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心走了过去,那女子让她有种很熟悉的感觉。特别是那双眼睛,柳如心的手不自觉的抚起自己的眼睛来。
画中的女子安静而端详。有着一头波浪一样的栗色卷发,一双湛蓝的眼眸温柔而写意。致的面颊自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样风韵。明明看上去不过二八年华的少女,身上却又有一种不属于那个年龄的成熟与风情。一身正红色的怪异装束,紧紧的将她身形包裹其中,却又在大腿那里开了襟,露出白皙而感的长腿。
这身装束,大胆而又新异!倘若被世人看见,定是不被接受的。然,女子穿在身上,给人的感觉不仅不显得突兀,反而将女子玲珑曼妙的曲线完全彰显出来。且不会让人觉得她轻浮。反而给人一种端庄而稳重的大家闺秀的感觉。
老定伯侯这时也走了过来,看着画中的女子,深深的叹息了声。嗓音里隐含了太多的无奈以及思念。
“祖父,这画中的女子是谁?好美!好漂亮!特别是她的容貌,让心儿想起的逝去的父亲。”柳如心看着画中的女子,喃喃的说道。“是……祖母吗?”
其实,她的心底已经有了答案,但仍需得到祖父的肯定。
老定伯侯敛了思绪,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才点头应道:“恩。她就是你的祖母!拔拓雨薇!西域人,游历的时候来到了大周,最后,便于祖父相识,相知,到相恋。那时的她,是个很坚韧的女孩,不管遇到何事,总有一股不服输,且永不言败的神。”
说着说着,老定伯侯又陷入了往事的回忆里。
柳如心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得知自己嫡亲祖母的消息。前世,她只知道祖母生产的时候,血崩而亡,留下嗷嗷待脯的父亲便撒手西去。除了这,她再也没有关注过这个祖母。甚至心底多少还怨责过这位无缘得见的祖母。
她自懂事以来,那杂种,丧门星等称号就一直跟随着她,使得她幼小的心灵一度的受到伤害。同时,那些异样的目光以及责骂,也造就了她自卑自怯,甚至有些自闭的举动。
如今,咋一看见画中的女子,柳如心一阵恍惚。
画中的女子很美!真的很美!栗色的波浪卷发,仿若浩瀚海洋一样的蓝色瞳孔!紧致而又奔放的长袍!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标新立异,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那,后来呢?”柳如心好奇的问道。
“后来……”也不知怎的,那种窒痛的感觉再次袭上老定伯侯的心头,好似被钢针碾过一样的疼。老定伯侯仰头,深吸一口气,将眼中的泪意给忍了回去,再次睁眼,恢复一片清明。
柳如心也瞧出了祖父的异样,便不再追问,只换了一个话题,道:“祖母没有父母吗?他们怎么忍心祖母一个人跑来大周?”
“呃……”老定伯侯被柳如心问的愣住了。那还未来得褪去的痛感,仿似又被撒了把盐似得,让他痛到麻木!看着画中的女子,老定伯侯更加愧疚!也愈发思念!
柳如心见老定伯侯神色不对,便不再继续问了,她能够得知祖母的样子,已经很满足了。至少,她知道那是一个很漂亮,很温婉的女子。也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子!她为有这样的一个祖母而感到骄傲!
柳如心此刻可能不知道这一番话对她今后的影响。以后漫长的岁月中,很多次在她面临绝境的时候,都会忆起祖父口中的那个女子。也是那永不言败的神影响着她,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化险为夷。
“祖父,您出来了这么久,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太医既吩咐了您要卧床静养,你却这般不爱惜自己,难道,您真的想要心儿难过死吗?”柳如心趁机打断老定伯侯的思绪,不愿他如此的伤神。她虽不知祖父与祖母当年发生了何事,但她能从祖父的身上感到一种强烈的悲恸。更何况,逝者已逝!人活着的时候没能珍惜,如今再来缅怀又有何用!
老定伯侯轻叹一声,收回自己的思绪,看向柳如心,道:“算了,我还是跟你一块看看你二叔去吧。毕竟几年不见了!我的身子也没甚大碍,别听太医瞎说!”
“也好!不过,您可不许强撑,身子若有不适,就得立马回来休息,否则,下次心儿再也不理你了!”柳如心做威胁状!她知道,就算她不同意,也于事无补。祖父一个人,反而更会胡思乱想,他的身体,如今已经沉受不住过重的打击了。
“好!祖父都听心儿的,呵呵……”老定伯侯呵呵的笑了起来。那种被人依赖的感觉,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有存在的价值。更何况,现在的他,唯一的愿望便是看着心儿大婚,否则,他不放心!
柳如心见他笑的开怀,不似作伪,这才放心了些。她是真的不愿在遭遇那种失去至亲的锥心之痛了。前世,祖父离世的时候,她连他最后一面也未能见到。当时的她伤心至极,哭倒在他的灵前,却依然弥补不了那种至亲不在身边的痛楚。
两人一路来到内院的大堂,柳沅蓦一家一家到齐,三房一脉除了长子柳汝濬及其妻子外,全部没来。老定伯侯扫视了一眼厅内的人,冷哼一声,但也并未多说什么,便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那边很快便有小丫头捧上茶水,然后便退下了
几人互相见了礼,又寒暄几句,这才各自落座。然后便是二房的子女们各自备下的礼物互相赠送。
二房子女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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