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人图谋之事或许用得上这位真正的韩家人。”见成功地提起了祁寒的兴致,韩谨反倒不着急听祁寒慢慢说。
“这么说我就不明白了,你这小子也是聪明的很,怎么就在战场上栽了这么大一跟头呢?还落得满身骂名,这莫不是战场上当真诡谲变幻,防不胜防?还是有的人牵挂太深?”祁寒像是颇有感慨地叹了一声。
“这话,祁相大人可说不到我头上,我为一人瞧不见天下事,祁相可是因了一人甘心为这天下任劳任怨。”
祁寒挑了挑眉道:“你要是没被和彦养在金陵四年,只怕如今已经封侯拜相了,你不怪他?”
“祁相若是不被姜姑娘耽搁那么些年,如今只怕已是盛世清平,天下归一,祁相已成‘贤相周公’了。”
“不说废话了,林祝老将军一生戎马,姜国未灭之时得韩氏提携,方才有了如今的声望,若说他为报知遇之恩,为韩式谋划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祁相摸着下巴自顾自说道。
韩谨回道:“正是如此,林祝老将军希望韩氏重振,恢复百年荣光,所以他为韩氏留下来一个种子。林祝膝下本无子,将这个孩子养着,视若亲子,悉心教导。”
“这么说起来不对啊!若是他真将这孩子视为亲子的话,怎么舍得他背负振兴一族的重任?且不说这一族被灭族还有南梁皇室掺合了一下。”
韩谨道:“其中有些细节,其实这位林老也曾教导过我一些时日,本来林舒前往边关本来应当是由我顶替的,中间出了些意外,我没去成,还拿到了韩氏的令牌,只不过这令牌的真假有待商榷。
林老后来好像也知道了你们的谋划,这才觉得就让我担着韩氏的名分做了替死鬼之后再让林舒力挽狂澜。不巧的是,韩氏暗兵好像还真的有残部,他们好像并不是听命于令牌,而且最令人惊讶的是,林祝林老好像还使得韩氏残部皆听命于他。
除此之外,多年前和家捐出的用作军需的钱粮好像并未完全用在北疆战场,西北之地还有或许听命于林祝的藏兵。”
韩谨说完这些之后,就问道:“说来也算是y-in差阳错。不知这个秘密够不够换他一命。”
“韩谨,我有些怀疑你到底是什么人了,y-in差阳错,可真是个好词,一笔带过。
你最初想到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怀疑过和彦和我们同谋,等着大业将成,把你送给北黎祭天呢?”
祁寒看热闹不嫌事大,也就这么□□裸地问出来了。
韩谨如实答:“说实话,最初的时候我有些怨他,怨他不信我,怨他将我赶出金陵,怨他私底下练兵逼我做韩氏,自然也怀疑过你说的,他可能在事成之后将我赠予北黎。
但我很快就想通了,和彦他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可能我这么说不太对,他是一个爱恨很简单的人,他信林老,所以哪怕心有疑虑也不会怀疑到林祝身上;他父亲将金陵托付给他,哪怕散尽家财他也会护着金陵百姓;他当年将我捡回来时并不知晓我身份,哪怕是他知晓后,也悉心护着我,我不信他舍得将他整日里护在手边的人送去祭天。
他对我那样好,就绝不会害我”
这话听得祁寒一阵唏嘘,还未回答就又听到韩谨说:“索性我今天就全说出来吧。
我确实不是韩谨,最开始的时候被阿爹放在金陵城外,冰天雪地里,捡了我回去。被林老指认为韩氏的时候,我没有反驳是因为我本来就是被作为替身送到金陵城的,落得今日的满身骂名是我当受的,并无怨由。
那两千余人的性命,我担了。但林祝的事,我不会忍。和彦,你不要想着拦我,我不会主动去害他,但他也活不了了。”
到此时,祁相笑而不语,从偏堂处走出来一个人影,看起来是梳洗过一番,j-i,ng神还不错,他方才刚到,就听到韩谨这一番剖白的话,本不欲搭理,可被发现走出来的时候粗粗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郎眼眶都红了。
见这场面,祁寒颇为识趣,道:“你们聊,这周围的人都被清出去了,说什么干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的。”语罢还朝着和彦挤眉弄眼,和彦无奈,回了句“多谢。”
回过身来,伸手抱住了要哭不哭的人,拍了拍他的背,无奈道:“你还委屈上了,我还没怪你瞒我那么多事儿呢。”
韩谨回手抱住,沉默了一阵,闷闷道:“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也不会忘记你差点死了的。”
和彦听了放开韩谨,笑了笑,“今后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拦你,但你也不能有事瞒着我。”
韩谨总觉得这回再见和彦有些不一样,虽说这回回来除了在牢里见过一面,匆匆忙忙,他今日来求见祁相本来是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救和彦出来,却不想祁相像是料到他要来,更没想到和彦也在场。
“祁相什么意思,是要放你走了吗?那你的罪名怎么办?”韩谨想起来正事儿,赶忙出声问道,和彦没听到韩谨应他的话,听着韩谨还忧心他,便开口道:“你那日去探望过我之后,祁相就将我从牢里放了出来,这几日我一直待在相府。
至于这罪名是摆脱不掉了,皇帝陛下过几日会下旨,通敌叛国,我会被押送至金陵,斩首示众,借此告诫金陵城中百姓,祁相监斩,此事已无回旋的余地了。祁相的意思是,让我等你两天,好好跟你叙叙旧,告告别。”
韩谨听着和彦的话,全身的血都要冻住了,这话每个字他都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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