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制。
明颜时间不多,可用的物件少之又少,只得从背包里扔出一把黄豆,瞬时召请阴兵。
斗篷女人把不化骨朝边上一扔,尸群见风使舵瑟缩着让出地方。
尸群都是被滋养的普通僵尸,然而被点将来的阴兵却是大凶大煞,食用了明颜给出的俸禄后,各个举着浓厚血气的兵器强袭上前!
斗篷女人面露不虞,“反正迟早都是要被擒住的,有必要这么顽抗吗。”
明颜视线落在毫无动静的棺木上,平静的看回去,不作任何答复。
顿时阴兵的兵器扑向面门,女人前进的步伐一滞,恶狠狠的咬着后槽牙闪躲。
其实要真单个轮流来,这些阴兵也不一定是对手,但坏就坏在这些阴兵杀不尽死不绝,就如跗骨之蛆一样难缠!
斗篷女人被围攻的气急败坏,“既然要这样,那我也好好陪你玩玩。”
说罢左手直劈,和阴兵拉开一段距离,从袖中取出一枚翡翠。
这东西被雕做叶形,上有无规律分布的小孔,通身带有通透绿意,专业名称叫做春带彩,水头极好,又价值不菲。而斗篷女人怨毒的看着明颜,借着避开阴兵的须臾,将翡翠叶片吹奏起来。
明颜听了片刻,发现斗篷女人吹的赫然是带路小姑娘唱过的。
那调子起先无非让人觉得头皮发麻,可逐渐调子走低,让人生出一种难言的低落。明颜心知不对,一方面控制着阴兵和尸群夹击,另一方面也快速的思索着应对的办法。
然而在当下的局面里,她既不能用符篆,也无法用朱砂。只要是阳间的物件,多多少少沾着人气儿,就连黄豆都是因为请周身带有死气的阴兵,才敢使用。
明颜比谁都清楚,再这样拖下去,赢面愈大的肯定是斗篷女人。
——如果说阳间的符篆用不了,那么阴符呢。
在兜里确实还有一打空白符篆,但是阴符制作十不存一,根本就是个冒险豪赌的招数,可是眼下哪还有别的路可走。
明颜用手指卷了卷符篆的边缘,脊骨单薄但始终挺的直直的。在做出决定后,反而缓缓吐出一口气。
至于阴符的制作,明颜只在藏书里看过大概,知道需要用阴煞气做成。但是真正成型,也不过在贺关山手里见过。
明颜想了下其中关窍,暗暗抽取了凶骨上的煞气,将它们拧作丝线。
不远处阴兵已经开始接连消失,没了他们在前面冲陷,尸群就更如散沙。
可是明颜没有顾及这个,凝神将阴煞气化作的丝线往符篆上牵引,额上已渗出薄汗。只是这过程实在艰难,在画废了两张后,第三张第四张才将将成功。
斗篷女人吹完一曲,也快杀到身前。
同时石室内温度骤低,沉重的脚步声和腐臭味从甬道的另一端传来。
嘭嘭嘭!
防煞金线被撞裂,斗篷女人听着身后传来的嘶吼,闪身退到角落里道,“用阴兵引领这些废物也算个办法。但我现在想看看用整个霖山的尸群,会不会让你引起反噬。”
语毕,只见甬道里潮水似涌出人头,完全看不到边际。
他们身躯残破,周身被煞气围绕的几乎看不清面貌,唯有碎布似的衣衫挂在身上,昭示着来人真的曾活过。
斗篷女人盈盈笑着,像是要看明颜怎么应付。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少女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平静内敛,就似在看一件最最平常不过的小事。这态度让斗篷女人摸不清深浅,视线落到一直藏在身后的大土豆身上。
于是顺手提溜起大土豆道,“藏了这么久,在怕什么?”
大土豆浑身不受控制的发抖,然而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直到斗篷女人从袖中又掏出一只果实塞过去,并用黑蛾压制着,迫使它走向棺木的位置。
大土豆这才懂了女人的想法,心里叫苦不迭。
艰难的走动间,尸群齐刷刷的行着注目礼。阴兵的彻底消失,让他们屈从于本性,嘴角滴滴答答的流下口水,像是下一秒就要扑上来。
明颜察觉了斗篷女人的目的,眼底光色冷厉,像是初冬积蕴的第一场雪水。
虽是如此,可她依旧没有出声。只是又快又准的取出一张成功的阴符,在空中腾起,蓦地引燃。
燃起的阴符飘出精纯的阴煞气,然而在这之中还有不易察觉的安抚。
焦躁的尸群们再次被镇住,斗篷女人情急之下派出数只黑蛾,想要咬破大土豆手中的果实,再次煽动尸群!
然而未曾想黑蛾还未振翅,明颜已在身前结势。
尸群们一动不动,在动作落下后,忽然集体上望,发出刺耳异常的惨叫。
这架势众人都见过,是入夜后最先开始的万鬼同哭,只是没料到会在这再见一次。
大土豆被骇的躲在棺边,斗篷女人张口想说什么,却听到一点细碎的裂响。要不是女人谨慎,旁人顶多当是错觉。
但就是这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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