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锐轻笑起来:“叫都叫完了,现在才来担心,有什么用?”
杨竹张嘴就咬他锁骨,口齿不清地说:“还不都怪你……”
他咬了两口不动了,牙齿就搁在严锐锁骨上,开始发呆。万一真的被听到了怎么办,他们两个都是高中生,还都是男人,叔叔阿姨会不会觉得我好心帮你过生r,i你却在背后搞我儿子……
杨竹恐慌地瞪大眼睛,瞪了一会儿还是被困意侵蚀,眼皮子慢慢拉下来。他口水黏在严锐锁骨上,边入睡边说:“我会不会……被从床上打下去……”
“不会。”严锐摸着他的脖子,项圈还在颈上,杨竹宝贝极了不乐意摘下来。严锐低声说:“他们不会发现的。”又揉揉杨竹的耳朵,“睡吧。”
杨竹还要追问:“为什么……”
“这个点他们在洗澡。”
“两个人……都在洗……?”
“嗯。”严锐拍拍他的脸,让他别咬自己锁骨了,口水都快流到胸口了,杨竹双目迷蒙看他一眼,严锐就捏着他的脸蛋说,“鸳鸯浴。”
“你……”杨竹皱皱眉,“你怎么知道?”
“这是惯例。”严锐面不改色,“我撞见过好几次。”
哦。杨竹走神地想,怪不得严锐这么会,原来是遗传了爸妈的浪漫细胞。
c,ao心的事也没了,杨竹脑袋一歪,像只小猪一样酣睡了。
冬日时的冷空气被隔绝在被窝外,被窝内是彼此的温度与气息。他们用的是同一款洗发水和沐浴露,气息交融成暖和的香气,杨竹美滋滋窝在这香气中,一觉睡到了天明。
起床了杨竹屁股还有点儿疼,别扭地在床上蠕动,蠕动完刚一掀被子,觉得冷了,又把被子团一团缩回去。严锐早已经起来了,就站在床边看他作妖,杨竹探出个脑袋,眨巴着圆眼睛看他。
严锐道:“起床了,小猪。”
自从开始叫他小狗之后,严锐好像叫昵称叫得越来越顺口了,现在还有新花样。杨竹冲他吐舌头,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一圈:“我他妈醒得又不算很晚,不准说我是猪!”又说,“好冷,不想出来,衣服也很冰,不想换。”
反正是周六,多赖床一会儿也不要紧,周末不就是用来睡懒觉的吗!
但严锐说:“要不要跟我去晨跑?”
杨竹心动了,蠕动着钻出来一点,又犹豫道:“可是好冷。”
“今天降温了,确实有点冷。”严锐把他衣服拿过来放在床上,杨竹哼哼两声,严锐又忽然给吹风机c-h-a上电,用暖风把衣服烘热。杨竹脸上瞬间开花,嘿嘿笑了两声飞速跳出来换衣服,换完还没穿外套就又冷了,一下子往严锐腿上跳,抱着严锐蹭体温蹭得不亦乐乎。
严锐一边让他抱,一边伸长手臂,把自己的外套也拿过来为他罩上。
杨竹装备齐全了,得意地站起来跳了跳,这才冲进卫生间,对镜端详昨晚到现在一直戴着的项圈。
项圈是墨绿色皮质,式样简单,有些许暗纹,金属扣处还留出了一个小小的圈,大概是用来拴锁链的。杨竹凑近了,扭着脖子看,眼尖地发现,在项圈左侧刻着两个字母:yr。
是严锐。
他嘴角咧得大大的,又蹦出来搂着严锐亲。
严锐道:“现在不嫌自己没刷牙了?”
他说:“昨晚那是喝了啤酒,又不一样,现在我嘴巴里除了我的口水就是你的味道,你嫌弃一个看看!”他趾高气扬地跳了跳,这才又冲回去刷牙洗漱。
出房间之前,严锐要帮他脱项圈,他反而捂住脖子睁大眼睛,一副“我不从”的的样子。
还没戴过瘾呢,不想摘!
他伸手要东西:“我不摘,你把你围巾给我戴。”
严锐说:“现在不怕被发现了?”
“不被发现不就好了。”杨竹抢过围巾,飞速在脖子上裹了两圈,拉得老高,甚至盖住了下巴。严锐也不是拿他没办法,就是不想制止他,摇摇头笑了笑,纵容他这点儿小任性。
戴着围巾吃了两口面包填肚子,撑过了严妈妈的疑惑凝视,出门晨跑之前,严妈妈又拦住他们,把小白的狗绳交给他们:“顺便遛遛小白哦,拜托啦!”
萨摩耶仰着头,积极地叫了一声:“汪!”
一出门,杨竹的脸垮了。
他记仇得很,还记得昨晚在床上严锐拿他和小白比的事情,看着严锐手上牵着的绳子,小白脖子上充满主人爱意的粉色项圈,他心里头开始泛酸。
哼!
杨竹站在楼下,还没开始跑就不跑了:“你自己去跑吧!”再充满暗示性地加了一句,“自己遛小白!”
严锐立在几步外看他,他就闹脾气一样地扭头,幼稚程度跟幼儿园小朋友“他怎么能和他玩我要和他绝交!”没有两样。
两个人都没有动弹,杨竹又有点儿站不住了,眼神飘向天边,手指开始卷围巾底下的流苏。再过了几秒钟,他耐不住悄悄地瞄严锐,视线对上了,赶紧挪开,又欲盖弥彰地转身。脚步还没站稳,严锐已经到了他身后,二话不说抓住他的手把狗绳放他手里,又揪着他的围巾,逼他身子向后仰,半倒在自己怀里。
“又在不高兴什么?”严锐问他。
你都把狗绳给我了,竟然还装自己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心机的一个人!杨竹瞪他,又哼声说:“我记仇。”
“记什么仇?”严锐在他耳边说,“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你是我唯一的小狗?”
杨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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