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是谁?”严锐问他。
杨竹理直气壮马上回答:“是我!”
严锐逗他一样蹭蹭他的脸:“但这边这个人好热,一点都不像水鬼。”
杨竹愣了愣,震撼地搓搓自己的脸,眨了两下眼睛,争辩说:“我还没去洗澡,所以还不是!”
“嗯——”严锐卖关子似的拖长音,杨竹又眨眼睛,歪歪头,刚要逼他说话,严锐便说,“你还不是水鬼。那那边那个是谁?”严锐按着他的脖子,面不改色,放轻声音,“长头发的,s-hi漉漉的,还在滴水,站在你背后……”
杨竹瞬间脑补出水鬼形象,大叫一声,死死抱住严锐脖子不敢抬头。
“要当鬼的人怎么会怕鬼?”
杨竹瑟瑟发抖,不敢正面回答:“……走了没?”
严锐难得皮一次,说:“你没听到水声吗?”
杨竹茫然地说:“没,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了。”严锐笑起来,“小笨狗。”
他摸摸杨竹脑袋,哄着醉酒小疯子抬起头,鼓起勇气回头看,根本没有水鬼。杨竹战战兢兢,回头时还闭眼,斟酌好一会儿要抬着头睁眼还是低着头睁眼,好像不管看到脸还是看到脚都很可怕。最后他睫毛颤颤巍巍睁开半只眼睛,被压缩的视野里真的空无一人,这才敢迟疑地完全睁开。
他开始生气:“你吓我!”
严锐道:“是谁先吓我的?”
是他。
杨竹理亏了,讨好地转回来抱抱严锐,将心比心地问:“吓到你没有啊严锐?”
严锐脸不红心不跳:“嗯。”
“不怕哦,没有水鬼。”杨竹重拾勇气,想了想,又剑拔弩张地说,“有水鬼我就揍他!”
在发酒疯的小疯子里面杨竹也是最可爱的那个,胡言乱语全都可爱得要命。
其实刚才应该开个录音的。
严锐满足地听他碎碎念,最后杨竹自己也把最开始缠着要严锐帮自己洗澡的事忘了,揉揉脑袋站起来,现在倒是脚步稳了,走到浴室没有障碍。严锐跟进去,帮他给浴缸放了水,又叮嘱两句不要洗太久,冬天了水容易冷。杨竹乖乖点头,马上就开始扒衣服,脱了个j-i,ng光坐进浴缸里,舒服地喘气。
手在水面上拍了拍,捧起来,再让它哗啦啦落下来。
杨竹不厌其烦地玩了好一会儿,在水里泡久了,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洗澡的。于是搓搓手臂搓搓腿,再过了一会儿,水冷了,他站起来改淋浴,脑袋杵莲蓬头底下喷s-hi了,便又顺便洗个头。
他仍然不是很清醒,洗着洗着就想笑,也没意识到自己醉酒后都做了些什么傻事。洗完头洗完澡,他擦干身子,穿内裤时还朦朦胧胧想,严锐好周到,内裤都帮我买了。
嘿嘿。嘿嘿!
杨竹废好大劲,把小狗睡衣穿上了,对着镜子瞧瞧自己,再次扯起嘴角傻笑。
笑太多了,显得好蠢啊。不行,先不笑了。他拍拍脸,把嘴角拉下来,确认自己做出了严肃的表情,这才打开浴室门走出去。
人一出去,便被迎面而来的严锐伸手覆住了眼睛。
“乖,闭眼。”
杨竹不明就里,听话地合上眼睛,睫毛在严锐掌心扫扫。
做什么?要亲我吗?
快亲我,快亲我!
室内的灯不算明亮,闭上了眼,世界就只剩下了黑暗,但黑暗的世界中还有他和严锐的呼吸,有严锐渐渐靠近的温度。他察觉到,严锐的手摩挲了一下他的脖子,没有用力就放开了。
一个冰凉的、皮制的东西贴上他的后颈,飞快地环住他的脖子,没有勒到他,也没有压迫他的呼吸,只是包裹住了。他没敢动弹,静静地等待着,最后是金属质感的东西,一下在他喉结处扣住——“咔”。
严锐说:“生日快乐。”
热气扑到他的颈间,他不由自主扬起下巴,于是一个吻落在脖子那个环上。
那是一个项圈。
严锐亲吻着他的项圈,对他说:“这是生日礼物。”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我想了很久该送你什么。其实第一个想法就是它,我把它否定掉之后,又提出了七八项提案,但是兜兜转转,还是选了它。”严锐说,“这是我最想传达给你的。”
杨竹慢慢张眼,用手指摸摸项圈,他想要看看,但是低头却看不到。
严锐按住他的后脑勺,和他额对着额,说:“喜欢吗?”
杨竹从比他矮的角度抬眼看他,嘴唇抿了抿,最后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翘起来了。酒劲还在,但他会这么开心也是酒j-i,ng作用吗?他亲亲严锐的下巴,叫了一声:“汪。”
第50章
杨竹心里好像到了春天,有一朵又一朵的小花在粉色的春光之中冒出来,blingbling,还会发光。
他情不自禁想要撒欢,亲完严锐的下巴,又把脑袋往前凑,s-hi漉漉的头发在严锐的脖子上扫。严锐已经把外套脱了,内衬的黑色毛衣是低领的,水珠掉在锁骨上,又被锁骨盛住。
杨竹用舌头把它舔掉了,卷入口中。
低头去舔水珠的时候,下巴还触到了自己的项圈,轻微的呼吸不畅感与奇异的触感令他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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