突然想到楚清玟此刻肯定是睡着了。
他脚步一顿,本想折回去,走了两步却又折回来——这事他定要弄清楚。他到后院,楚清玟的房中透着橘色的烛光,竟还没睡觉。
楚清玟缩在椅子上看话本,千防万防,还是叫一只大蚊虻吃饱了,得意而又悠悠然从她眼前飞过,于是她也毫不客气地用翻过话本一拍,“啪”的一声,那蚊虻就吐血而亡,实在大快人心。
听在房外陆璟的耳里,心里一惊,来不及细思,他用力一脚把门踢开,“嘭”的一声,连门闩都烂了。
“娘诶!”楚清玟吓得把手上的书扔了出去,看到时陆璟时整个人也没能反应过来,而是迅速拿起剪刀对着陆璟。
两人四目相对。
“爷?”楚清玟慢慢把剪刀放下来,赶紧呼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陆璟像要掩饰什么一样轻轻咳了咳,他“嗯”了声,说:“你在干什么?”
“在……看书。”这句话应该由楚清玟来问才对,这夜里也够静的了,突然有人以破门之势闯进来,任谁都得吓飞三魂六魄。
楚清玟拿捏不准陆璟的脾性——总不能因为她深夜未睡而责怪她吧!
却看陆璟背着手走过来,拿起楚清玟的话本一看,俨然是坊间话本传奇,上头还粘着一只死蚊子。
他算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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