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不过才一个晚上,几乎就传遍整个京城了。
只是谁都没想到的是,成贤妃在后宫浸淫这么多年,又生育了两位皇子,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入宫不过才一年的林贵妃。可见这真爱的力量委实是伟大。
成贤妃本就身娇肉贵,再加上在乾清宫门口被林雪柔那般羞辱,回来之后就有些不舒服。待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就发起了热,连夜请了太医。
待第二日的时候,三皇子景王和九皇子楚王就进宫来了。因着陆允珩还未成婚,因此这会进宫请安侍疾的就只有他们兄弟二人和景王妃。
虽说景王和楚王都是成贤妃嫡亲的儿子,可到底年纪大了,所以他们进去给成贤妃请安的时候,中间也是摆了一道屏风。而景王妃则是坐在床榻旁边,此时正拧了热帕子给成贤妃敷在额头上。
“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你们也不比这般大惊小怪地,”成贤妃在屏风后头,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
其实成贤妃为着什么生病,只怕这在场的没人不知道。她这一方面是昨个确实不舒服,不过绝大部分还是被气出来的,同样是去求见皇帝,可她都跪在那里有一刻钟了,皇帝还是以乏累为由拒见她。
可林雪柔娇滴滴地碰着什么冰糖雪梨羹过去,皇帝便宣了她进去,这可不是打脸那般简单,这是将她的脸面踩在了脚下。
这太让成贤妃心寒了,她陪王伴驾了几十年,为皇帝生育了两位皇子,如今两人还都已经封王了。可皇帝一点都没顾虑她的脸面,也没顾虑她儿子们的脸面。
“母妃,我方才问过太医了,他说是小风寒而已,并不碍事的,”陆允珩立即开口说道。
他朝着旁边的三哥看了一眼,不过眼神中却多是责怪。先前他还要和那个林贵妃结盟,如今看来人家可瞧不上他的好意。
景王自然也恼火,不过他多是在恼火林雪柔的不识抬举罢了。她莫不是真以为这后宫之中,有了帝王的宠爱便可一手遮天不成?既然她这般不晓好歹,那他也不必和林雪柔客气了。
景王也出声安慰成贤妃:“母妃只管放心,有儿子在,必会为母妃讨回这口气的。”
成贤妃躺在床榻之间,无力地朝着头顶地帘帐看着,颇有些心灰意冷:“如今你父皇待她如珍如宝,就算是去你父皇面前,也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母妃这把年纪了,什么风浪没瞧过。如今也不过是听了几句奚落的话罢了。”
可她越是这般说,景王和陆允珩两人便越是难受,特别是陆允珩。他是老儿子,以前备受皇帝和成贤妃的宠爱,可自从那个林雪柔进宫之后,父皇便是极少召见他们这些皇子。平日里不是和那些臭道士炼丹问道,就是在后宫中陪伴林雪柔母子,那个十四皇子不过一出生而已,便已得了那般大的荣宠。
宫女将熬好的药汁又断了过来,景王妃立即起身亲自去扶着她起身。结果这边景王妃刚替成贤妃弄好靠垫让她枕着的时候,就见外面有些吵嚷之声。
景王皱眉朝外头瞧了一眼,而陆允珩则是一下便站了起来:“母妃如今病着,谁还在外头如此喧哗。”
没等旁人说话,他便是阔步往外头去,只是他身上戾气外放,站在内殿两侧的宫女都立即垂下头,无人敢正视他的锋芒。
“孙公公,咱们娘娘如今还病着呢,你就带人到咱们永和宫要拿人,未免也欺人太甚了,”成贤妃身边的贴身宫女香玲站在殿门外,她身后站着不少永和宫的太监和宫女,显然是拦着不让他们进去。
而此时孙方则是一脸得意地瞧着她,他年龄大概四十左右,面白无须,不过因有些虚胖,这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几乎都挤成了一条缝隙了。他站在香玲对面,身后是一行太监,只听他尖着嗓子说道:“咱家是奉了贵妃娘娘的命令前来的。这贡品被毒死可不是件小事,毕竟这后宫之中可是有人藏着毒药呢。说句不好听的,今个敢毒死贡品,明个就未必不敢毒死人。”
他面色一冷,眼睛朝香玲身上那么一瞄,语带威胁地说道:“所以我劝你还是趁早让开,要不然可别怪咱家不客气了。”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从身后拨开香玲,然后一个身影便窜了出来,一脚当胸蹬了过去,就是踹得孙方整个人往后飞了起来,而他身后则站着一群的太监的,他飞起来之后顺带着后面的人都一块往后摔倒。
所有永和宫的太监和宫女,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倒下一片的人,因人压着人所以后面的人一直在惨叫。
而罪魁祸首此时正一个箭步,一脚就踩在了孙方的脖子上。陆允珩虽说平时不是那等宽厚之人,但也绝不是暴虐的性子,如今他一脚就是要踩断孙方的脖子。幸亏景王此时赶到,他立即叫了一声:“九弟,住手。”
陆允珩并没回头,只是脚掌又磨了磨孙方的脖子,此时孙方躺在地上,胸口一只鲜明的脚印,而脖子上还压着一只脚。若不是因为陆允珩踩着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开口,只怕这会他已是开始求饶。
“好了,这等狗奴才,你若是杀了他也不过是脏了自个的脚而已,”景王走到他身边,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不屑地低头看了眼孙方。不过是林贵妃的一条狗罢了,就算是杀了这个蠢材,林贵妃估计眼睛都不眨,立马又能找到另外一条狗来代替他。
可这会孙方如同听见佛音一般,眼神中满是乞求,他似乎也感觉到陆允珩脚上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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