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席卷着片片雪花在石槿柔的身后盘旋,石槿柔一只手挡住嘴,呜呜地哭着。随后进来的丁忠立刻将议事大厅的门带上。
冉轶成却是出奇地冷静,他并没立刻过来安慰石槿柔,而是转头对石原海说道:“石大人,打扰你休息了,麻烦石大人给我和安心安排个住处,今晚我们就在县衙休息了!”
未等石原海说话,丁忠抢先对石原海说道:“老爷,让冉将军他们去咱们院子吧,那里有两间厢房我已备了火盆。”
石原海看了看丁忠,又转头对冉轶成说道:“憋舍寒陋,委屈冉将军了!请随我来!”
冉轶成点点头,跟随石原海向外走去,走过石槿柔身边时他拉住石槿柔的手,用力握了握,低声而坚定地说道:“我回来了!”
…………
很快,石原海、冉轶成、丁忠、石槿柔四人都聚在了张彪住的那间屋子里。
先是丁忠将自己跟踪蒙面凶徒的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地对冉轶成讲了,然后是张彪,又将自己那一组人手的情况向冉轶成如实做了禀报。
冉轶成听罢二人讲述,并未急于下什么结论,也没说以后该怎么办,他只是对大家说道:“时辰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随后,她又对石槿柔说道:“石公子,我想单独问你几件事,可否借一步说话。”
石槿柔点头道:“那就去我书房吧!”
石原海张了张嘴,犹豫着想说什么,冉轶成开口说道:“石大人,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石槿柔也说道:“爹,您去睡吧,小柔心里有数。”
石原海看看冉轶成,又看看自己的女儿,终是无奈地叹口气,说道:“好吧,只是别太晚了,冉将军奔波劳累,应该早些歇息才对。”
冉轶成笑了笑,没说话。石槿柔说道:“冉将军随我来!”
…………
在踏进书房的一瞬间,石槿柔与冉轶成便紧紧抱在了一起。
石槿柔再次流下了眼泪,依偎在冉轶成的怀里轻轻抽泣着。
冉轶成捧起她的脸颊,滚烫的双唇轻轻印在了石槿柔的额头、眼睛、脸颊、耳畔……石槿柔一边流泪一边任由冉轶成亲吻着自己。
她的心在悸动,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早已成熟的灵魂和对爱的渴望在她尚未发育成熟的身躯里交织澎湃……
她在心里默默呢喃:阿成,我爱你!要我吧,我是你的!
冉轶成似乎感知到了石槿柔的心声一般,他微微颤动着将石槿柔抱得更紧了,几乎勒得石槿柔喘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冉轶成缓缓松开石槿柔,注视着她的眼睛,深情说道:
“小柔,等我为我的兄弟们报了血海深仇,等我割下了仇人的头颅祭拜了我那些枉死的兄弟们,我定会来迎娶你!”
石槿柔坚毅地点点头说道:“阿成,我等你!一直等你!”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雪停了,天地万物皆是一片纯白。石原海踩着厚厚的积雪,来到了石槿柔的院子,他惊讶地发现:石槿柔书房之中仍有灯光映出。
石原海犹豫了一下,正想走过去敲门,却见秀荷从她居住的厢房里走了出来。秀荷见到石原海站在院子里,不觉楞住了。
石原海向秀荷招招手,等秀荷到了近前,他小声问道:“你家小姐还在书房吗?”
秀荷回道:“奴婢不知,昨夜奴婢给小姐和冉将军备了火盆和热茶以后就回房休息了。”
石原海瞪着眼着急地说道:“你怎么能不在书房伺候着,自己跑回房休息呢?不像话!”
秀荷连忙解释道:“奴婢不敢!是小姐不让奴婢在书房伺候,说与冉将军有要事相商,让奴婢回避的。”
石原海生气地跺跺脚,又对秀荷吩咐道:“去,去敲门!”
秀荷无奈,走到书房门前,举手敲门。
开门的是冉轶成,而石槿柔也在屋里。
石原海做出异常意外地神情向冉轶成问道:“怎么,你们两个谈了一夜?”
冉轶成并未回答石原海的问题,他微笑着将石原海让进了屋子,说道:
“石大人,今天你将那些住店的旅客都放了吧。不干他们的事,如知府大人问责下来,我替你说话就是了。”
石原海一边有口无心地答应着,一边将屋子巡视了一遍,见屋内并无异状,心里多少松了口气。最后,他将目光落在了石槿柔的身上,问道:“小柔,你整夜未睡?”
石槿柔还没说话,冉轶成却轻咳一声,说道:“石大人,莫再问了,您问也白问,阿成虽不成器,却也自信不会辱没了石大人的门楣。”
石原海这次真的是有些惊愕了,他不禁向冉轶成说道:“这么说,你……,你们……?”
石槿柔忍不住了,她白了冉轶成一眼,向父亲说道:
“爹,您想多了!我和冉将军的确在彻夜长谈,商议着如何侦缉元凶,如何为那些枉死的冤魂报仇雪恨。”
石原海注视着石槿柔的眼睛,他想弄清楚石槿柔有没有对他撒谎,但他看着女儿那淡定从容的样子,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凶手,是一定要查办的,但如何惩治凶手,自有朝廷法度,你们莫要胡来!”
冉轶成冷冷说道:“朝廷法度?哼!那要视情况而定,若是普通案件,自是要遵照法度办理,但,若是两军对垒、战场厮杀,又岂能以法度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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