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救命…”范晓雪拼命挣扎呼救,希望附近能有人施救,同时不断向后踢打袭击她的人。
歹徒见状,一只手仍然捂住范晓雪的口鼻,另一只臂膀勒住了她的脖子继续往后拖拉,搏斗中范晓雪肩上的琴盒哐当一声摔在了路边。
双方力量悬殊,范晓雪呼吸开始有些困难,身体逐渐脱力,不断被歹徒拉进更加黑暗的小树林。
范晓雪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混乱间,好像有人冲了过来,手中不知拿了什么“棍子”,对着歹徒的头部就是一阵猛烈地敲打。
歹徒挨了几下后,松开范晓雪,用手去抵挡来人的攻击,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刺向来人。
得到喘息机会的范晓雪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子狠劲儿,踉踉跄跄地跑到路边,捡起琴盒,也不顾歹徒手中的凶器,抡起琴盒就冲过来朝着对方腹部、脑门等要害使劲捶打。
歹徒见形势不妙,一个下蹲躲过范晓雪的攻击,并顺势在地上抓了一把土,朝着范晓雪和另一人方向抛洒,趁着二人眨眼的功夫,飞速逃入树林深处。
“呸…咳咳…你他妈的…!”范晓雪忍不住爆粗口,还想上前追,却被身旁的人一把拉住。
“穷寇莫追!”
此时的范晓雪情绪完全处于一种失控的状态,想要挣脱那只阻止她的手。
“范晓雪,你冷静点!看清楚我是谁?”
身旁的人一声大喝,范晓雪停止了挣扎,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对方见状,叹了口气,接过范晓雪的小提琴盒背在肩上:“这里很危险,我们先回正路上去。”说完,搀扶着范晓雪往树林外的马路方向上走。
回到正道,范晓雪才看清楚救他的人原来是高诚,对方手里拿的也不是什么“棍子”,而是单车的铁锁。
这时候,范晓雪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要不是高诚扶着,怕是连站都站不稳。一向自诩“女汉子”的她,在经历一场变故后,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高诚明白范晓雪现在需要大哭一场来释放一下情绪,他一边低声安慰,一边不着痕迹的检查范晓雪的情况——头发十分凌乱、半挽着的丸子头已经松松垮垮的,脸上沾满了泥土和泪水,脖子上有明显的红痕,应该是刚刚被歹徒勒伤的,裤子和鞋上也满是泥土。
好在自己出手及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高诚默默地在心中松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包纸递给范晓雪:“学妹擦擦脸,我骑车驮你回去。”
单车上,迎面吹来的冷风吸入鼻腔直达肺部,彻底唤醒了范晓雪的理智,她努力控制住抽噎,轻声问高诚:“学长。我们要不要先报警?”
隔了好一会儿,才传来高诚沉闷而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这要看学妹怎么利弊权衡了。”
“权衡利弊什么?”范晓雪很是不解。
“学校里一直有传言,很多年前,在这一带有一名女生被人□□了,学校以保研和全额奖学金为条件,成功封住了受害人的嘴。大约三年前,同样是在这一边,又有一名女生遭遇抢劫,还被歹徒刺伤了。”
“出了那么多事,学校难道都不管吗?”范晓雪激动地大声说道。
“犯罪分子倒是抓住了,学校也安排了保安巡逻,但是那一片情况特别复杂。绿化林的尽头那些破旧的小楼房是学校90年代末修的教职工家属区。如今绝大多数老教职工都搬到别处去了,而这些老房子要么转手卖了,要么租给那些外来流动人员。学校在那边用红砖砌了一道矮墙,不过防君子不防小人。”
行至上坡,高诚有些吃力的蹬着单车踏板,等到了平缓路段才继续说道:“那种老房子像学妹你这种条件肯定是不会去住的。一般都是低收入人群,而且是犯罪率较高的那种。”
“如果我报了警,会怎么样?”
“刚刚我说的第二名女生后面不知怎么回事,学校里传出她被人□□的流言。那名女生受不住从第二教学楼跳了下去。校方赔了她父母几十万安抚费,又动用关系将此事压了下去,对外宣称她是学习压力过大而自杀的。”
高诚语气平淡地讲述着学校里的秘闻,范晓雪知道这些和她以前听的校园“传说”不同,十有八九不是什么传言,而是曾经真实发生在学校里的案件。
“学校为了压下此事会给我好处让我息事宁人,而且这事闹出去会影响我的名声,对吗?”范晓雪终于听懂了高诚的意思。
“是的。”
高诚的理智和冷静让范晓雪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怒气。
“如果是学长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选?”范晓雪又将问题扔给了高诚。
“我不缺钱,以我的实力轻轻松松就能考上本校的研究生,但如果我还想在本地的法律界有所作为,就不能和学校闹太僵。”高诚没有正面回答范晓雪的问题,但范晓雪已经明白他的妥协。
彼时范晓雪年少气盛、对人对事的想法还不够成熟,容易陷入非黑即白的境地。再加上她性格一向敢爱敢恨,又有着强烈的正义感。所以即使她很感激高诚冒着危险来救自己,但她还是觉得这个人功利心太强,什么事都只考虑得失,不愿和对方有过多交集。
当然今天的救命之恩她是记下了,有机会她一定会还。
吱的一声,高诚单脚落地停住了自行车。
“怎么了?”
“马上要到宿舍区了,学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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