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哪里都没有方理,他清楚地知道那个人再也不会在他开车能到的地方随传随到。
一周后,感觉到生活哪哪都不对劲的高宋也出了国。
方理并没有隐瞒他的行踪。他不觉得高宋会来找他。他还和小轩有个长大后的约定。地址都写得清清楚楚。
高宋下了飞机,风尘仆仆地赶去目的地。
方理住的地方很安静,高宋走在路上,下了桥不经意间碰到了方理。
方理看到他明显吃惊极了。
两人一时无话。
高宋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他习惯性就想找一个借口,比如出差什么的。可是他看到下巴都瘦尖了的方理突然哽住。
反而是方理主动提起,他淡淡的笑道:“来出差吗?”
高宋看着方理因为尴尬而垂下头来,整理一下变长得头发。
高宋有一种冲动,他就这么做了。他快步走过去,在方理茫然抬起头的时候,抱住了他。当高宋拥抱着方理,真实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和味道,他眼睛一红,有些话突然就没那么难说了,他自然地说:"不是。我是来找你的。"
方理仰着头猛地睁大眼睛,感觉自己在幻听。高宋怎么会特意来找他呢。
高宋紧紧把人搂进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和气味,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又有一种莫名的心酸。
他在大街上紧紧抱着人不放手,他低声说:"你瘦了。"
"还好吧。"方理脸有些红。他有些不适应高宋突然这么亲密对他说话。
秋风一吹,方理在他怀里瑟缩了一下。高宋搂紧人,等风平后才放开人,郑重地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去你住的地方吧。"
方理仿佛被那个笑容蛊惑住了,愣愣地点了头。
方理带着高宋走在街上,两人都保持着沉默,像是不认识的路人,但是紧紧相扣的手却说明事实是相反的。
到了方理住的小公寓,门一关,高宋猛地把人压在门边,亲上了方理的唇。
"我想你了。"高宋喘着粗气在方理耳边说。
方理呼吸紊乱,他深呼吸了一口空气,他刚刚甚至以为自己会因为缺氧而晕过去。他还在平复呼吸的时候,高宋亲上了他的额头,他的眼睛,他的鼻尖,他的侧脸,他的脖子和锁骨……
同时他感觉身体一凉,衣服一件又一件掉落在地上。
方理仰着脖子,双手拘谨地放在高宋肩上,他咬着唇,感觉到干枯的身体迎来了雨季。
他有点疼,也很爽,还有让人安心的被填满的感觉。
方理眼尾渐红,眼睛跟着身体也s-hi漉漉了起来。他像是绝望地闭上双眼。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我每天都在努力习惯再也没有你的日子。
你一出现,我所有的努力都尽废了。
……
方理抬头,高宋搂着他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他伸出手指,整理了一下高宋额前的头发,手指往下一滑,描绘着高宋线条硬朗地侧脸。
他像是意识到什么,失魂落魄地从高宋怀里爬出来。在昏暗的房里,游魂般走过。他打开了阳台门,低头点上了火,吞吐着烟雾。枯坐到了天明。
第35章 结局
高宋醒来,怀里空荡荡的,摸了床的另外一边,也是冷的。他裹着被子起来,往四周看去,没有熟悉的身影。
他打开门走到客厅,看到方理靠在沙发上,眼底青色的,一看没怎么睡。
他皱着眉,拇指摸了一下。方理眼珠一转,睁开了眼。方理看到他,愣了一下,随后说:"醒了啊,要吃东西吗?"
高宋拉住人皱着眉:"脸色怎么那么差,昨晚没睡好?"
方理撇开脸,挣开他的手,淡淡地转移了话题:"我给你做个意面吧。吃完你可以走了。"
"什么意思?"高宋瞪着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方理。他没想到自己主动来找他,说一些他以前都说不出口的情话,方理第二天就赶他走。明明昨晚还和他缠绵悱恻,难分难解。
方理叹了口气,他艰难地说:"你和我乱来,那个姑娘知道吗?还是那个姑娘也是你新乱来的对象。"
高宋懵了,哪来的姑娘,他直问:"什么姑娘,你要拒绝我也要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方理深呼吸了口气,他的脸色很不好,眼神很灰暗,他苦笑了一声:"一周前,凌晨,粉红色的裙子的姑娘,a3栋,18楼。现在想起来了吗?"
高宋犹如被雷劈了,他想不明白的点都连成了线。他哭笑不得,眼里又闪现一丝心疼。他想抱一下方理那个傻瓜。
方理看到他靠近,退了一步,脸上写着抗拒。高宋仿佛看不见,他把人拉进怀里,认真的说:"我没有。那晚那个人是海归的妹妹于菁。这么多年没见你忘了那个小丫头吧。她现在会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不像以前那个朴素丫头。你认不出来不怪你,现在你听清楚了吗,我没有什么姑娘,我现在只有你。"
"她回来的太晚,我让她住我们房子对面。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对面的房子早就准备齐全,可以入住了。我只是想找个理由让你住进那个房子。"
方理惊讶地听完,现在他知道他误会大了。但是他心里并没有很开心。他的表情很快恢复了平静。即使这次是误会,下次呢。不过又是恢复了,他们依然是个没个正经说法的炮友关系,总有一天会他还会面对其他姑娘出现在高宋身边,高宋总有一天会找别人。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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