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花一样的女子,从头至尾没有做错什么,却被命运的残酷戏弄至此。
而我作为她最爱的儿子,亦是帮凶。
为什么我没有选择去求证,哪怕只有一次。
这个晚上我根本无法入睡,她的身影时而远,时而近,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时而微笑,时而哭泣。我的世界突然就被她全都占满了。
整个夜晚,每当我听到门外的风吹早动,我都会神经质般的打开门。
我在内心深处是如此想要见到她。可我却不敢去找她,她今天说的那句滚,
彷佛是对着整座小镇的人所喊出的。
而我也是其中一员,甚至比他们所有人都让她伤的更重。此时此刻如果我们
彼此相见,我都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表情来迎接她。
心中的悔恨与自责像两把钝齿的长锯,反复拉扯着直到天光大亮时我才含着
泪水沉沉睡去。
这一觉浑天黑地,我作了无数的噩梦,每一个都让我战栗不止。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可是我却依旧非常疲惫。家里除了我之外依旧空无
一人。
我浑浑噩噩的出了门,心里的结还是没有解开,我愧对她以至于根本无法面
对她的温柔和善良。
即使如此,她对我的吸引却越来越强,因为我在不知不觉中,又站到了她宿
舍的门口。
等我回过神时,不禁吓了一跳,因为自己根本没有准备好如何面对里面那个
伤痕累累的女人。
「我只想看看她,我真的想看看她。」
我在内心深处不断默念着,举起手来作了个敲门的手势,可久久都没有落下。
我第一句话该说什么,你还好么?对不起?你能原谅我么?
还是什么都不说,直接给她一个期望已久的拥抱?
也许直接跪下可能更合适吧。
我就这么纠结犹豫着,直到周围的灯光逐渐消失,整个二厂漆黑一片。
「算了,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我自我安慰道,随后坐在窗下看着星星点
点的天空。
夏日的微风像是她轻柔的小手,绵绵不断的拂过我的身体。我就这样睁着眼
一直熬到天明。
等到早班人们的嘈杂声远远收进耳朵,我才鼓起勇气重新站在了门口。
我深呼了一口气,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当个门神吧,犹豫了一夜,终于抬手敲
响了门。我决定等见到她时我就凭着身体的本能做出最真实的反应。
可事与愿违,当我反复敲了半天后,里面都没有任何的动静。我移动到窗口,
发现这次窗帘被拉得很严实,根本就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最坏的情况不适宜的出现在了脑海中,我拼命忍住将要崩溃的精神,再也顾
不得其他,用力一脚就把门踹了开来。
冲进屋内一看,好消息是,她没事,坏消息是她根本不在这里。
我在屋内扫了一眼,里面的情状和前天我偷看的时候没什么不同,就连枕头
和被子摆放的位置都一样。
当我目光锁定到桌上时,我才发现,有一张纸放在了上面。拿过来一看,我
不免吃了一惊,同时再次对某个男人失望透顶。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内容倒是相当简单,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我的抚养权
归父亲,她净身出户。
协议的一角明显被手指使劲的攥了许久,都是不规则的皱褶。而整个底部满
是干燥后的水痕。
看日期应该是她想要杀了秦武恒那天。她就这样攥着离婚协议一直到泪水浸
湿了纸张么?
我根本来不及为此悲伤,连忙一口气冲回了家里。
家里依旧是空空荡荡,她房间里的东西也都在,可她究竟去了哪里!
「你看到我妈了么?」
清晨卖早点的大妈看见我吓了一跳。
「我说,小远,你没事吧,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看见我妈没有!」我暴躁的喊了起来。
「没,没啊,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
得到答复的我已经快步冲到了另一边,拦住了一个买菜回来的大姐。
「你看见我妈了么?」
我就像是毒瘾发作的瘾君子,从家里出发,抓住我能看见的每一个人,问着
同样的一句话。
等到我一路跑到镇子上时,我使用过度的嗓子干涩的只能勉强吐出那几个字。
这时大街边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我赶紧凑上去,还没开口就听见一个卖西
瓜的大哥正在和旁人神色紧张的交谈着。
「听说了么?水库那边死了个女人,现在正在那里捞尸体呢。」
「真的假的,死的是谁啊。」
「我哪知道,我刚刚拉西瓜过来,就看了一眼,穿了件制服。这多晦气的事,
我还趴上去看啊,不过听说好像是自杀的。」
我站在一边听完这句只觉得两眼一黑,踉踉跄跄走了几步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睁眼时,一帮人正围着我。我摇了摇脑袋,四下看了
眼。自己已经被人拖到了镇上的一家小超市里。
「哎,醒了醒了,我就说肯定是中暑了,现在这天邪乎的很,早上这太阳可
毒着呢。」
「这孩子一早怎么跑镇上来了,家里人呢。」
「还说什么家里人,你也不想想她妈是什么东西。」
众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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