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走后,屋内瞬间空下来一大半,但是严肃冷寂的气氛却始终没有改变。
秦述转身冷厉的眼神投向跟随自己进来客厅的下属,他道:“管好别墅的治安,除了我之外这里不允许第二个人进入,再出现今天的情况,你自己清楚后果。”
下属脸色煞白,丝毫不敢辩解,连连应是。
说完,他在三个瑟瑟发抖的伪劣品身上一扫而光,眼神厌恶,轻描淡写的道:“将他们哪来的送回到哪里去。”
退回去?
三个人立刻脸色大变,直到秦述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却没想到代价如此惨重,一时间慌乱无比,或是苍白无力的辩解,或是苦苦哀求认错试图挽回。
“秦少、秦少我知道错了,您再给我一个机会……”
“这都是他们做的,和我没关系,我什么都没说……”
他们都是因为和那个人长相有几分相似才会被挑中,训练的过程极为艰苦,但是在利益驱使之下这些人却都是心甘情愿,甚至为了一个名额挣得头破血流。
毕竟秦述虽然疯,但是出手却极为阔绰,只要他们在这里待到合约结束,便可以从一无所有直接一步登天,而如此皆因为那份扭曲的嫉妒而毁掉了自己唾手可得的未来,几个人如何能接受这种结果?
秦述不屑的将脚边的人踢开,明明这个人和祁译年长得极为相似,但是他却没有半分因此移情的意思,反而倍加厌恶对方,冷笑着道:“呵,训练了这么长时间,你们还是空有一张皮囊神韵全无,你们也配留下来玷污这座房子?”
一群人被拖走之后,下属非常识趣的关上了客厅的门,房间里只剩下秦述和越辞两个人。
秦述转头,看着越辞诡异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要没想什么好事情,却也不管这些,他回想起方才那一瞬间的悸动,身体已经本能的蓦得伸手将人扣在自己怀里,他嗅了嗅青年身上好闻的气息,不再去想其他,抬手摩擦着他白瓷的脸颊,轻佻的说:
“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换句话说,就是对对方今天的反应态度都很满意。
越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准确的说是看着他作死的行为,在对方想要得寸进尺的时候突然动手一把将人撂倒在地上,随着沉重的“嘭”的一声,男人的身体已经在猝不及防之下面朝地面狠狠的砸了下去。不等他反映过来,越辞已经迅速将人反手扣住压在他的后背上使其动弹不得。
“c,ao……”秦述被制的非常憋屈,他使劲的想挣开束缚,但是越辞的擒拿手段却极为巧妙,让他丝毫无法挣脱,整个人只能毫无章法的挣扎来挣扎去,满脸难看的冷声警告:“越辞,你松开,别试图激怒我。”
越辞“啧”了一声,完全将这话当成耳旁风,同时熟练非常的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脑袋,说:“秦述,你已经不是穿着开裆裤的小孩子了,更不是十七八岁无忧无虑的少年。你今年都三十出头了,以后别再搞这些小孩子把戏,你该好好做个人了。”
秦述正在死命挣扎的身体闻言突兀的一僵,他侧着头去看越辞,眼睛泛着血红,一瞬间看到的不是越辞,而是仿佛看到了祁译年在同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那个人不曾和他说过这句话,但是后来那几年他的身体日渐况下,在应付自己时也越发的不耐烦,秦述那个时候已经隐隐有了预感,祁译年迟早会厌倦他们的敌对关系,再也没有和他争吵对立的兴趣,终有一日他会说:秦述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个人吧。
他盼着祁译年能活下来,能活蹦乱跳,届时还能生龙活虎的和他一直打下去,他们可以做一辈子敌人,互相算计争吵对立,乐此不疲,直到两个人都白发苍苍再也打不动为止。但是没有,祁译年死了,死的那么突然却又是理所当然。
但是时过境迁,那句他隐隐有了预感却不愿意听到的话,最终还是清晰的传递到了耳朵里。
说不清是茫然还是委屈,秦述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他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看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巨大的悲哀将他淹没,心智大乱之下,他本能的闭上眼睛吐出一句话:“不是说好的……这辈子都要和我不死不休吗?”
所以,为什么一个人提前死了,为什么会厌倦他们的关系,为什么连这唯一的一丝羁绊都不肯给他。
这句话让越辞陷入了沉默。
他前世是真的不知道傻狗喜欢他,也从来都只把对方当成他一直以来的宿敌,他们互相算计争吵不死不休,他想他死了以后秦述应该是开心的,解气的。他临死的时候想过季泽寒会为他难过,蔺情会难过,他那些朋友们也会为他难过一阵子,却唯独没想到无法接受这个结果的人里面还有一个秦述。
重活一世,得知秦述喜欢他的真相,他那个时候也是惊吓多一点,怪异是有的,别扭也是有的,但是实际上并未将所谓的喜欢当成一回事。直到这个时候,直到秦述那句含着茫然委屈的质问,那句话酸的让他的心尖都跟着颤了起来,他才发觉原来他的死给这条傻狗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越辞的喉咙动了动,能言善辩的他此时却说不出话来,半晌后千万话语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傻狗。”
就在这时,压抑悲哀的气氛却突然被闯进来的人所打断。
最受秦述倚重的下属急匆匆的开门而入,尚未看清里面的情况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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