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本不该做那样的事,都是错的。你无心之失,害了我,我也以身为刃,改变了你,让你痛苦了许久。我们扯平了,南郁。”
她露出一个微笑,郑重其事地说:“你知道吗,南郁。遇见裴深之后,我终于明白,若我真正喜爱一个人,我会觉得轻松,觉得惬意,觉得快乐,我可以做自己,不必顾忌,彼此没有半分欺瞒。而不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生怕惊了对方半分。”
“他用他最好的方式对我,我用我最真的东西还他,很公平。”她眨眨眼睛,擦去了泪水,“今日你来之前,我还犹豫不决,不敢交付真心,只担心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可你让我明白了,原来我真的可以被爱。”
南郁低着头,没有说话。
“那么这一次我便不再犹豫了,”江释月站了起来,“我会嫁给他,我会用真心爱他,就像他待我一样。多谢你,南郁。”
南郁也随着她站了起来,他近日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梦中他得到了,又失去了。不知道该怪谁,也不知道该责备自己还是责备她,现如今,就连补偿,都显得那般微不足道。
他看着面前的江释月,虽然她眼角还带着泪水,可她笑得很快乐,是他多年以来再没有见过的快乐。
他听见自己说:“那么阿月,我祝福你。”
即使如此,他也会祝福她。
祝福她嫁给一个真的能给她幸福的人,永远不被辜负。
☆、归来
在收到裴深第一百封信的时候,恰好又是新年。
江释月似乎是胖了些,脸看起来都比从前圆润了不少,她躺在美人榻上,饶有兴味地看完了那封信,然后顺手把信锁在了身侧的小盒子当中。
双雨推门进来,将一盏花灯放在床前,笑道:“老爷和夫人要姑娘今晚一同进宫用家宴呢。”
江释月摇了摇头,却说起了另一件事:“双雨,你趁家宴还没开始,去荆阳那里找一趟花荻吧。”
双雨有些惊讶,想了想却似乎又明白了些:“可是小王爷要回来了?”
江释月这才忍不住笑了:“你去告诉花荻,我交待的事情,今夜便可以去做了。”
江凌瑶本没有资格跟着禹王进宫赴家宴,可她几乎没有出过府,又十分想见见江释月,只得软磨硬泡,最后扮成小宫女才得以跟着他进宫。
禹王自平乱以来颇得圣上宠信,又有了不少新宠,她也渐渐地快被他遗忘了。江凌瑶攥着手心那包□□,恨恨地想着,再不复仇,恐怕就不会有机会了。
皇室家宴又如何,只要有心,总能找到空子的,反正这一辈子也没了什么指望,只要江释月死了,就算把自己搭进去也无所谓。
皇室的家宴只宴请了众多亲王,人也算不得多。觥筹交错间,许久不理朝政的宁王倒是先开了口,语气颇有几分无奈:“皇上……”
“平远小王爷在边疆日久,怎么都该召他回京了。新春家宴,自家兄弟却不在席间,这是多么遗憾的事情。”
他刚说完这句话,裴渊和坐在他身边的裴烨的脸色立刻便黑了。
裴烨举了一杯酒,饶有兴味地说:“三哥果然好宽广的心胸,当年叛乱,他作为皇上的亲弟弟,年轻力壮,不出来为皇上分忧,反而缩在府里避难,这般置血亲性命于不顾的人,谈什么兄弟感情!”
裴渊喝了一口酒,便也道:“六哥说得是,那小子没心没肺,不必叫他回来。”
江释月有些无奈地听着这兄弟几人的对话,心中还有些好笑地想着皇上不愧是皇上,演戏都能演得像真的一样,手中刚刚端起面前的酒杯,便突然觉得有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江释月皱了皱眉,猛然抬起头来,江凌瑶急忙低头,但在大殿的灯光之下,她还是清楚地分辨出了自己这个好姐姐的面容。
她微微一笑,又看向了江凌瑶身边的丁玉儿,丁玉儿恭顺地垂着头,趁人不注意,飞快地抬起头来向她使了一个眼色。江释月眯起眼睛来笑了笑,随后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一滴都没有剩下。
原以为她会警觉些,不想成功得这么容易。
江凌瑶心中暗喜,她低调地垂着头,看着江释月的面色逐渐变得惨白,又道自己不舒服,请安后便去了后殿。没过多久,便有宫女急匆匆地奔了过来,衣襟上隐约有血迹:“不好了……皇上!郡主……郡主中毒了!”
靠近些的顾沁之立刻便站了起来,吓得差点从席上跌下去:“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会中毒?”
“放心,叔母,有太医在,不会有事的,”裴渊安慰了她一句,随后眉头一皱,当机立断地吩咐,“锁宫门,一一审问准备膳食的宫女太监,一个都不许放过。”
殿内瞬间便乱成了一团,没过多久,便有人指认说江释月桌上的食物御膳房端出来时并无什么问题,只有禹王身边的侍女打开过餐盖。
裴烨本听得心不在焉,听到“禹王身边的侍女”时才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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