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一首国歌贴在伽罗殿的墙上,名字就叫团结就是力量,每天早上开会的时候先唱一遍。
话说回来,作为一个绝对的中立者,千玉屑不会让自己在这场皇权争斗中偏向任何一方,但这不妨碍麻烦主动找上门来,一方面是玄灭对其夹带着几分威胁的招揽,而另一方面则要与一心相杀天罗子的玄嚣周旋。
玄嚣是势必要杀天罗子,谁也无法阻止……桌案之上是一张摊开的白纸,上面写着数个名字,坐于案前的千玉屑看着这些名字沉思良久,提起的笔也一直悬在“天罗子”之上,片刻后他落下笔却在要划去名字之时停顿了一下,就在这时红药推门而入——
指望她学会敲门这辈子是没希望了。
“在做什么?”走到案前低头看去,看见一堆人名和乱七八糟的线,她蹙眉,随即拿过笔十分潇洒的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号,将所有名字划去了,扔下笔说道:“全杀掉就不用烦了。”
“那上面也有你的名字。”
她再低头一看还真是,孤零零的连着千玉屑的名字,旁边还打了个问号。
她抬头,微微眯起眼,幽幽说道:“不必如此暧昧,吾对你怀有的只有敌意。”
“唉,留着吾这条命去寻赤命吧。”
“哼……”红药看见了天罗子名字上的墨迹,那是墨笔久久不肯落下时墨水滴落的痕迹,“你对天罗子还真的有感情?我以为你是装出来的。”
“至少比你对吾对感情要深厚。”
“那不也没深到哪儿去吗。”
“我说的是你对我的厌恶。”千玉屑挥手化去纸笔,结束了这日常斗嘴的工作,却见红药一手撑在桌案上腿一抬便翻过桌子坐在了上面,姿态妩媚的俯身接近于他却被他抢先说道:“别被人看见。”
红药轻笑:“小若叶在隔壁房间。”
“我是说……”
“国相!我刚才发现有人闯进来的痕迹!”
红药有点僵硬的回过头去,难得的露出一副活见鬼的纠结之色:“玄……造……皇子?”
你他【哔——】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千玉屑隐蔽而快速的说道:“多日之前他便来了,当时你不在。”
玄造放下了他的小锤锤,“是你红姬,你为什么坐在国相的桌子上?”
“因为我……”红药缓缓地站了起来,扯出一个虚伪的微笑,迅速的转移话题:“玄造皇子怎么会在玉心窝?”
“我当然是留下来保护国相!”
“你保护……他?”槽多无口、哑口无言,红药干笑一声,“那真是辛苦皇子了……”
“份内之事怎么能叫辛苦。话说回来,红姬你要对国相礼貌一些,作为他的姬妾怎么能这么莽撞无礼,妇人之德可还记得?快向国相道歉。”
红药深吸了一口气,千玉屑感觉她要杀人了……
她俯身:“我……妾身知错了,还请国相大人原谅。便不打扰二位了,妾身告退。”
这次她不会再回来了……千玉屑难以抑制的提起了一个笑容,怎么说呢……看她吃瘪有一种微妙的愉悦感,留下玄造果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国相你在笑什么?”
“见皇子如此维护吾十分感动罢了。”
……
树林之中,红药怒而拂袖,带起的赤红罡气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焦痕。
她不该是如此意气用事之人,什么样的侮辱她没有承受过,区区道歉又能算得了什么?但她就是不想向千玉屑低头,唯独他不可以。
她感到厌倦了,对于这种伪装,她必须尽快找到赤命,恢复真实身份。
赤命……你在哪里?
“现在吾该前往何处?”她思索片刻心中有了决定——
“先去妖市取回兵器。”
……
天阴沉沉,风冷飕飕。海岸彼端,怪贩妖市,一个神秘的国度,怪异的规矩与压抑的氛围使得外来者不敢轻举妄动,死气沉沉的交易是这里独有的景象。
红药久违的踏进死物孩集,之前她委托此处的匠师为她打造兵器,如今过去许久也该取回了。
依旧是记忆中熟悉的景象与味道,她的五感不自觉的变得更加敏感,这里承载着她沉重的过往却并非是什么不可提起的存在,不说只是因为无人问起,不回只是因为没有必要,情绪早已发泄完毕之后的如今她已经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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