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休息室里。”陈正说,“不瞒你说,暮安这孩子确实了不得,今天演的那场哭戏把摄影都看哭了。只不过他总是太投入了,事后总要一个人平复好久。”
季淮找到了休息室,敲了敲门,没得到回应,就直接进去了。
休息室很简陋,只有一张沙发和一张茶几,窗户小小的,透进来的光线不足以把房间照得透亮。他看见连暮安坐在y-in影中,面前摆着的盒饭没动,他低着头,像是没察觉到有人进来。
季淮走到他面前,把盒饭往旁边挪了挪,然后坐在茶几上,伸手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
连暮安像是没有灵魂一样任他摆布,眼眶边还残留着红痕,再加上眼底的迷茫,真是怎么看怎么可怜。
天哪。季淮在心里叹了一声,然后往前倾身,嘴唇贴在了连暮安的嘴唇上。
他先是细细地亲吻,然后探出舌头描绘他的唇线,再撬开他的牙关,非常温柔地舔舐他的舌头。
连暮安总算有了反应,他伸出手按着季淮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含着他的舌尖不让他离开,知道呼吸都变得粘腻才放开他。
季淮还抵着他的额头,微微摩挲着,问:“现在是暮安了吗?”
“嗯。”连暮安带着鼻音应了一声。
“刚才吓到我了,你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季淮说。
“最近总是这样,要一个人呆好久才能出戏。”连暮安说。
“那可怎么办?你要是有后遗症就遭了。”
“不会的。”连暮安使了点劲儿,把季淮拉到了腿上。
“哎。”季淮难为情了起来,“别这样,怪羞耻的。”
“别动。”他禁锢着季淮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我就要这样。”
季淮只好随他去了,手指穿过了他的头发轻轻抚摸着,“你瘦了不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角色需要。”连暮安说。
“杀青之后得补回来。”
连暮安深深吸了一口他的味道,说:“现在电影的进度已经到后期了,在拍接受治疗的阶段,然后我越深入了解莫然,就越发觉得在和抑郁症对抗完全是一个人的事。就算其他人再怎么安慰怎么鼓励,病人内心的煎熬和痛苦还是得由他自己承担。”
“唔……差不多是这样。”季淮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说。
“我就想,当年我真的有帮到你吗?”
季淮一怔。
“越了解这个病,就越觉得可怕,一个面上阳光开朗的人,心里却在想该怎么死。我特别后怕,季淮,当年我除了跟你说没事,有我在,还做了什么?要是……”
“没有要是。”季淮轻扯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我现在还活着,就是你所做的一切的成果。暮安,你唯独不能怀疑你对我的拯救。”
“还记得当时你说的吗?”季淮注视着他的眼睛,“你让我为了你活下来,我做到了。”
连暮安急促地呼吸了几下,他用力堵住季淮的嘴唇,深深地吮吻着他。
“祖宗我买了点水果,听说你哥……”徐然推开门,震住了,眼睛瞪到最大,“……来了。”
确实来了,现在就坐在连暮安的腿上和他拥吻,其激烈程度,根本无法用关系极好的兄弟情来搪塞!
季淮吓了一大跳,不小心咬到了连暮安的舌头,使他吃痛的叫了一声。
他猛地离开站了起来,满脸失措,“我……我忘锁门了了。”
连暮安捂着嘴,含糊道:“徐然的错,他没礼貌不敲门。”
徐然觉得自己从脚尖到头发都在颤抖,太过于震惊甚至惊恐,他面上的表情都忘了做,“重点……是门吗?……我的老天爷,你们在玩什么?刚才是我的错觉对吗?快说对……”
“不是错觉。”连暮安残忍道,“就是你看到的,我们俩在,接,吻。”
季淮臊得说不出话,瞪他一眼示意他别再火上浇油。
徐然警惕地合上门,顺拐地走到他们面前,“作为你的经纪人,我有权了解现在的情况。”
连暮安丝毫不慌,还很大爷的样子,“还能是什么情况,一般兄弟能嘴对嘴吗?他不是我哥,是我老婆。”
季淮有点想笑,但看到徐然脸上浮起了死气,便紧张道:“徐然哥,你别听他瞎说,我是他哥……也是他的恋人。”
徐然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消化了这个消息,“你们……还真会玩。”
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了,季淮就一一坦白了,在说到他们在一起快五年了时,徐然一副快过去的样子。
“……还好,我其实也有过这种预感。”徐然扶着额头说,“连祖宗对你的举止一直以来都不像一个弟弟对哥哥的表现,我心里其实隐约有了铺垫,比想象中平静很多。”
季淮微讶,“我看你现在就不太好的样子,想象中得是什么样?”
“当场死亡。“徐然说。
“……”
“……”
“我认识你们俩那么多年了,对你们的生活经历还是挺了解的,能产生亲情之外的情感也可以理解。”徐然冷静下来说,“但你们的身份让这份感情变得十分特殊,不是亲兄弟但也是兄弟,一个是连锁酒店的总裁一个是当红艺人,这就意味着一旦暴露了,就是死路一条。暮安的地位再高背景再厚,也不可能再在圈子里呆下去,而对连氏也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这些我们都考虑过,也没打算昭告天下。“季淮说。
”可是刚才你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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