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衡立刻尴尬得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
彼时同x_i,ng婚姻合法不过几年时间,对蒋世元那个年纪的人来说依旧不是难道容易接受的。可是蒋世元在谈起这件事时,却表现得比谈衡还要镇定,甚至还请求他照顾蒋绎。
谈衡以为他是人之将死,很多事都看得豁达了,可事后发现也并非如此。
而真正的噩梦比谈衡猝不及防的惊喜还要来得突然,蒋世元的病房门锁被人粗暴地一枪崩开时,他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褪去。病床上形容枯槁的蒋世元就像早就料到了似的,迅速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只牛皮纸袋子,塞进了谈衡怀里:“拿着,但是别看!快走。”
病房门的j-i,ng钢锁也挨不住几枪,可这种时候他哪能丢下老爷子一个人?
“我只好背着他,从窗户跳了出去,心里却知道他大约是没多长时间了——本来就是拿仪器吊命,骤然拔了管子,他能撑多久?那些人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开了几枪就罢手了,老爷子手臂上被子弹擦了道口子,不致命,致命的是……油尽灯枯。”八年后的谈衡依旧颓丧懊恼:“对不起,可是我当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知什么时候,蒋绎无声地坐在了谈衡身边。他握着他的手,在他停下来好久才轻声问道:“就这样?”
谈衡点点头:“是。”
蒋绎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谈衡还不知道那伙人就是谈岳派来的,真是万幸。要是他能一直不知道就好了——虽然他知道这不太可能。
蒋绎缓缓站起身,轻声道:“阿衡哥,谢谢你,在他最后的时候替我陪着他,没让他……”下面的话他似乎说不下去了,干脆决然转身:“我走了。”
那个背影萧索落寞,似乎在倾诉永无再会之日的离别。谈衡心中警铃大作,他一把拉住蒋绎:“小绎!你要去做什么!”
谈衡的力气大起来,够拗断蒋绎的手,此时他死死钳着蒋绎,蒋绎万难挣开。他吃痛地“嘶”了一声,谈衡却丝毫没有放松半分的意思。
蒋绎:“阿衡哥,你先放开。”
谈衡却固执地又加了三分力气:“放开?你想去干什么?报仇吗?”
谈衡跟他理解的“报仇”可能不是一回事,可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谈衡的话也并没有错。蒋绎迟疑了一下:“我……”
谈衡的心脏剧烈跳动,他绝对不能让蒋绎去冒这个险!他一把把蒋绎拽了回来,结果用力过猛,蒋绎脚下不稳,一头栽倒在了床上。谈衡顺势压了上去,急迫地说道:“听我说,你绝对不能这么做!那个人非常危险,他能对你爸下手,难保就不会对你下手!这样的人你躲他来不及,怎么能去招惹他?”
谈衡狠了狠心,又道:“你别不甘心,天道,或是法律,总有一样能还你公道。他……总会有报应的。”
蒋绎没有回答,谈衡也没再步步紧逼。他们胸腔紧贴在一处,身体像此前的许多次一样,自然而然地契合成严丝合缝的姿态,好像他们本就该是一体似的。他们的脸相距不过两三公分,四目相对,不合时宜的暧昧气氛不可遏止地疯狂滋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两人缠绕得结结实实。
蒋绎突然有种错觉,好像谈衡下一秒钟就会亲下来似的。
☆、第五十九章
谈衡没有亲下去, 亲下去的是蒋绎。
他们肌肤相贴,呼吸交缠,耳鬓厮磨,亲密无间。谈衡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撞击着蒋绎单薄的胸腔,绮念未起,先将他的思绪勾得乱了套。
蒋绎微微扬起头,受了蛊惑似的吻上了谈衡的嘴角。
那是个一触即分的亲吻, 快得像是没发生过。两个人都愣住了,即使是在这样暧昧的气氛下,这个亲吻也太过不合时宜。
我这是干了什么啊, 蒋绎想。
然而他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短暂的相顾无言之后,谈衡突然就疯了,疾风骤雨的舔吻啃噬铺天盖地地落下,让人招架不及。堪堪将蒋绎唤回过神来的, 是抵在大腿根处滚烫的硬物。
隔着好几层衣服,他都能描摹出那东西几近燃点的温度。
以欲念为燃料, 将最后的理智焚烧殆尽。
谈衡状若猛兽,连亲吻都是蛮横的,而蒋绎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他们那天穿的衣服到最后没剩下一件完好的,全都牺牲在了恶x_i,ng循环的暴力之下。第一次并没有持续很久, 却是少有的酣畅淋漓的体验,最后的时候,蒋绎模模糊糊地想道:这大概就是行至绝路的狂欢吧。
余下的事蒋绎其实记不太清了,在那之后他好像挣扎着想去清洗一下, 结果顺着大腿蜿蜒而下的浊液让谈衡再一次失去理智,直接将他扑倒在地毯上,就着背后的姿势来了第二回。还有在浴缸里……洗着洗着就又擦枪走火了。水汽蒸腾,朦胧得让他们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脸,更是暧昧难言,谈衡直接将人抱到腿上,强硬地将他按了下去。
蒋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或者说,是昏过去的。第二天醒过来时,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也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夜里。他身、下是他睡了七年的那张大床,身边空无一人。腰部往下传来的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酸胀提示着他昨夜的种种疯狂,让蒋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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