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麽?”
捧著他有些苍白的脸颊,拉到身前,不让他左右乱看,靖贤问著。
“怕什麽?痛……”
想起来,却不被允许,低头看过去,下体浸泡在灼热的液体里,被冰块覆盖,融化的冰夺走了他的体温,酒j-i,ng却偏刺激得他灼烫。
“再等等,你吃了太多那些药……”
“可是……痛……”
委屈的皱眉,惊觉自己的口气像是在撒娇,羽筝猛地缄默,不甘心的别过脸去,咬紧牙承受著冷热交替的痛苦,感受著体内蠢蠢欲动的因媚药产生的情欲。
“不感谢我?如果不是我来的话,你就被吃掉了。”
“他们是向你寻仇的,我倒霉而已!”
“做我锺靖贤的人,就要有这样的自觉,你自己要小心一点才行。”
“……”
这人讲不通道理,一味的说些乱七八糟,谁是他的人了!这种谎言,连他的仇家都不信,切!
“真的不怕吗?看看这里……”
挑起他的手臂举到他身前,给他看。
羽筝疑惑的低头,一抹红,刺眼,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上,随处有斑驳的红色,被水冲刷过,所以很淡,但那颜色,即便是再淡,也是血……而且……不仅如此,靖贤的身上,被抹的乱七八糟,刚刚身体的刺激太强,以至於他都没看清楚这些。
“怕吗?血……”玩味的看著他受惊吓和厌恶的表情,靖贤笑,“上次你捅了我一刀,没这地方的血多,空气里都是那味道,怎麽样?”
“你……干了什麽?”警惕的敛起眸抬头问,那个狡猾的家夥突然闪开,眼前一片开阔的景象,地上横七竖八的躺著浑身豔红的人,血,积了大大的一滩……
“看,你刚刚就是从那中间爬出来的……一堆尸体中间……”
蹲在羽筝身後,扶著他没了力气的身体,贴在他耳边,循循善诱──如果他是个脆弱的坯子,那麽必然就这麽损毁,疯了或者崩溃,如果他不是……
蓝羽筝,给我看看,你那清澈的眸子後面,到底是什麽……
“你……杀了他们?”
虽然恨那些家夥,可不至於让他们死掉,他是个有神论者,他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不要这样。
“一刀毙命!看看那些红色,漂不漂亮?”
如果,他就这麽毁了……
“你……呕……”急忙转过身,跌倒在地上,拼命的呕吐……胃里翻江倒海的东西控制不住,吐出来的,却竟然也是一片红色……好恶心,那些血,那些尸体,那些狰狞的死状,好恶心……
“他们死的时候,你就在他们的尸体边自渎……做的很愉快……”
那自己……
“闭嘴……呜……”
“害怕吗?怕吗?死亡和血……害怕吗?”
会不会觉得寂寞……
“混蛋!呜……”冰冷的身体颤抖著,落入胃里还没被消化的媚药吐出大半,让他的神经能稍稍清醒些,炙热的身体冷却下来,也让他稍稍有了些气力,顾不得下体的痛,慢慢撑著在地上爬,远远离开呕吐的脏污和身後的血腥。
“羽筝……”
一把抱住羽筝颤抖的身体,紧紧的压在怀里,贴著他的脸颊,不顾他的挣扎和躲避,“不行了吗,你不是很行的吗,不行了吗?”不可以不行,突然间不想寂寞,锺靖贤不想寂寞,所以蓝羽筝你不可以毁掉,不可以!
“我……放开!”冷冷的呵斥,却不再挣扎,背靠在他的胸口能感受到他心跳的频率,很急很急……
“恶心吗?害怕吗?告诉我,告诉我!”
“很恶心……”
“你是男人!是男人!这麽容易就被吓坏吗!你……”
“男人也是人!”不平的吼回去,低头在他抱著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尝到血腥的味道,才厌恶的放开,“男人也是人,几分锺前那些人还活著的,还在跟我说话,现在,就变成一团腐r_ou_……我会怕,会怕你懂不懂!你要玩儿我折磨我,换一种方式好不好……我讨厌……有人死去……”讨厌有人在他的眼前死去,就像那时候,他看著父亲对著那个男人举起刀,却只能仓皇的逃开……什麽都做不到,因为害怕。
“我不是要折磨你……我只是……”
只是想把你拉入黑暗中,折断你的翅膀,让你干净的身体和瞳孔染上血腥,这样,你就一辈子都逃不开我的掌控,除非我不要你,否则……
“我想离开这里!”
闭眼,一片血红,吓得他赶紧再睁开,睁开之後那片血红反而更加真实……
“我……七岁的时候,第一次杀人,那个人,让我叫他父亲……我那时候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觉得痛快……”靖贤把脸埋在羽筝赤裸的肩头,呢喃著,“我,是不是天生後背上就带了黑色的翅膀?”是那种,出生就带了罪孽的人,一辈子也别想得到救赎,一辈子都要这麽孤独……
孤独……
这个词,他多久没用过了?十年还是二十年……
“……”心被轻轻撞了一下,羽筝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他这个人,这辈子如果毁了,绝对毁在心软上……手臂轻轻攀上靖贤的,扬起另外一只,轻轻揉著他的头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讨厌用暴戾解决问题,只要给他们一些教训就好了,没必要杀人……”
“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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