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庆正等在门口,看到余雅蓝出来,赶紧上前回道:“少,那些差大哥不愿意离开,说是回去无法向大老爷交待。还请少将犯人让他们带回去。”
余雅蓝正要发怒,心神突然转动了一下,点点头道:“也罢,既然那些大哥也是听人差遣,我也不能为难人家,吉庆,你带着秦妈去吧。”
秦妈听着余雅蓝的话,立刻眼泪就下来了,哭着跪倒,“少,奴婢是冤枉的啊,少……”余雅蓝试了一下眼角,哽咽道:“秦妈,你且去吧,我会尽快查出真像,救你出来。”“少,少……”秦妈哀嚎着,吉庆拉起她,劝慰着向前厅走去。
余雅蓝微叹了一声,转身回房,远处一棵树后,一双冷的眼神划过。一张尖瘦的脸上露出得意的奸笑。
海祥云刚刚回到府中,他早已经知道了大姐发生的事情,心急如焚,却因为铺子里面,偏偏又发生了一件大事,让他无法脱身,只好吩咐吉庆先回府处理,自己处理好事情,便立刻的赶了回来。
海祥云一回到府中,立刻来至姐姐的房间,看着面如金纸,虚弱不堪的姐姐,心如刀绞,眼中顿时红了起来,“姐姐……”伏在海如春的床边,将头深深的埋了起来。
海如春轻轻的拍拍海祥云的后背,父母早逝,只留下她们姐弟俩相依为命,如今自己遇害,投毒的人,还在府中,难保以后弟弟,弟妹不受其害,海如春又是担心,又是害怕。
回到房中,海祥云看到余雅蓝坐在那里,慢慢的喝着茶水,心中无名之火噌的一下升了起来,他上前狠狠的将余雅蓝手中的茶杯打翻在地,茶杯的碎片一下子濺到余雅蓝的手背之上,顿时划出一道口子,血呼的一下涌了出来。
余雅蓝愣愣的看着海祥云,她心里也急,也气,自从得到消息,她忙得喝口水的空也没有,头一阵阵的发晕,身子也一阵阵的颤抖,好不容易的歇下来,她刚刚想端起茶杯,海祥云竟然如雷神一样,冲进来,就掀翻了她的茶杯,这件事,是怪她吗?
余雅蓝没有说话,看了不看海祥云一眼,转身便出了房间,天已经黑了下来,此时的府中,一片静悄悄的,也许因为自己的心境,她突然觉得一阵的凄凉。夜色寒冷,她不由裹紧了自己身上那件薄薄的衣衫,打了一个嚏喷。
海祥云坐在房中,冷冷的注视着桌子,在通明的灯光之下,那一片鲜红越发的明艳。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用这种方式去对待余雅蓝,他有些暗悔自己的鲁莽起来。蓝姐毕竟只是一个姑娘家啊。
这时候,吉庆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说道:“少爷,奴才劝少进房来罢。”
海祥云点点头,面色一片的漠然,吉庆怔了一下,少爷从来都是雷厉风行,此时却是怎么了?难道因为方才发生的口角,少也是尽力了啊,莫非因为铺子里的事情?
他摇摇头,慢慢的走了出去,怜香,玉盘站在余雅蓝的身边,怜香手中拿着一件斗蓬,看着吉庆过来,求救似的望望他,“小姐不肯穿,方才已经打了七八个喷嚏了。”
“少,天气寒冷,少便穿上罢,万一受凉了,少爷心疼呢。”吉庆劝道。
“哼,少爷?”余雅蓝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没有他,只怕我还多活几日。”
“少,少爷也是一时的着急,今天铺子里面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府里这件,少爷也是过着急了,还望少恕罪,原谅少爷吧。”吉庆上前,轻轻跪倒。
“少爷急,有人出气,有人发火,我急,只能自己受着,就是被人当出气筒,我也是活该。”余雅蓝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怒气冲冲的大叫道。
“少,息怒啊。”吉庆从没有见余雅蓝发过火,又惊又吓,不停的劝着。怜香与玉盘也是一头哭,一头劝,那边余雅蓝叫完,止不住的干呕起来,呕得眼泪鼻涕全出来了。
怜香,玉盘等人吓坏了,怜香也不顾余雅蓝反对了,强行的将那斗蓬披在了余雅蓝的身上。
吉庆站在一边,帮不上什么忙,还是玉盘冲着他大叫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郎中来。”吉庆这才反应过来,一溜烟的向着府外跑去。
海祥云在房内听到动静,心中着急,又不愿意丢了面子,在房内坐定不安,怜香搀着余雅蓝慢慢的走进房间,此时的余雅蓝已经呕得面色蜡黄,眼睛哭得也红肿起来,整个人没有了往日的干练,利落,显得那样的柔弱无助。
海祥云看着她的手上的伤口依然一大块的干了的血迹,内心歉疚了一阵,连忙上前就要扶住余雅蓝,却不料余雅蓝狠狠的推开他的手,依在怜香的身上,玉盘在一边支持着两个人,进了内室里去了。
海祥云还在那里发愣,吉庆已经带着郎中跑了过来,看到少爷,也顾不上行礼,一迭声的问道:“少呢,少怎么样了?郎中来了,郎中来了……”
海祥云指指房间内,还没来及说话,吉庆便带着郎中钻了进去,海祥云气得发怔,现在连吉庆也不将他放在眼里了。他想叫,却又怕影响郎中诊断,所以忍了又忍。
余雅蓝躺在床上,心中依旧觉得一阵阵的难过,胃里翻江倒海一般,郎中过来的时候,她强忍住想吐的感觉,郎中对她施了一礼,拿也药枕,轻轻的放在她的手臂下面,慢慢的搭上手指,闭上了眼睛。
“少***月信有多久没来了?”郎中问怜香道。
“嗯,有一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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