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中徽背着大的行李包,走进来一间酒吧,低沉的声音,一身的风尘仆仆,像是流浪客的贺中徽并没有引起让这间酒吧的注意,贺中徽指着酒柜上的酒。
“两瓶”
贺中徽付好钱,拿走两瓶酒,坐在角落里,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爽朗的笑,眼睛里面的神色一片清明,灰色的风衣,带着帽子,黑夜里看起来毫不起眼,但是他出现的时候,贺中徽的目光就没离开他。
“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张英飞走过来抱着贺中徽,这个结实的拥抱,让贺中徽很开心。
“我以为你死了,聂家也花大价钱买你消息,结果都是说你尸沉大海了”
张英飞说完了,松开贺中徽,起身给他倒了一杯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也希望我是石沉大海,可是,我活下来了,新生”
贺中徽悠然的说。
“兄弟,我结婚了,你没能去,光宗耀祖的时候,少了你,总觉得差点什么”
张英飞豪迈的笑容,带动的贺中徽也笑了,贺中徽知道他娶的就是苗家巫宅的传人李君柔,这俩人的故事还是很传奇的。
李君柔是苗寨有名的毒女,泼辣不说,小心思极毒,也就是张英飞这样的峥嵘霸气震的住她。
贺中徽听闻这个消息很开心,他把酒一饮而尽,他能想到,有钱有势的时候,张英飞领着李君柔这个苗寨姑娘回北方深山老家里面,那一雪前耻的模样。
“恭喜你,兄弟”
贺中徽说完,笑着看他。
“跟我回缊南吧,濡殁,你的事情我听说了,聂老爷子现在还在追杀你,混黑的没几个能脱身的,说到底,还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不往上爬,就得被人弄死,你这么聪明,逃就是自寻死路,到时候,聂哲凡掌握了聂家,你往哪跑”
关心的眼神,让贺中徽从内心里感动,张英飞不是不知道一旦带着他回缊南,会面临整个聂家,聂家可不是好惹的,了解的越多,贺中徽就越有一种本能的逃避。
“张英飞,我还有你这兄弟,这辈子就值得,但是,这应该是我们最好一次见面了”
贺中徽一瓶子一饮而尽,豪迈的一塌糊涂。
“别喝了,贺濡沫,感动就直说,连瓶吹是什么意思”
张英飞一把夺过手中的酒瓶,怕了他了。
“挨打不还手可不是你贺濡殁,你怎么了”
贺中徽看着这个北方的汉子,突然想起来了付小城,他俩是一类人,走的都是正途,哪怕是混黑也是血x_i,ng大过y-in暗,可是聂家掐头去尾,就是不折不扣的一家子神经病。
“想打垮聂家,就要比聂家还y-in暗,把自己变成聂家一般的残忍,不值,我活着难道是来看这个世界有多恶心的,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贺中徽一抹胡子上的酒水,看得张英飞一咧嘴。
“残忍的事你的做还少么,当时在缊南,我让你别下那么狠的手,你可好,把那些人都喂了虫卵,一连孵化七天,都是有毒的东西,现在那村子都进不了人,而且你浪费的那些蛊卵是我从我老婆那偷的,她差点没放蛊虫咬死我”
“也对,残忍的事我也没少做”
贺中徽说完,想着这是命,你想逃的越远,就越要有人在你耳边告诉你,逃不掉。
“可我千辛万苦让你知道我还活着,就是让你来抬杠的”
贺中徽画风一转,开始耍无赖的说,反正是他也知道,只要活着,再面对聂家,早晚的事,但是现在他还不想这样浪费生命。
“不然呢,你根本不会听我的,我现在就当你死了,来年就给你烧纸,想要什么烧什么”
张英飞知道是劝不回去贺濡殁,那现在他能做的就是一切,都如同外界认为的贺濡殁已经死了一般,知道也得当不知道。
“够意思就烧多点”
贺中徽看着张英飞,知道他要走了,他们见这一面都是惊险的。
“一定的”
张英飞咬牙切齿的说。
“小心聂家 ,聂哲凡一旦往蕴南查,总会查到你的”
贺中徽担忧的说。
“放心,这次来这里见面,原本我是来这里办些事情的,为了防止未来聂家查我时,查到你了,我先要走了”
张英飞看了一眼时间,站起来,贺中徽跟张英飞的关系,一般人查不到,当时贺中徽就有意瞒着聂家,现在倒是还留下这么一个朋友。
张英飞最后拥抱一下贺中徽,在他耳边说。
“你有难了,告诉我,千山万水我都去救你”
看着张英飞消失在门外,贺中徽一滴泪滴在地上,像是空中落下的一粒沙,贺中徽喝下瓶子里的酒。看着酒吧里的热闹,调情的气氛,混合着昏暗的灯光,贺中徽靠在这个角落里的黑色沙发上。
“人生还有酒还有朋友,真是最开心的时候”
从今天起,我贺中徽,就真的跟过去的贺濡殁一刀两断了。
或许千丝万缕,终究逃不掉,但是,现在,他还是想试着去做贺中徽。
贺中徽站起来,看着这间酒吧的热闹,踏着月光,消失在了夜色里。
第29章 第五章
贺中徽开始四处继续他的旅行,他漫无目的流浪,他开始不会再一个地方待得太久,也不会去特意的打理自己,就这样没有规划,同样的谁都不知道他的目的地,包括他自己。
贺中徽拎着行李,坐上了一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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