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洛绮思徐徐道来, 宛如一个谪仙般的神奇人物就在自己的眼前演示着她的一切过往。
就在听到洛漪歌与姬月绫的事情时, 程红袖又不经意地叹了口气, 情之一字最是难以参透, 红颜白发,生死相随, 她不知道到底有多爱一个人才能如此, 但是程红袖却仿佛能看见了洛漪歌为姬月绫掉过的所有眼泪。
程红袖转头看见那个少女,灵动的眼中噙着眼泪,眺望着远方仿佛想要看看远方的洛漪歌是否安好的模样, 心莫名地疼了起来。
“洛姑娘。”
程红袖唤了洛绮思一声,这才把洛绮思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转头看向程红袖, 便能看出她眼中的疼惜。
程红袖不再说什么,而是把洛绮思搂入了怀中,秋天的风很冷,但是程红袖的怀抱却是温暖的。
洛绮思闭上双眼,眼泪就这样滑落, 她回抱着程红袖, 仿佛要找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让她毫无顾忌地放声哭泣。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打胜仗, 然后从皇宫,把你师父解救出来的。”
程红袖轻声说道,声音温柔, 宛如一袭暖流缓缓流入心间。
洛绮思从程红袖的怀中起来,看着程红袖那认真的模样,道:“嗯…”
脸色不禁有些红,有些烧,被程红袖直直盯着的感觉,让她感觉很不自在。
“...你就这么流氓的吗?随便抱别人。”
洛绮思白了程红袖一眼,然后转过头去不看程红袖。
程红袖一听,先是楞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道:“看不得小姑娘哭。”
说完,程红袖伸手摸了摸洛绮思的头顶,被洛绮思嫌弃地拍开了手。
“跟徐飞星一个样,都喜欢摸我的头,还喜欢…”
叫我小矮子…
“还喜欢什么?”
程红袖笑,洛绮思却没有说下去,若是以后程红袖也这般叫,她岂不是自找?
“没什么,反正你们这些武痴都一个样。”
洛绮思说完,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裙,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程红袖笑道:“我与他不一样的。”
洛绮思品味不出这句话的意思,随即蹙眉问道:“你们性子哪里不一样?”
“...呵,以后你会知道的。”
程红袖说完,洛绮思想了想,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心中依旧觉得武痴都是一个样的,东方瑶也是。
看着洛绮思离开了,程红袖心中正在发酵的情绪才渐渐平静下来。
“真是有趣的姑娘…”
翌日,姬月绫继续和离清韵谈着这一次战役的策略,而洛绮思忽而想到了一件事,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开口道:“我离宫之前姬明烨中了毒,怕是对着叛军也有心无力,师父曾吩咐过我,如果姬明烨的情况不乐观,那就通知朱凌将军,关于我们打击叛军的计划。”
离清韵和姬月绫一听,面面相觑,然后离清韵才道:“我们要如何得知,这姬明烨不乐观?”
离清韵并不明白洛绮思所说的,想要问什么的时候,洛绮思却率先开了口:“我知道,不过这需要借冰块脸的一点血。”
洛绮思说完,看向姬月绫,洛漪歌师徒的神奇,自然也不必姬月绫多说,随即点了点头,对她们,姬月绫始终是相信的。
程红袖在一旁沉默地看着,曾从洛绮思的口中说过洛漪歌的玄学是如何的神奇,如今便是有机会看一看这到底是如何神奇了。
洛绮思从袖中拿出一个龟壳,上面写满了一些文字,像是星象卦象似的,然后姬月绫咬了咬自己的指,点点鲜红从指腹流了出来,洛绮思用指取过血,然后从龟壳中倒出了三个铜钱,再把血抹到铜钱之上,收入龟壳。
“你和姬明烨虽然是同父异母,但是毕竟是血亲,用你的血,能卜他凶吉。”
洛绮思在玄学上,自然比不过洛漪歌,但是有一样,却是世间无人能及,就连洛漪歌也比不上,那边是这占卜之术。
只见洛绮思闭上双眼,把龟壳举至额头,似乎一个虔诚的教徒在祈祷些什么,然后她摇晃了几下龟壳,然后把铜钱倒了出来。
“水山蹇,蹇挂,下下挂,步步艰难,险阻重重。”
洛绮思闭上双眼,把铜钱收好,步步艰难,险阻重重,这的确是个下下挂,但是她忽而想到了洛漪歌,若是没有洛漪歌,怕是这姬明烨的卦象占卜不出来,因为,将死之人,脱离了天命运数,是占卜不出任何卦象来的。
“以我的判断,太子姬明烨虽非穷途末路,可是他如今的境地,也已经是举步艰难了。”
洛绮思说完,姬月绫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道:“好,那便去见朱凌将军。”
离清韵倒是在一旁没说话,虽说她见识过洛漪歌的厉害,可洛绮思这般年少,当真能如此j-i,ng准地把握局势么?
“想不到绮思年纪轻轻,便能尽得洛姑娘的真传。”
离清韵嘴角带着笑意,她一直很想把洛漪歌收入麾下,但是她知道洛漪歌是一个她无法掌握的人,而洛绮思…
“师父所习所学比绮思高上太多,唯有这占卜之术,也是师父甘拜下风的唯一能力。”
洛绮思知道离清韵未完全相信自己,因为离清韵乃北方玄武星宿的帝王星,帝王,本就生性多疑。
离清韵垂眸,心下也有了打算,若是自己这贸然出兵相助姬月绫,就算会提前说好,怕是那第一战将朱凌也会心存敌意,若是现在先礼后兵,再带着大军前去,大约也是个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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