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羿,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你不在乎,不想听,我说什么对你来说不重要而已。那现在,我重说一遍,也是最后一遍,我不想再跟你在一起了。”
“呵。”承羿松开了手,脸上的笑可以算得上是讥笑了:“说吧,想要什么?除了我的时间。你也清楚,我工作很忙,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一起。”
泽州的表情比哭好不了多少,他不禁想,原来他也是知道的。自己要什么他一清二楚,纵使他百般讨好,他也从来都不会给。
承羿看他不说话,继续道:“这个礼拜天是我妈的生日,你到时候从家里带两瓶好酒过去,再买两样好点的珠宝首饰,别让她面子上难堪。还有,希望这种话你不要再说第二回。”
那眼里,到底有多不屑,泽州都不愿去细看。
泽州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疲惫让他呈现出一种老态。他本不想再说什么,但不甘让他没忍住冲动,于是他开口说:“我不想要你的任何东西,从前你不能给予我今后也同样不能。我不想再把所有的幸福都压在你身上,人是会累的承羿,我也想过自己的生活。”
承羿皱眉,浑身都是不耐烦:“都让你不要再说了,你听不到?”
说完,他冷冷地看着泽州,本来去浴室的换改了个方向,走到门前把智能门锁重重落下,然后回到浴室,一句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泽州。
泽州眉毛刹那死皱在了一块,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他李承羿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是不是认定了,自己会死心塌地跟他一辈子,会爱他爱到海枯石烂?还是觉得自己无关轻重,他可以随意践踏?人心都是r_ou_长的,凭什么他觉得自己不会累不会疼?
五年的时间,是块石头也该焐热了啊。却不想,他花的这五年时间,全都是白费力气!他爱得是如此的惨烈,连最后的尊严都没能赢得一分一毫。
这个地方,他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待了,而承羿锁上了门,自己出不去。泽州的手不住颤抖,狼狈到他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自己了。他起身推开窗户,套了身衣服走进阳台。
好在承羿的别墅只有两层,阳台的下面,是一颗郁郁葱葱的香樟树。在夜里,香樟树的味道淡淡的,属于下过雨后的清香。树叶在地面投下小小的y-in影,缩成颤颤巍巍的一团。
顺着香樟树跳下去的时候,泽州一边跑一边疲惫地想,自己终究还是没能在最后留下一点体面,连分手,都要采用这样的方式。他过于天真了,他根本就不是承羿的对手。他总能将他逼到绝路,完全不给他选择的余地,从里到外,从头到尾,他都输得彻彻底底。
五年啊,这五年的时光他未曾想要后悔,如今却越想越不值得,再想,就恨不得此生没有遇见此人。
如果全心全意爱一个人的下场都是这么惨的话,那么他不爱了,不敢再爱了。
绕过门卫,出了别墅院墙,泽州逃出去很远了,远到听到别墅里响起了连片的狗叫,他这才拦到一辆的车。他打了个电话给发小,嘴角终于耷拉下来,眼泪再也抑制不住,“鹏飞,我好难受。”
电话后来响了十几次,他没接,后来又响了一次就没声了,好似一种爆发前的平静。他静静地看着,如同看一个最好笑的笑话。到了下午,手机又响了四次,泽州嫌吵,干脆拔了电池睡觉去了。醒过来就是看着外面的风景,一动不动,像一粒等待阳光照s,he的渺小尘埃。
鹏飞皱了眉,深吸了口气,“你没有必要这样。”
“什么?”泽州失笑:“你当我是为了他?”
鹏飞直视他,“难道不是?”
泽州掸掸落在裤腿上的烟灰,乐了,“他值得吗?我只是在默哀我失去的五年。”
鹏飞没反驳。他说是,那就一定是。他看了这个人这么多年,对方脸上每一个毫不起眼的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有些时候,他们彼此都在某种程度上比自己更了解对方。
鹏飞是中午抽空从公司回来的,给他做完饭,闲聊了一会儿,马上就要走了。这时家里的座机却响了起来。鹏飞疑惑了一会儿,走过去接:“喂?你找谁?我不是,你找错了......我是谁关你什么事!”
“啪!”他挂了电话。
用发黑的眼神盯着电话片刻,他披起了衣服,回头对坐着发呆的男人说:“我去上班了,你等会儿自己找我的一个朋友,电话我发给你。这里恐怕会被这个人渣找到。”
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一个需要躲藏的通缉犯?他又什么时候做了让人天理不容的事?泽州嘴角挂着冷笑,脸色的僵硬只是片刻,过了之后,重归一片漠然。
他不仅没躲,而且正大光明地去超市买了几根蒜、一条肋排和几袋调料。早上下了点雨,地上s-his-hi滑滑的,泽州回来的时候走走停停,到了楼下,看到一排边的黑色轿车正堵在大门口。
泽州无奈,打算绕过去,结果车上下来几个黑衣人,不客气地拦在了他前面。
“林少,我们老板让我来接您。”
泽州不想把面子功夫做得太难看,只是略带歉意道:“我不会跟你们走的,麻烦请让开。”
黑衣人面无表情:“林少,请你别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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