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雨讶异一声,低下头……立马又抬头道:“前辈,那有什么是晚辈能帮上忙的吗?”我去,原来如此,我说前辈怎么这么不拘小节。
燕翎风细细听着白暮雨的心跳声,那声音始终如一,没有狂喜,没有惊跳,也许……也真的没有什么需要防备的算计。
燕翎风抬起双眼,那是一双灰蓝色带着些许朦胧的眼睛,那双眸循着白暮雨的方向,定在那也许该称之为脸的地方,郑重道:“我要你做我的眼睛”,信一次,再信一次,这一次,如果你再负我,我便杀了你,谁也不再信。
白暮雨抬着头,睁大了眼,然后慢慢低下头,对上燕翎风失焦的双目,一阵酸涩从心底慢慢涌现,那一点点的涟漪,扩大再扩大,直到蔓延到眼中。
双拳紧握,白暮雨咬着牙,呜咽道:“我真的可以吗,我可以做这么重要的事吗?”
燕翎风再一次郑重道:“是的,我需要你”
白暮雨颤着脚,跪坐在地,而后伏在燕翎风脚边,低声带着哭腔道:“愿意,我愿意,只要你需要,我什么都愿意”。
没有人能理解此刻他的心情,这是第一次,他真真正正,明明白白,被人确确实实地需要。
如此卑微,又如此感激。
在其他人眼里,他就是只活在底层的老鼠,他曾经的所有的希意,现在具现在燕翎风的一句话里,是的,他是被需要的。
白暮雨哭得压抑伤心,燕翎风垂头听着耳边绵绵不断的哭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而后想起山洞里白暮雨曾说过的那些话……
也许……这孩子,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哄。
伸手摸向白暮雨的脑袋,温柔地轻轻抚摸,就像所有长辈疼惜受委屈的小辈一般,善意的温暖包覆着柔软的发丝,白暮雨在这样柔缓的包容中,哭得越发伤心。
燕翎风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绝对的蛊惑,轻声道:“好了,别哭了,我还有事需要你帮忙去办。”
白暮雨抽抽涕涕慢慢收声,再一次扫见燕翎风的穿着,立马接话道:“前辈您说,我这就给您去办”首先,他等先去找件衣服来才行。
燕翎风淡淡一笑……好一朵春花绽放,独s_ao一枝在绝岭。
原本被燕翎风那一身破烂衣服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白暮雨,此刻瞬间化为石像,后知后觉,呆呆看着燕翎风的脸。
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连女人化了妆都没有这么美,但是这种美却一点也不y-in阳怪气,反而透着股阳刚的霸道,让人甘愿匍匐在此绝世姿容下,不敢亵渎,死而无憾。
“我要你……”接下来,燕翎风便道出了自己的计划,白暮雨一开始被美美帅帅的容颜惊到,有点心不在焉,到后来却是听得心惊r_ou_跳,咽了下口水道:“真的要这样做?”,这次绝不会像去云盈楼拿一把无人看管的扇子那样简单,他真的能做到吗!
“我相信你”燕翎风拍了拍白暮雨的肩膀,眼神柔和,全然信任。
白暮雨被一句相信晕的不知今夕是何年,根本没有细想,为什么燕翎风作为净灵门中的前辈,不管需要什么,都要他偷偷摸摸,藏头露尾,小心翼翼不被人知道才行。
但是作为一个涉世不深的少年,一切对于他而言又都是简单的,除了喜,就是厌与憎。其中弯弯绕绕,他怎能全想周全。
他只知道燕前辈衣不蔽体,又眼瞎不治,这样的情况怎么说也都有点羞于见人,燕前辈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另一边,毕方化作的火球冲天而起,怎么说都有点异常。
而且毕方在行去前,那一声凄厉地惨叫,十分叫人心惊。
能让灵兽如此狂躁绝望,谁都在猜测莫不是林爽出了什么意外。
林爽这小子虽然平日里老爱摆他在凡间的派头,还以为自己长得潇洒俊逸,也不想想那个最讨厌绣花枕头样美貌男子的风长老连理都没理他,着实没有自知之明地招人厌恶,再加上让好端端一只毕方化作火球,炸呼呼,到处摆微风,所做之事没一样不招人嫌弃,整个净灵门也就只有脑子有点粗的傅予不和他计较,愿意跟他来往。
但是,若是林爽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净灵门难道连自己的弟子都保全不了,简直欺人太甚。
先是察觉到此事的几人去搜寻林爽与毕方的踪迹,查无音信之后,净灵门中众人皆觉此事不简单,能出动地都出动了,可是找遍门派上下,尽然连一点林爽的影子都没有。
“掌门,这事该怎么办”无缘无故少了个人,还查不到任何线索,这种事若是传出去,他们净灵门在仙门中的风评肯定又会降一个档次。
冷芯摸着怀里一条五颜六色,还长了鹿角的蛇道:“一切照旧,他若无事自会出现,若有事,你们既然查不到,那就加强戒备,等着那害人的鼠辈再次行动,自会露出马脚。”
真不愧是掌门,只要是人的事,全都可以冷静自若,不当回事的处理。
门下众人看着掌门对自己宠物的宝贝样,再想想他们自己,全都默默低下头,这净灵门以后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双双跳崖的不都是殉情
三百五十年前,何人能敌净灵门,那时候,这里不但有最舒适的修炼环境,最丰富的典藏,还有最强的掌门,以及最强的继任者……
整个门派上下和乐,不像如今这般,掌门只管自己的小乐趣,对门派诸事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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