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得选?”魏澜狠灌自己一大口酒,“打算怎么处理我。”
董霏浅笑,玩味的看着魏澜,“你在我手下干事也有半年了,董家怎处理罪人的,你会不知道?”
魏澜盯着董霏半响,眼中的光彩渐渐的淡了下去,由最初的不可置信、到震惊、最终陷入到了绝望的泥渊中,最终爆发出一阵甚为凄惨的笑声。
“够狠,对你有用的时候就一手帮扶,目的达到之后便一脚踢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董霏微微垂目,静静品着杯中之酒。
“如今魏家在你手里,你便要杀我,当真下的一手好棋。”魏澜说着,仿佛下了一个极大的决心,面上露了狠戾之色,“还有你——南宫问,你也别以为自己有任何的不同,你也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他得到南宫家的那一天就是你身死之日。”
听了这番话,南宫问突然有了一两秒的恍惚,不禁去看那个不紧不慢品着酒的人。
发现那人面上依旧是淡淡的。
乘着南宫问走神的几秒,魏澜竟然将自己的脖子向南宫问的剑上撞去,顿时,如柱的鲜血喷涌而出,喷ji-an在董霏白皙的脸上,染红了白色的衣角。
董霏微微笑了笑,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南宫问的脸当即黑了下来,由自己亲自看押的人居然还能自杀,简直是奇耻大辱。
董霏缓缓起身,来到魏澜尸体边,细细的打量起了眼前之人。
“死前倒也硬气了一次。”董霏平静的评价道,不深的笑意,被红色的鲜血一渲染倒是有些瘆人。
突然,一小簇火苗自董霏的指尖亮起,被他一伸手便扔在了魏澜的尸体上。
南宫问不可抑制的皱起眉头。
这种火焰能直接灼烧人的灵魂,做鬼时要忍受烧灼的痛苦,就算是转世,身子上近一半的地方都会出现红褐色胎记,生生世世皆是如此,除非有董家的继任者愿意出手解救。
但是说真的,董家这都存世多少年了,还真没见过有那个继任者敢出手解救这些人。
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犯了什么事。
竟要受此种折磨。
那火苗在掉在魏澜身上之后,便迅速的燃烧了起来,不到一瞬便将他烧的连渣都不剩。
听着身后来自地狱的嘶吼,血都凉了一半。
南宫问快步走上去,看了一眼董霏身上那件沾满了鲜血外套,下意识的就要去拿。
感受到身后的异动,董霏突然回头,清冷的眸子淡淡的看着南宫问。
南宫问的手僵在半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半响,才有些艰难的从喉咙里憋出了几个字:“你需要解释吗?”
董霏的眸子淡淡,从其中看不出任何感情的变化,只是极轻的将自己身上那件沾了鲜血的外衣脱了下来,递给了南宫问。
南宫问接过外衣,将其搭在右臂上,眼中露出了些许失望之色,搓了一个响指。
等其他几人醒来的时候,南宫问和董霏早已经坐回了沙发中。
魏澜的尸体早已经被烧的连灰都不剩了,留下的只有一滩血迹、一件粘血的白色外衣、脱掉外衣的董霏和一张凌乱的桌面。
当几人悠悠转醒的时候,看到这满地的狼藉,都下意识的愣了一两秒,之后都声色怪异的盯着南宫问。
一副,好的,我懂,我什么都懂的模样。
南宫问一面搂着董霏,一面品着杯中之酒,面上装的一副风轻云淡,心里却掀起一场暴风骤雨。
简直是欲哭无泪。
董霏在看到几人奇异的眼神之后,也并没有任何的表示,依旧淡定的品着自己杯中的酒。
胡魏毅是被嫣然叫醒,当他醒后看到满地狼藉都张大了嘴巴,盯着南宫问看了半天,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都要远离南宫问这个人。
由于董霏的原因,南宫问难得的回去的早,但当他们走出来的时候也都已经半夜一两点了。
城市是没有夜晚的,哪怕到了后半夜,五彩斑斓的灯光也将天空渲染的如同白昼,只有一两只星星挂在天上,散发着半死不活的光彩。
纵是夏日的积温,也远不如纵情声色的人群所持有的热情,是以当二人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被后夜的冷风一吹,也免不了打了个颤。
南宫问低头看了一眼还躺在自己臂弯中的外衣,将其披在董霏身上,“穿上吧!没人看见。”
本来按照南宫问的剧本,此刻他应该开着他那辆专门用来招摇过市的跑车接董霏回家,却被人家一口否决了。
二人走在沿江公园,顺着江水沿江而下,沿途欣赏着不同的风景,明明就隔了一道栅栏却像是身处于不同的两个世界,一面是肆意挥洒的不夜城,一面是笼罩于夜色下的恬静,在江水极轻的呼唤声中沉浮此生。
“不适应吧!”南宫问极轻的在董霏耳边说道,“你要是不喜欢……”
董霏回头看着南宫问,黝黑的眸子仿佛填补了天空的空白,成为黑夜中又一个星,清澈明亮,让南宫问的脸颊莫名有些发烫。
董霏轻笑,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弯曲,身上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息,如同一滩温和的春水。
“还好”
态度淡淡的,甚至连声音都是淡淡的。
介于南宫问十天中有八天都是在城中度过的,结果他一挥手便这片寸土寸金的地方买下了一套自己的屋子。
本来按照南宫家的财力,买下一套什么乱七八糟的别墅还是绰绰有余,但奈何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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