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年男子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气喘吁吁地说,“我是胡悦悦的年级主任,我们已经向派出所报了失踪,最近一直都在打听她的下落。这个,会不会是她?”
“失踪一个多月?”我问。
年级主任和小伙子一齐点了点头。
“那可能不是她。”我说,“我们发现的这个受害者是最近被害的。”
听我这么一说,中年妇女眼中放出了希望的光芒。这时,从松林里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一个民警,冲我说道:“快去看看吧,又发现一具尸体,白骨化了。”中年妇女一听,马上昏死过去。
我大为讶异,原本盼望能通过外围现场的搜索发现一些关键的痕迹物证,没想到,却发现了另一具尸体。
当我跨进灌木丛时,发现技术人员都围到了灌木丛尽头的围墙根,慌乱地拍照、寻找痕迹。黄支队看我又重新走进来,说:“真是倒霉,要么不发命案,一发就是两具。”
我镇定了一下情绪,说:“现场通道打开了吗?”
“附近泥土上没有发现有用的痕迹物证,你可以去看看尸体状况了。”黄支队说。
我点了点头,穿上现场勘查装备,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第一具女尸走去。灌木丛的蚊子确实很多。
痕检员都在100米外的墙根处勘查白骨化女尸,我和黄支队走到第一具女尸旁边。尸体显然死亡不久,尸僵还很强硬,但是尸体裸露的皮肤外爬满了黑色的小虫。死者是一名年轻的女性,仰面躺在灌木丛中,蜷曲着双腿。死者的上衣被撩到rǔ_fáng上,内衣也被解开了,牛仔裤的扣子拉链被打开,露出白色的内裤边。
“看来是性侵害啊。”我说。
黄支队点点头说:“夏天,这样的事情多。”
我慢慢蹲在死者旁边,观察着尸体。死者是20多岁的年轻女性,主要的损伤位于颈部。死者的头部向右侧歪着,双眼紧闭,左侧的颈部血肉模糊,看不真切颈部皮肤的损伤情况。我掀起死者的眼睑,是苍白的。死者的皮肤本身就很白皙,在失血的情况下,显得更加惨白。
“看来是有qiáng_jiān的过程吧?”黄支队指着死者双脚下方的泥土痕迹说。
我看了看,死者双脚下方的泥土果真有明显的蹬擦痕迹,于是把尸体轻轻抬起一些,露出身体下方的泥土。
“不太像。”我说,“如果有在泥土地上被压住、qiáng_jiān的过程,臀部下方的泥土应该表现出一些被压缩、擦蹭的痕迹,这个没有。”
我又拉开死者的裤腰,简单看了内裤的状况,说:“白色的内裤没有黏泥土,臀部皮肤也没有,凶手应该没有脱下她的裤子,可能并没有实质性的性侵害行为。”
黄支队点点头,说:“嗯,有道理。但是这个凶手杀人,就是为了掀起上衣,拉开裤子拉链看看?”
“我前不久办过一个案件。”我说,“也是以qiáng_jiān为目的。但是并没有qiáng_jiān成,原因可能就是被害人在生理期,或者凶手发现被害人已经死亡。”
“我知道你说的那个案件,是个高中女生。”黄支队经常参加省内的疑难案件侦破技术研讨会,对省内发生的一些疑难重大案件了如指掌,“那个案件是凶手用力过大,不小心把被害人掐死了,所以没有qiáng_jiān。这个案子,你看。”
黄支队轻轻捏了一下死者的颈部皮肤,皮肤上的创口立即呈现出来。黄支队说:“你看,颈部这么多创口,凶手就是要置她于死地。”
“这个问题不要紧。”我说,“尸体不会说谎,尸检可以还原真相。”
我环绕尸体一周,发现死者的双手紧攥着。我重新蹲下身,想掰开死者的双手,但因为尸僵形成得很强硬,我怎么也掰不开。透过指缝,看见死者的双手手心攥了一把枯枝,隐隐约约还有殷红的血迹,我抬头对黄支队说:“看来她死之前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黄支队依旧在查看死者颈部的伤口,说:“颈部神经末梢丰富,她的颈部遭受了多处刺创,应该会比较痛苦。”
“嗯,我的意思是,她受伤到死亡应该经历了一个过程。”我说,“死者的身份,有头绪吗?”
黄支队摇了摇头,拿出对讲机检验了一下是否状态正常,说:“奇了怪了,就这么多学生,撒下去这么大的网,居然还没有消息。”
“没有失踪女学生吗?”我问。
“是的。”黄支队说,“除了外面的胡悦悦家长反映胡悦悦一个多月前失踪以外,目前还没有发现其他失踪女生。”
“恐怕不能把视线固定在本校女学生身上。”我开始检查死者的裤子口袋。
“死者没有随身物品,没有手机没有包,如果她不是本校女生的话,很有可能是被犯罪分子拿去了。”黄支队分析道。
“你看这是什么。”我检查完死者牛仔裤前面的口袋,没有发现物品,在检查后面口袋的时候,发现一张小纸片,“火车票!”
火车票显示的是从龙港市到云泰市的火车,发车时间是前一天晚上8点。按旅途时间计算,如果这张火车票是死者的,死者应该在昨天晚上10点30分左右到达云泰市火车站,即便是打车来云泰大学,再走到这个地点也至少11点30分了。
“死者是干什么的?她来云泰大学做什么?”我说,“不管怎么说,很有可能她是和云泰大学的某个学生有着某种关系。比如,男女朋友?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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