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没,我..我应该是忘事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身体上倒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男人皱了皱眉,拉了拉墙边的线,响起一阵铃声,这才给容晚把把脉,他的表情似乎被什么难住了,收回手,思索了一翻,又给容晚把把脉,再次收回手,这时他站了起来,走到容晚身旁,在他身上按了按,问道:“可有疼痛感?”
容晚道:“不怎么疼,有点麻麻的。”
男人点了点头,拿笔在纸上写方子,这时候,里屋里走出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姑娘,姑娘模样秀气,和男人有两分像,乌黑的头发剪了个学生头,上身穿了件蓝色的棉袄,下.身穿了条黑色的裙子,脚上穿着粗跟黑皮鞋,总的来说这姑娘看起来很是干净有斯文气。
“丽玫,给这位先生去抓药。”男人将方子写完递给女孩,说道。
于是容笙和容晚就同这个叫丽玫的姑娘一起走了,丽玫和容笙似乎认识,他们边走边轻声交谈着。
容笙说:“好久没见你去听戏了,最近很忙啊?”
丽玫答:“听说上海饭店的李老板最近总是约你吃饭,你和他关系很好啊。”
容笙听了丽玫这话,心里叹了口气,面上道:“你知道的,干我们这行的,应酬是少不了的。”说着他便将手中的牛皮纸袋递给丽玫道,“来的路上看见的,知道你喜欢吃,所以买了些来。”
丽玫笑了,刚要伸手去接,就听见一个让人生不.出好感的声音,道:“哟~这不是牡丹戏班的容老板吗,我家丽玫可不敢要容老板的东西,容老板,您还是自己吃吧。”
丽玫对那女人喊了声姑母,接袋子的手缩了回来,容笙面色尴尬,没了话语。那女人的目光又一下子看到了容晚的脸上,先是一怔,然后脸上一笑,眼里嘲讽又不屑,道:“这又是你们牡丹戏班的哪位角儿,没见过呢?”
容笙僵着脸回答,道:“您误会了,这位是我一个朋友,我是陪他看病的。”
那女人听说是来看病的,脸上的不屑更盛,眼睛瞅了瞅容晚的腰附近,这让站在容晚身旁的容笙心里跟加恼火,他见那女人的表情就知道她没想什么好的,刚要开口说话,又瞥见丽玫脸上左右为难一脸尴尬,忽然心头泄.了气儿,没了言语,便不理会那个女人。
这时候,容晚从丽玫手上拿过单子,道:“快给我抓药吧,后面好些人等着呢。”
两人给了钱出了医馆,容笙一脸疲惫和落寞,他回头看了看,见屋里都是来来往往咳咳咔咔的病人,叹了一口气,提着药同容晚出了门。
走在屋与屋间的巷子里,容晚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丽玫姑娘啊?”
容笙一脸失落:“这世道,我一个戏子,喜欢又能怎么样呢。”
容晚沉默了一下,忽然,他道:“只要你不放弃,有明确目标和钢铁一样的毅力,没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
容笙笑了一下,“你说的对,可是...”容笙话没说完又笑了,模样比较叹息和无奈。
总有些事,不是随口说说,那么简单的。
夕阳下,整个城市都被那柔和慈爱的阳光照耀得暖暖的,天边边的橘色云朵,颜色鲜艳,让这暗气沉沉的世道,有了那么一丝鲜活!
牡丹戏班的班主夫人陈金花死了,听说是被人开.枪.打死的。
容笙和容晚回去的时候,戏班子已经被贴了封条,周围还有些人在议论,说,那位时髦的班主夫人是什么什么‘红色.党’。
容晚记得昨天第一眼看见那的女人时的情形,那模样明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有着小姿情怀,五分姿色的小妇人,而今天,那小妇人就变成了搞.情.报工作的潜伏在上海的红.党。
而容笙呢,此刻,他的手脚冰凉,明明昨天才到手的转机,今天就发生了这么一场危机,那晚刚刚说要帮他的人就这么轰烈的走了,戏班子被封,今天在班子里的人全部被抓进了牢里,洗脱嫌疑前一个也不让出来。
☆、别离
14别离
夜不由人醉,月不随人媚,风吹树,树摇枝,枝上挂个长灯笼,灯火依冷风。
陈丽玫站在屋檐下仰望夜空,心中有些茫然,对于容笙,她自然是喜欢的,第一次见容笙,是在戏台之上,他扮的白娘子,一下子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之后,
便是她对他的崇拜之情。
没想到偷偷跑进后台,卸妆后的白娘子,是那么一位温柔俊美的青年,陈丽玫对他几乎是一见钟情了。
“在想什么呢?”陈璋从屋子里走出来,见女儿一人站在屋檐下发呆,不由得问道。
“爸,如果,我有一个喜欢的人,可是你们都不会同意,那我该怎么做呢,我现在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啊。”
陈璋一下子愣掉了,叹了一口气儿,问:“有多喜欢?”
陈丽玫笑了一下,“...没有他,我就觉得自己从今以后都不会从心里高兴了,我也不知道那是多喜欢。”
陈璋看着女儿的脸,以往总是明媚的,现在却染上了忧愁,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才道:“喜欢不一定合适,如果你做好以后吃苦的准备,爸爸也不好再反对你们,我只有你一个女儿,我希望你能随自己的心意活着。”
“谢谢爸爸!”陈丽玫高兴地拥抱住了陈璋,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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