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腻的手儿突然撤离,她忽地软软地栽倒,若不是第五鹤飞快地拦住她的腰,叶朵澜怀疑自己就要惶惶地跌倒在地上。
“你……怎么可能……”
她明明用了媚术,而他也明明被自己所控制,怎么……
“现在……轮到我了……”
他将她身子抬高,一个转身,将她顶到树干上。
卷二初绽040
“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嗯……”
第五鹤修长的手指抚mo在叶朵澜的腮间,忍不住轻叹道。
被他紧紧地圈在怀里,背脊贴着糙冷硬的树干,她扭了扭,想要减轻背上的痛感。
“堂堂王爷,还是不要难为我一个弱质女流吧……”
眼微眯,外表温润的男人显出强势与yin狠来,多年来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使得他虽年轻,却极为擅长窥测人心。
“你是女人……可是……却不是个娇弱的女人……能徒手杀人的女人,还算弱女子么……”
他一只手撑在树干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心脉,只需一震,便能叫她立时心脉俱损,功力丧失九成。
深吸一口气,叶朵澜娇俏地笑了。
“那王爷想拿我怎么办呐……”
他被问得一愣,似乎没料到她问出这样的问题,霎时间竟是喃喃自语道:“只怕是往事如烟……旧梦难寻……”
似乎每一次被抛弃的,都是自己呢。九重阙,他的母妃盛装袅娜,眼中却只有前来临xing的父皇;血雨江湖,他的严师还来不及带他四处周游,便驾鹤西去撒手人寰。
这一次,第五鹤绝对不允许,她的再一次离开!
思忖至此,他用力抬高她的娇tun,大掌分开她的细腿儿,强迫她环住自己jing壮的yao身。
“大不了,我现在就杀了你,免得你去祸害人!”
眼一眯,他的杀意立显。
她却不怕,一只手儿捂住小嘴儿,咯咯笑道:“你不会杀我的。”
“太过自负,尤其是女人,在江湖上,命会丢得比较快吧……”
方才还你侬我侬的一对璧人,此时已是杀气腾腾,女子的手绕到身后,两具同样紧绷的身体呈现着胶着与势均力敌。
“第五鹤,且放下我是不是你徒儿这件事,我就不信,你没听说最近的古怪。与我比起来,这事儿怕是重要得多。”
叶朵澜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心口处都被他的掌威胁得颤颤的疼。
果然,他面色稍霁,嘴角不自觉地chou动了几下,犹豫了片刻,终是将手放了下来。
“你都知道些什么?”
第五鹤冷然出声,对她的挟制仍然未完全放松。
她笑,先是小声,然后提高了音量,大笑得极开怀,清脆的声音在夜里透彻婉转。
树影婆娑,黑漆漆的夜,风掠过枝叶,沙沙作响。
“我知道什么?王爷,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您不觉得,最近失踪的人有些多么?而您的年纪和身形……又和他们很像呐……”
话音刚落,她忽而凑近第五鹤,用极轻细的声音道:“搂住我,快!”
一丝异动从距离二人不远的地方传来,他黑眸一眨,心底明了。伸手圈住她,作势怒意十足,大力拍了拍她的后背,他故意提了声调:“胡说什么,小孩子出去野了这么久,心思都散乱了!”
“哎呦……”
叶朵澜皱眉尖叫,然后默契十足地求饶道:“师父……徒儿再不敢乱说啦……”
两人齐齐回首,向来时的那间义庄望去。
卷二初绽041
“喂!闪开闪开!想吃牢饭不成?”
几个官差不耐地挥着手,将围观的人群往外赶,偏有好事儿的硬要往里探头探脑,小声议论著。
“啊呀,这赵老三死得可是古怪……”
“你看到了没?那血流的……啧啧,可要了命啊!”
“可不是,刚才大胆儿那小子上前凑了一眼,说是眼珠子被人挖了出来,在眼眶子上晃荡着,身上到处都是血洞,喷得周围满地都是……”
“快别说了!我这都要吐了……”
义庄内,县太爷皱着眉头,额中间拧成一道“川”。
想他在这一片儿当职几年,虽然官阶不高,可到底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因着离蜀中不远,所以这芝麻官也做得顺风顺水,如今却死了人,还是死在义庄!
“大人!”
仵作擦了擦手,招呼手下给死者盖上白布,起身朝县太爷拱了拱手,脸上有着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大人,小人验过不下百余具尸体,可这回……”
他蜡黄的脸上肌有些*,细长的眼睛向周围瞄了瞄。
太爷明白他的顾忌,挥了挥手,周围的几个下属连忙躬身退下。
“说!”
仵作沉吟了一下,“恕小人放肆,大人,这……这……不是人干的!”
县太爷大怒,腮上的肌直哆嗦,猛地一拍长案,再也压不下怒意,“混账!不是人干的,难道是牲畜不成?”
义庄之内本就空旷,他这一吼,回声荡漾,老旧的墙上竟簌簌落下灰尘来,那逼仄的楼梯也跟着“嘎吱嘎吱”作响,听着叫人牙齿都酸了。
那仵作头上见汗,忙上前安抚,小声提示着,“大、大人,死者脸上那森森的白骨,连小人看了都遍体生寒,那尸体的血洞,像是利爪生生抓出来的,还有那黏糊糊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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