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治好需要多少钱”
“这不一定,但是陈先生你放心,以你的经济能力是完全可以承受的。”
陈斯鹏沉吟了片刻后说:“如果我放弃治疗,最多还能活多久”
“陈先生,你现在还不到说这个话的时候,你还年轻,你的病完全有希望。。。”
“你就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陈斯鹏打断了他。
“这个也要看情况,也不一定。。。”
“那到底什么是一定的”陈斯鹏提高嗓门喊了起来。
刘医生挑了下眉毛没有说话,陈斯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叹了口气说:“对不起。”
刘医生不带任何感情口色彩的说:“我从事这个职业很多年了,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一开始谁都难以接受这种事,但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该去面对他,这也是人生中的一场战役,是你和癌症之间的战役,也许会打的很辛苦,但不战而逃总是不对的。我知道,你还年轻,前途又一片大好,你可能宁愿死在工作岗位上也不想天天躺在病床上接受化疗,但死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事情,如果你放任自己的病继续恶化的话,它所带来的痛苦绝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你有经济条件治疗,而且你的病情还不是很严重,你的希望还是很大的,所以千万不要轻言放弃治疗。”
陈斯鹏没有说话,刘医生继续说道:“好了,具体情况已经跟你说明白了,希望你能尽快住院接受治疗,治疗开始的越早治愈的希望就越大,你最好回去和你的家人好好商量一下以后的事情。”
陈斯鹏看着桌上的一点说道:“这事我不能告诉家里人,我太太现在怀着孩子,我怕她会受不了。”
“这样啊,那是有些难办。”刘医生点了点头同情的说道,“那你可以先找其他亲戚商量一下,总之这个事情宜早不宜迟。”
陈斯鹏离开诊室下楼的时候脚步都有些不稳,他还是有些难以相信自己居然得了癌症,前一刻还在掌控着许多人和事的陈斯鹏瞬间失去了对自己人生的主宰权,他的头脑中空空的,什么都不能考虑。死亡的阴影让他本能的恐惧起来,纷至沓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堵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却仍止不住的一阵头晕目眩。
金融界的编辑部里充斥着下班前的散漫气氛,编辑们不是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就是聚在一起聊天,杜北燕瞥了一眼时间,马上就要下班了,她心想他应该已经到了吧。她偷偷向楼下张望了一眼,果然看到陈斯鹏的车停在路边,杜北燕的心立刻怦怦跳了起来,她不得不把手按在心口抑制住自己慌乱的心跳。
杜北燕不知道陈斯鹏这个年是怎么过的,反正她一直都饱受折磨。杜北燕这些天想了很多,但最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在是否要和他继续生活这个问题上,她既茫然又犹疑,她既不敢打电话给他,也不敢见他,可是她天天都在想他,她每天都在盼着他打来电话或是来接她。本来反应迟钝的杜北燕现在也开始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揣度他的想法,她最后几乎要像个傻瓜一样一边数着花瓣一边默念他爱我还是不爱我。一种她所不熟悉的强烈的感情在她的心中盘旋,几乎要撑破她的心灵,陈斯鹏在她内心中激起的波澜简直让她恐惧,她本能的想逃,但他却牢牢的占据着她的身心让她无处可逃,杜北燕简直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下班时间终于到了,编辑们三三两两的离开了,杜北燕对着小镜子仔细把刘海梳整齐,她捧着自己的脸左右照了照,红通通的脸蛋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杜北燕出了杂志社大楼心情激动的向陈思鹏的车走去,她远远的看见他握着方向盘一动不动的坐在车里,看上去似乎在发呆,她捂着嘴偷偷的笑了,心想那个人在想什么呢。杜北燕走过去轻轻敲了敲车玻璃,陈斯鹏这才如梦初醒,他转过头来两个人的眼神对在了一起,那一刻他们的脸上都浮现出有点尴尬又止不住兴奋的笑意。陈斯鹏帮她把车门打开,杜北燕捧着肚子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他身边,她脸蛋红红的低下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陈斯鹏笑了下说:“过个年怎么也不把自己吃胖点。”
“你也没有呀。”杜北燕细声细气的说。
陈斯鹏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有些尴尬的清了下嗓子说:“我帮你把安全带系上吧。”他探过身子去拉杜北燕一侧的安全带,娇小的杜北燕被他的胳膊困在了他的怀里,她有些羞怯的抬起眼看着他,陈斯鹏无意中低下头眼神又和她撞在了一起。杜北燕的大眼睛如脉脉春水一样,陈斯鹏的眼睛里也染上了点暧昧,她像被施了法一样的看着他薄薄的嘴唇,她心灵深处在偷偷呐喊着,吻我,快吻我,她甚至不由自主的向他仰起了头。陈斯鹏捧起了她的脸蛋用食指滑过她的嘴唇,他看上去也有些沉醉,但他的眉头却微微皱着,杜北燕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些她没见过的纠结和痛苦,但他手指的触感让她来不及思考那是什么,她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吻。
“北燕。”陈斯鹏突然叫着她的名字,意乱神迷的杜北燕睁开了眼睛,陈斯鹏近在咫尺的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她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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