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一张木头的方桌旁,桌子估计已经用了有段日子,上面的漆掉的一块儿一块儿变得斑驳不堪。摊儿上的小伙计来收拾碗筷,顺便拿着满是油污的抹布往桌子上那么象征x_i,ng地一抹,桌面本身留有的污渍加上新盖上去的,反s,he着让我不怎么舒服的光泽。于是我抬眼看着那个男人走到早点摊儿给老板钱,老板娘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生炉子,炉子上架着一口大锅,锅盖一掀满眼的蒸汽。我虚着眼睛透过水蒸气看到他走到我身边,低着头看我一副欲说还休欲言又止的样。
我这人就是看不得谁藏着噎着,我看着那表情我就难受,一难受我就大脑不受控制,一不受控制我就喜欢胡咧咧。然后我不受控制的大脑控制着我失控的嘴,话就这么出来了,
“我家两室一厅。你,要不要搬过来?”
话一出口,我惊呆了。
他明显也傻在原地。
不管这是不是我的本意,这话明显得过于突兀,我坐那眼珠子咕噜乱转,就想随便再找一句话盖过去拉倒。可还没等我想要随便说个什么的时候,他接过了口,
“……哦,好啊。”
这回换我傻了。
“恩,那,这星期要不你就搬过来。”
我的耳朵清晰地听见我的声带如此发声。
然后我站起来,跟他礼貌客套地道个别,各走各的。
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如此的戏剧化,这说不定都可以成为我下部的脚本。
那天晚上我走的时候他找我要手机号,本来我是不想给他的,一夜的肢体运动,连“情”都算不上,没必要再留下什么其他的联系,拖泥带水完全不是我的作风。可是当我回头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我改了自己本来的念头。他当时看着我,眼神里基本上读不出什么其他的情绪,很简单,貌似只是想留个方式日后做朋友间的简单联系,如此坦荡的让人无法拒绝。手c-h-a到口袋里,无意间摸到了不知什么时候放进去的黑色记号笔,呵呵呵,我就得意地笑了。
从旅馆出来我还是不能抑制住让自己发笑,想到这个男人背对着镜子又努力扭身去看后背的号码的时候我就觉得怎么这么可乐,乐得我肩膀都一抽一抽。
隔天,我就接到了那个男人的电话,虽然显示的只是个号码,可我依旧第一感觉是他。
“喂。”我接了起来。
“是我。”
“恩。”
“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记得,好洗么?”
“什么?”
“我是说背上的字儿。”
“哦,还成,洗得差不多了。”那头明显地松了口气,声音也轻快了不少。
“呵呵。”
“还好啊……”
“还好什么?”
“还好你没写j-i,ng忠报国。”
………………
挂了电话我看着屏幕又开始笑,捂着嘴压低声音憋在嘴里地笑“咕咕咕咕”,直笑得坐在我对面啃着烤翅的李晟敏频繁拿眼睛翻我,
“大哥,您能不能撒开手。那声音,跟鹌鹑似的。”
我忿恨地瞪了他一眼,个小兔崽子,老子乐意。端着肯x基可以免费续杯的咖啡喝了一口,中药汤子相似的味儿,继续捂嘴,“咕咕咕咕咕”。
从那时候开始我跟这个男人就开始了若有似无的联系。电话,自从那天的第一个再也没有接到过其他的,倒是短信开始零零星星了起来,内容也多是些无关痛痒的话,日常的问候罢了。我有时回复简短的一句话,有时只回复两三个字,或者,只是最简单的一个标点符号。不知道他理解成什么,不过短信还是依旧。我不是很知道他的用意,如果是那种赤裸裸的进攻,我还是能好理解一点儿。可他现在的举动并不能让我摸着头绪,不过不能不承认,这样的行为让我有着前所未有的放松。
早点摊儿前的遇见纯属偶然,不管你们相不相信。那天不是我意外地起了个大早,而是我压根儿就一夜未睡,开了一个新的系列,故事的大纲需要一再地商榷,以至于能保证以后的连贯x_i,ng。一晚上对着电脑我头晕眼涨,想着在临睡前最好吃点儿东西免得躺着肚子里叽里咕噜地乱叫唤,我才套上鞋,连衣服都懒得换直接穿着睡衣晃到楼下,反正门口不远处就有一个早点摊儿,这个时间刚好能吃到新出炉的糯米裹油条。
其实他坐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看见了,不过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偶然的遇见我连惊讶都没有,那种感觉就跟我早八百年就预知到一样,平静了,我十分的平静,看外表他给我的注意力还不及我盘子里的吃食。
他说我浪费,别不承认,我听见了。我特顺手地就把盘子里剔出来的油条甩了过去,然后,我看见他夹起来就呱唧呱唧几口塞嘴里了。
他是第二个吃我吃过东西的人。
这周末我全天有空,于是我守在家里等着另一个房客的入住。虽然那天已经约了时间可他还是在头一天晚上打了个电话给我,问我第二天是否方便,律师的严谨此刻表现无遗。
“这是你第二个电话。”在挂电话前我对他说。
“……哦,我以后会常打的。”电话的那头他的语气依然很轻松。
“打座机吧。”
“恩?”
“我手机双向收费。”
…………
挂电话前我确信听到了低沉的笑声,耸耸肩,不置可否,节约没什么不对没什么不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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