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誓效忠,为国出力,应下了差事。
许韬恢复封号与封地,还没来得及享受两天,皇上点了一万援军,指一名副将,跟随许韬,即刻出兵惜年国,与顾远之会合。
许亦涵本是以见不惯顾谦不孝不悌为名出兵,如今把许韬给重新封王,又委以重用,可见果然仁慈孝悌,下面人没少上书拍马屁,民间也是一片溢美之词。
顾远之和许韬都走了,许亦涵清静得很,每天批奏折,准时上早朝,偶尔忙不过来,或是遇到了烦心事,就抓国师来当壮丁,把折子丢给他,自己在宫里逛,看看花,游游湖,日子过得格外惬意。
越是跟靳珉接触得多,越发现这个人简直是天才,他就该直接当皇帝。许亦涵批折子已经算快的了,但跟他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此人一目十行,反应敏捷,大小事在脑中一转,自能妥善应对,六部事宜繁杂,他却似样样精通,该批该驳,往往一念之间就可定论。关键是他明明像个闲人一样,整天诸事不管,却对朝中官员了如指掌,各人能力性格,与谁交好与谁不和,清楚得不得了。
有时许亦涵问起,他便说上几句,似现代专管娱乐新闻的记者都没他知道的八卦多。
这便奇了,据许亦涵观察,他手中并未掌控消息网,按理说,一个人既没有整天混在人群里,又没人跟他汇报张家长李家短王五大人家的狗生了只畸形崽,他不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许亦涵对此神通很感兴趣,夜间睡不着,琢磨着如何试探,次日便命人把折子送到长宁宫,自个儿优哉游哉用过了膳,摆驾过去。
国师正在书房内批折子,许亦涵亲自去看,进度喜人,于是凑在书桌旁,贼眉鼠眼地盯着他瞧。
国师握着笔,在椅子上坐得笔直,正正经经看着折子,漆黑的眼珠子从右至左一路横扫,不假思索地蘸墨,下笔时如有神助,龙飞凤舞批罢,放到一边,快速地拿过另一本,重复整个过程。
他纤长的睫毛偶尔扇动,目不转睛地盯着折子上的字,深邃的眼眸中没有半点涟漪。
看他批奏折,像在看流水作业,一点技术含量都看不出来。许亦涵心下叹息,妒意上涌,上苍果然不公,偏生有的人,脑力活动做得跟体力活动一样。
那张俊美的脸轮廓分明,薄唇抿成一线,此刻表情专注,较平时少了一缕轻薄,多了几分难言的魅力。
长得好看,人又聪明,竟然还有超强的八卦能力,许亦涵最不服的就是最后这一点,眼神灼热地快在他脸上烧出一个窟窿来。
“啪!”最后一本折子被拍在奏折堆的最上方,靳珉把笔一搁,视线瞟到许亦涵脸上:“皇上有空盯着我看,怎么没空自己批折子?”
许亦涵嫣然一笑:“哪里有时间?国师批一个时辰,朕可就要批一个上午,效率大不相同,国师能为朕分忧,真是居功至伟。”
“以前可也没见皇上累死。”靳珉那黑色的眼珠向上一翻,起身就走,许亦涵忙屁颠屁颠跟上去,扯着他的袖子,道:“国师,国师,你可记得你与朕说过刘莫两位大人的事?”
那是半月前,许亦涵有件差事,本欲令刘大人与莫大人同往安阳去办,彼时靳珉恰在身旁,指出不妥,道是二人性情不合,此事恐生枝节。
许亦涵奇道,刘大人与莫大人两家世代交好,近日已在准备小辈婚事,此是朝中人尽皆知的,怎么会性情不合?且严重到耽误皇差?
靳珉说传闻刘大人惧内,素不敢流连风月场所,莫大人胆子却肥,安阳锦翠楼又立了个新花魁,他必不能忍。因是好友,莫大人自然要怂恿刘大人同去,安阳的知府与二人有旧,也该同行。刘大人坚执不肯,莫大人最喜在人前展示自己与谁谁交好,此人又极好脸面,当着知府的面哪里肯放,生拉硬拽之下,二人便有争执。
这里稍有不睦,安阳差事就生波折。
许亦涵听他言之凿凿,说得又细致,比那些算命道士都能扯,半信半疑,偏下旨令他二人去,去验正此话。
此刻靳珉“嗯”了一声,许亦涵便跳到他身前拦住,道:“刘大人和莫大人果然闹起来了,朕派去的人道与你所言一般无二。国师,我昨夜想了一宿,就是不明白,这刘大人,何以宁死也不肯去青楼?莫大人脾气是暴躁些,刘大人为人和善性情又温吞,这次怎么就犟上了呢?真的是因为惧内?”
国师瞥了女帝一眼,她灼灼的目光中满是疑虑,还有一丝兴奋,显然此刻还在为“预言成真”而激动。
他一副嫌弃的表情,显然对她的八卦精神并不认同:“刘大人不举。”
“……”许亦涵愣了半晌,国师又往前走了几步,忽听到她问:“国师,智近于妖,非人哉。”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似在敲打什么。国师后背一僵,旋即恢复正常,淡然道:“皇上想问什么?”
“国师上知天文地理,下通人性八卦,若说是旧年积累,那便罢了,可这朝中新臣众多,他们的事,你并未派人查探,又不曾亲自接触,更是连深闺隐私都无所不知,可就奇了。刘莫之事,未卜先知,或当真是推导而来?”
国师默然良久。
☆、神秘国师(十八)国师病重
风一吹,一前一后二人均是发动衫飘,许亦涵问出话来,随着他的沉默,心竟越发被揪住一般,直往下沉。
突如其来的惶惶不安不断在心底扩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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