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轰然木屑飞碎,被于琉的妻子勉强张开的冰结的屏障挡住,和方羽一样,她的身体也受了不轻的伤,本来也应该躺着好好休养的。
异瞳术师一下前冲,手上青筋暴起只一拳就粉碎了她的屏障,立即再结起的层层屏障也厚度不足,丝毫挡不住这攻势,那冲击眨眼已到了她的眼前,就在她咬牙打算硬接下来的时候,有谁将她用力地往后一拉,一个身影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是她的丈夫于琉。
她来不及阻止,来不及说出话来,一时间剩下的只有恐惧。
异色的瞳仁中映入了于琉的脸,仇恨里染上了淋漓血意,这是他的不幸、他痛苦的根源、他一直要复仇的对象……
忽然一道猛力遏制了他的动作,而于琉的妻子已经拉着于琉迅速退去,明明只差毫厘,他就能贯穿于琉的心脏。
他一看,是一直共事的那个女人的黑色锁链缠住了他的手臂。
无论怎样拉扯,他都挣扎不开那道锁链,想要回击的时候,锁链干脆就把他全身都缠缚了起来。
“放开我——!!”异瞳术师失了控一样冲着女人吼叫起来,因为双脚也被一起锁住了,一下挣扎就整个人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我要杀了他!!”
“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你杀了他没有任何意义。”女人握着锁链的末端,蹲下身打量着这个一直以来的“同僚”。
灵魂侥幸地从那个深渊边沿逃离并回到了原本的身体的于琉,因为此前用尽了所有灵力去限制家主的行动又受到了重创,所以已经失去了所有灵力,变成了一个没法动用灵力的普通人。
“戒音!!你知道什么!!如果不是他……”他依然吼叫着。
“你恨的明明是家主,但是你懦弱,又掩饰自己的懦弱,”名为戒音的女人慢悠悠地打断了他的话,道出了事实,“赤,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真是特别丢人。”
她起身,一下扯动锁链将他整个人猛地甩撞到墙上,然后看着他带着粉碎的墙体摔到地上。
“于家不需要你这样的废物,从现在开始,你被逐出于家了。”
楚辰惊觉外面的动静,想要起身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被方羽一把拉住手臂。
“我也要去看看。”方羽说着也要动身。
“你在这里休息,我去看就行。”楚辰说完就离开了房间,关上门一看,方羽他父母所在的房间的门已被破坏,望见狼藉一片,更有打斗的声响从里面传来,听得见里面的撞击和嘶叫。
他想要再往前走,被天桐镜在一旁叫住:“不会有什么事的,在外面看着就好。”
楚辰循声一看,天桐镜正翘着手站在柱子旁,一副饶有兴致地看着戏的样子。
正如他所说,混乱平息了下来,直至异瞳的术师一个人悻悻地离开了房间,楚辰立即走了进去,
方羽的父母并没有什么事,名为戒音的陌生女人正站在他们的面前。
“你以为我会跟你道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在演戏。”方羽的母亲根本不给她好脸色看。
“我不需要谁的道谢,但是你们要知道,这个地方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戒音说,“特别是把这里搞得一团乱的你们。”
方羽的母亲气冲冲地再想说话,被方羽的父亲先开口阻止了:“你想要什么条件?”
“于琉前辈,不是我要开什么条件,而是有人想见你。”戒音说。
“你们又想做什么?”方羽的母亲立即警惕起来,她的丈夫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灵力运用自如的术师了,现在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于家的这些人要杀他简直轻而易举。
“在这里等着我。”他握了握妻子的手然后松开,起身随戒音离开。
没有人跟过去,只有天桐镜偷偷派出去的一只符鸟,半路上还被烧掉了。
“跟丢了。”天桐镜无奈地耸了耸肩。
“不行,我要去找他。”方羽听了他们描述的经过,又挣扎着想要下床,被楚辰按住了。
“你的身体还没康复,不能到处乱跑,而且你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楚辰说。
方羽沉默,满脸愁绪丝毫不遮掩。
他在母亲站在窗边,从刚才开始就没说过话了。
“一个普通人对他们来说价值不大,如果真要对他不利也不用特意带到别的地方去。”天桐镜说。
方羽抬头望着天桐镜,他一向都不喜欢这个人,但如果这次不是有天桐镜的帮忙,楚辰来不到这里,虽然还弄不清天桐镜的意图,但是……
“谢谢。”方羽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你说什么?”天桐镜问。
“我说,这次谢谢你。”方羽大声了一点。
“谢谢我什么?”天桐镜故意追问下去。
“你可别得寸进尺。”方羽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顿时有种剑拔弩张的架势。
“外面好像有声音,天桐,你可以去看一下是什么情况吗?”楚辰连忙说。
“什么声音?我没听到。”天桐镜说。
“是有声音,你到外面听清楚一点……”楚辰拉着天桐镜就往外走。
“好吧。”天桐镜一脸无所谓地出去了。
楚辰关上门回到了方羽的身旁,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悉的?”方羽撇了撇嘴。
“不熟,一点都不熟。”楚辰看了一眼方羽的母亲的背影,他们可还不知道他和方羽现在的关系,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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