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染看看廖衣凌,交换了下眼神,不慌不忙回答:“王爷睿智,小蝉的户籍确实被销。不过,想必六王爷也跟您解释过,此事有很多疑点。还有,晚辈派去当地打探的下属近日回报,找到了可以为秦家作证的邻里。而且在当地的墓地,确确实实葬有秦家先人——小蝉的外祖父秦嘉海的墓碑仍立在那里。”
虽然明白这是即将要被老坛子恶整的悲惨前夕,当听到林染默默为秦家做的这一切,我仍然不顾大局、不合时宜的感动了。
“父亲……”秦娘闻言两行清泪落下。
我和林染担忧地看着她。可恶的老坛子却丝毫不为所动,晃动大脸说:“这么说来,你是认定她们的身份喽?”
“正是。”林染点头予以肯定,声线波澜无惊,却字字清晰。看他儒雅宁静的贵公子气,我实在是不太好意思,——却又实在忍不住联想到《猫和老鼠》里那对超级淡定的狗父子:迈克老狼的对手:杜皮和杜宝。看他沉着应对老坛子的拷问,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心里一阵甜蜜。欧,darling,不管你在我心目中是什么形象,此刻,我都是无比爱你的!
小太阳有点坐不住了,拼命向俺家林染眨眼睛,却被老坛子逮了个正着,马上就把打击报复落实到实处,丝毫没有身为长辈的自觉性:“小六,你也相信喽?”
看着小太阳为了我们母女生生损坏了他的形象,扭曲着俊颜故作笑意地应声:“哈,是啊,是啊,我相信玉池的判断。”
“好!”老坛子嗷的一嗓子,像是在战前又是挖壕沟又是埋地雷的辛苦忙活一通,就是为了最后刹那间的胜利那样,兴奋地看着我们这几个外姓人,尤其是秦娘。然后洋洋得意地把脸盘对着林染,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身为全场最老最丑的人应该低调一下下,大声说道:
“既然两位举足轻重的朝廷命官都认定这秦氏母女的身份,那好,本王刚才提到的旧账该了一了吧?”
林染疑惑地蹙起眉;廖衣凌泄气塌了腰。
“晚辈不明,请王爷示下。”林染沉稳问道。拜托,达令,这个时候,你就别淡定了好伐,我现在都快抖成筛篱了,你却依然平平仄仄、一板一眼的念电报;这就如同非得用费玉清的手眼皆抒情冲上的温柔调调,唱高亢悲惨的《死了都要爱》一样,憋得我这个听众都快爆了。来,气势摇起来,火苗燃烧起来,排山倒海,像个老爷们一样痛扁他,eon!
公正地说,在感情朗诵这一点上,确实是谭中言更优秀。“哼!”他根据场景和心情,尽情的抒发着他蓬勃的感情:“正是这辽北缅州安县的秦素娘之父——秦嘉海,在三十年前,盗走了我军中机密。本王遍寻不着,没想到天网恢恢,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他的后人。这,你是知也不知?”
“这……”林染也没词了。他蹙起眉头,想必在飞速地开动他的状元大脑,谋划对策。
“兰陵王,”久未出声的秦娘,此刻挺身而出,不再颤抖,也不再激愤,平静地直视谭中言,铿锵有力、字字清晰地说道:“君子言而有信。刚才王爷当着六王爷、谭将军和众人的面许诺的话,想必是不会欺骗妾身的。”
慈爱的看看我,接着说道:“我女儿邱蝉,已经许配给林染,双方长辈已约好择日完婚。那她就是林家的少夫人,不算是秦家人。如果这玉佩真的有什么机密,那么父债子偿,一切责罚妾身一人承担!”话音刚落,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一咬牙,用尽浑身的力气,“啪”的一下把玉佩摔在地上。玉沫四溅。
☆、第18章身价倍涨(下)
众人皆呆住了,我最先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娘!”便扑身过去。
林染忙去地上翻看;廖衣凌也从座上下来,一起找寻着。
“好了,都停手吧。”谭中言慢腾腾说道。
我的心都到了嗓子眼,窝在秦娘怀里,不敢看地面。
“王爷,除了碎玉,并没有额外的东西啊?”林染罕见的急切问道。
于是我才敢泪眼婆娑地看向地面,只见一堆碎玉碴子,哪有什么纸条或者地图什么的破东西!忍不住愤怒看向谭中言。
谭中言见众人都一脸疑问地看向他,他嘿嘿一笑,不急不躁地说道:“就是没有啊,本王早知道。”
“啊?”在场的众人都发出有声的和无声的呐喊。
“那块玉佩是秦嘉海的随身之物,当年他在军营时,是我的军师,我记得清清楚楚。在一次遇袭时,秦军师舍身救我一命,结果落下残疾,只好退役返回老家。
我一直忙于战乱,正苦于没有机会报答,却看到这小丫头戴着当年军师的随身玉佩,料想定是秦家后人。刚才如此这般,就是为了确认真伪。来啊,”侧脸对谭燕青说:“燕青,还不见过恩人。”
小酷哥燕青却仍坐着没有移动分毫,因为他跟大家一样,都傻在当场了。
我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人,用我的纤纤玉手,颤颤巍巍地指着这个正笑成一朵花的老男人:“你是说,你让我们担惊受怕了这么久,又设计我娘把我祖父唯一的遗物亲手毁掉,就是为了验明真伪?”
“嘿嘿,这样最快不是吗?还能看看秦家后人的风骨。”这个中年丑男终于也露出了一点点的愧疚之意,“秦素娘,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
大家冷冻的肢体开始慢慢解冻,都以万分同情和理解的目光看着秦娘。她一个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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