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分笑,令容陌顿感熟悉。
秦盛和道:“不多,也就几门大炮和十几个人,足够殿下一进去,就被轰成碎片了。”
行,容陌想起来了,这些笑大概也是从知生惑死那学来的,像极了他初见子卿时,如出一辙的难受。
容陌想了想,觉得自己大概是“害相思”了。
这类感受对太子殿下来说,不算陌生。因为自从那天晚上他还没走时,自己就想他了。
但现在这种情况,实在让他有些新奇,明明是在敌人的地盘上,要问一些很重要,关乎国家未来的事,自己却没来由的想他,压抑已久的思念破土而出。
西北营地上——楼洵抱着一壶药,忙进忙出地伺候着七王爷。
墨轩三天前就开始高烧不退,现在已经是意识模糊,竟还能撑出一口气,低声问道:“还有多久?”
楼洵不答,过了一会,墨轩又说道:“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吧,这又不是普通的高烧,哪有那么容易治好。”
楼洵不答,觉得自己即将被七王爷气到飞升。
偏偏那人还无知无觉,攥住了他的衣角,笑道:“我们快要赢了对吧?”
楼洵轻轻的“嗯”了一声,一语双关,眼泪却忍不住溢满眼眶。
我们确实有可能要赢了。
容陌扯了扯嘴角,虚伪道:“那也真够热烈的,孤没有去,真是白费了你们一番好意。”
他讥讽的挑眉,秦盛和恍然间以为自己看到了翻版的他,不仅外貌遗传的过分,而且性子也像极了他,还是一样的令人生厌。
这种亲缘间的遗传也真是神奇,竟让他从另一个人的脸上看出他的影子。
他也不再兜圈子了,直接切入正题:“殿下今日不是为了和我叙旧来的吧?毕竟,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很好的交情,足够我们坐下来闲聊的。”
容陌也正好不想与他再拐弯抹角了,假笑:“还多谢您般识抬举,不准备浪费我的时间了。”
秦盛和面对这类泼皮话,想都不想就回了一句:“你一个小孩子,时间浪费一点有什么关系?只有我这连步入暮年的老人的时间才珍贵。”
刚刚被太医断言“活不过三年”的容陌,扯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微笑:“这就不妨碍你什么事了吧,阁下。”
秦盛和自知失言,轻咳一声,硬生生将话题扯了回来:”还是请殿下明知故问吧。”
道德败坏,四肢残疾的老头子都这么喜欢:明明心知肚明,还要让人开口,好占据道德制高点,拥有高高在上的姿态的权利吗?
容陌的教养称得上因人而异,选择性的一塌糊涂,但顾忌着秦盛和现在对他还有点用,勉强咽下了不好听的话,挤出一个真挚的笑容:“自然是为了了解十一年前曾经发生过的那件事,你究竟是如何把自己折腾到坐/牢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说这话的人大概是没见过这种面带笑容,一开口就往人死x,ue上戳的人。
秦盛和深吸一口气,尽量做到不咬牙切齿:“这类的真相,殿下不是早已听说过了。”
容陌礼貌的点了点头:“那倒是,但提出来也只是想恶心阁下一下,效果已经达到了。”
秦盛和一噎,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苟延残喘的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但他还是没事,因为他还有事没说,没有做,舍不得死。
但容陌显然没有这个耐心,等他自行噎气。
所以他缓缓的站起身,向秦盛和走去,秦砚也随着他站了起来,但没有阻止容陌,而是走向秦盛和。
秦盛和全身瘫痪,只有脖子以上的部位能活动,打架斗殴这类事,从来都是靠着秦砚,所以很容易就被容陌擒住了。
还未等秦盛和杏眼圆瞪,怒斥秦砚不孝子,容陌就挽着他的脖子,垂下头,在他耳边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外公。”
秦盛和打了一个巨大的激灵,不可置信的看向容陌,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只能颤巍巍的问道:“你再说一遍。”
容陌又轻轻地重复了一遍,他忍不住泪流满面,却在暗地里攥紧了手中的匕首。
另一边,温涵已经与游念争斗得难舍难分了。
温涵没有上过战场,很是不习惯招招夺命的架势,游念手段又惯是狠辣,只攻击他防守薄弱的部位。
温涵身上很快就挂满彩了,游念吹了一个轻快的口哨,十分轻松地提起刀,直砍向温涵的脖颈。
刀落一半,却被人拦下了,游念抬头,发现那人是邵延。
邵延将它十分轻松地拨开,将温涵护在身后。
游念瞪大了双眼,仰天长笑道:“最后了,连你也是他那方的吗?”
自已花了三年时间,养出来的一把利刃,竟也不是属于自己的。也真够讽刺的。
而在不远处的常樾,对他投来一个赞赏的眼神。
邵延当即得了意,步履矫健地冲向游念。
邵延的武功一半以上都是游念教的,但是游念却看不出他的熟悉的架势了。
游念歪着头,笑道:“来!”
秦盛和抬头,毫不犹豫的咬向了容陌的脖颈,另一只手刺向他的额头。
容陌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手,当即被咬破了皮,渗出血来,手直接去夺匕首,当即被刺穿,鲜血淋漓。
容陌没有理会这点微不足道的伤口,只是迅速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当年死的人是秦盛和。你早已看出容曙要对功高震主的薛家动手了,所以才会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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